一次说一点,一次又一次惹人生气来得好。
而且说此次说开了,两人之间再无隔阂,日后之事应当会更顺畅。
萧翊应下,暗道萧翊除了不说人话不做人事,还算有点用处。
萧朔同萧翊离开,云皎心不在焉同楚笙比划竹棍,渐渐抛开心中所想,全心全意的学习,竹棍用得还算有模有样,就是手上没力道,使着软绵绵的,不过单对萧朔动手,萧朔站着挨打不乱动,还是够的。
楚笙同她道,一通万通,使棍类的武器都一个方法,她多锻炼身体底子,再多练习,自保应当没问题。
云皎气喘吁吁,手臂酸软,楚笙替她揉捏放松,楚笙手劲大,捏着格外酸爽,云皎哼哼唧唧求楚笙轻点,余光瞥见萧朔回来,云皎当即住嘴,打量萧朔,他身上没伤,兄弟两应该没打起来。
没动手就好,方才萧朔脸色太差,她真怕两人打起来。
楚笙依旧替她按压揉捏,云皎绷着脸,咬牙忍耐。
萧朔同楚笙道:“我来……”
楚笙没让,只瞧向云皎,让她决定。
云皎:“不麻烦你了,阿笙按挺好的。”虽然按的时候很疼,但按完了却很舒服。
萧朔嗯了声,被拒绝了也不走,只立在一旁,看楚笙的目光绝对谈不上友善。
楚笙神情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云皎夹在中间,坐立不安,难受至极。
林姨做好饭了,让小可来唤他们吃饭,云皎如蒙大赦,催促着快去吃饭。
坐上饭桌,氛围依旧不祥和,可谓剑拔弩张,在场未受影响的,也就只有身处风暴中心却镇定自若的楚笙,以及饶有趣味看热闹的萧翊。
一顿饭吃得沉默,期间楚笙盛了整整三碗饭,惹得萧翊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燕京里饭都不吃两口的姑娘萧翊见多了,楚笙这么能吃的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
萧翊扫了她两眼,她身量不高,人也娇小,吃那么多都吃哪去了。
察觉到他视线,楚笙蹙眉,抬头冷冷瞪过去,一如既往的凶,看什么看。
萧翊没有被抓包的自觉,在楚笙冷冰冰的注视下,慢条斯理搛菜吃饭。
吃完饭,云皎同楚笙一起去洗碗,萧翊坐在一旁,看萧朔驾轻就熟生火烧火,偷偷给云皎打水,云皎洗漱完回去,他也亦步亦趋跟着离开。
萧翊惊叹,好傻。
屋外,今夜的天格外的暗,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子,有山风在吹,看样子夜里可能会下雨。
回来这么久,终于有独处的机会了,萧朔走在云皎身侧,“我的花还好吗?”
云皎失笑,还惦记着他的花呢,一去十三天,花都换三束了,“还开着呢,你快拿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靠墙边的竹棍,楚笙一片心意,不能浪费了。
萧朔心底咯噔一下,暗暗观察云皎神色,没有异常,可萧朔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进了堂屋,萧朔点燃油灯,豆大的火光下,桌上小陶罐里的花束娇艳欲滴,好看极了,比他离开时还要好看,养得这般好,云皎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照料。
萧朔心里胀鼓鼓的,他看了花,却没离开的意思,而是坐下,一副和云皎促膝长谈的模样,“云皎,我有话同你说。”
云皎把竹棍靠桌边,“你说。”
萧朔瞥了眼竹棍,从容城开始,细数一桩桩一件件哄骗云皎之事。
“容城时,我支开你去采买,私下去见了我哥的属下。”
云皎仔细回想,怪不得小二送药屋里没人,她回来了,萧朔人却在屋内,萧朔还说他在睡觉没听见,她就这么轻易信了,她不想想,萧朔那耳朵能听不见吗?!
不过当时他俩的关系,萧朔瞒着她也是应该的,不瞒着才奇怪。
云皎摆摆手,大方的将这事作罢。
萧朔心中有了底,又说了几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云皎皆大方的不追究,给萧朔倒了杯凉茶水,让他继续说,她倒要瞧瞧萧朔到底骗了她多少事。
云皎没生气,萧朔稍稍安心,说起阆城之事。
“阆城时,我没料到会被你发现怀疑,属下禀报有人守在当铺外,我见是你……从后门绕到前街,骗了你。”
云皎笑了,那时她亲眼瞧见萧朔进了源安当,却没从当铺里出来,敢情走的是后门。
“都交代完了?”云皎问,本以为萧朔就骗她一件身份之事,没想到还有大大小小那么多事。
萧朔顿了下,补充道:“……我官职不是四品。”
身为皇子,品阶当然不止四品,云皎道:“没事,这不重要。”
云皎态度太好,萧朔一时拿不准她想法,心中生出忐忑的情绪,“……你不生气?”
他太小心翼翼,云皎注视着他,许久后才垂眸,把萧朔惦记的花挪自己面前,还想要花,别要了。
云皎揪下一片泛黄的花瓣,“生气。”她很生气!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萧朔隐瞒身份她能理解,但后面都那么久了,一次又一次哄骗她,这就不能忍了。
云皎问:“你觉得我是刨根问底的人吗?”
萧朔:“不是。”他不说,云皎即便知道他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