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云皎去取了药,回来继续煎煮,柳彦祯帮她守着,她便去处理剩下那条蛇。
蛇去头去内脏,洗去外皮污物,摊开在竹篾中晒干,陶坛洗干净倒扣沥水。蛇一时半会晒不干,云皎去前头药铺找药材。
楚笙抓的是乌梢蛇,泡药酒不须多少药材,云皎拿了些枸杞子牛蒡子川穹等研成末。
研药费力气,萧朔问了要如何做,云皎教了他,恰巧柳彦祯在后院唤她,叫她尝新煎的药,云皎便去了。
忙活一下午,互草药饮的方子算是敲定了,云皎饮下一碗,没觉着任何不适,柳彦祯也试了试,顺带让任辛也喝了一碗,时时注意着,没任何不适。
镇民要去镇外下地,明日起便可熬煮些,让他们出去前饮下。
蛇酒也泡好了,乌梢蛇风干盘起来放入坛中,研好的药材装入布包中,放在盘好的蛇中间,萧朔抱来柳彦祯提供的酒,倒入其中,泡了满满一坛。
酒坛子中只剩下浅浅一层酒,萧朔在军营中待惯了,酒量不浅,自伤后便滴酒未沾,现闻着味有些馋了。
他将酒倒出来,恰好一碗。
柳彦祯克制许久未沾酒,闻着酒味再也克制不住,让萧朔分一口给他,他尝尝味。
酒是他的,又是年长者,萧朔没道理不分给他。
一碗分做两碗,一碗多一碗少,柳彦祯抿了两口便没了,朝萧朔道:“再分我一口。”
萧朔便又分了。
柳彦祯要了一口又一口,萧朔干脆给他倒了半碗。
一人半碗酒,碗一碰,烈酒下肚,算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了。
柳彦祯拉住萧朔,推心置腹告诉他,讨女子欢心不是像他这般送猪草,这样不行,没女子会喜欢他,应该换个方式,口若悬河和他说了一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萧朔如打通任督二脉,受益匪浅,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嘀咕,云皎不由多看了两眼,不知怎的,柳彦祯一直不太待见萧朔,虽没有做何出格之事,态度却是冷淡,他们有何好说的能说这么久?
天色暗了,云皎楚笙任辛三人已将明日煎药饮要用到的药材准备好,要各回各家了,柳彦祯还在说,没有停下的趋势。
云皎便和楚笙一起,去盛了两罐蛇羹,一人捧着一罐回来,柳彦祯还在不停的说。
云皎:“…………”
楚笙:“…………”
云皎忍无可忍,“柳大夫!天黑了!!”
“……天黑了?走吧走吧。”柳彦祯这才断了话头,摆摆手,放萧朔离开。
上山路上,云皎没忍住问他,“萧大哥,柳大夫下午同你说了什么?”
萧朔走在前,声音传来有点不清晰,“秘密。”
云皎:“…………”
她想象不出萧朔和柳大夫能有什么秘密。
次日一早,云皎早早的下山,熬煮互草药饮的药材已经准备妥当,到了宁安坊药铺直接煎煮便是。
药饮喝的人多,要煎煮的也多,云皎直接用大锅,药材和水一道放进去,慢慢煎药。
萧朔搬了几捆柴来,留给云皎慢慢烧,和她说一声便出了药铺。
半上午很快过去,药饮也煎煮妥当,任辛帮忙将其舀入木桶中,盖上盖子,免得凉太快。
不一会,两个衙役拉着板车过来,合力将其抬上板车,一人扶着,一人赶车,往镇门口而去。
云皎柳彦祯跟着同去,到底是第一次让那么多人饮药,他们不放心,得盯着点。
任辛也想同去,被柳彦祯喝止,让他看药铺。师父的威严轻易触碰不得,任辛纵有万千言语,也只化作一个‘哦’,眼巴巴目送他们离开。
云皎和柳彦祯到达镇门时,要下地的镇民已在排队等候,他们扛着锄头拿着镰刀背着背篓提着桶,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但他们腰间的药囊,以及挂在脖子上的面罩却是一模一样。
他们见柳彦祯和云皎来了,热切的打招呼,柳大夫云姑娘云大夫,声音不绝于耳。
萧朔立在板车前,示意衙役揭开木桶盖子施药,盖子揭开,热气腾腾升起,厚重的药味弥漫开来。
药碗是一个小小的陶碗,两勺便可装满,滚烫的药饮下肚,暖意自肚腹蔓延至全身,好似药效已发挥作用。
众人饮了药,没任何不适,扛着各自的锄头镰刀走出镇子下地干活。
临近午时,太阳悬在天上,云皎让柳彦祯回药铺,她去田里盯着,柳彦祯不愿回去,镇门旁有个茶棚,他道他在那处等,若有事也好接应。
这样也好,云皎暗忖。
萧朔要去镇外,云皎转身寻他,没瞧见人影,便自己先出了镇子。
隔几块地就有人在忙活,不时还喊话聊上两句,你借我锄头,我借你镰刀,云皎转了一圈,暂且没人出现不适,她便转悠到种土豆那块地。
地里一片茂盛的翠绿,除了土豆藤外,还有些杂草,云皎蹲下把草拔了,看着地里绿油油一片心里就高兴。
藤这么茂盛,肯定能收很多土豆,到时留下一部分吃,其余的全留种,来年能收更多土豆,实现土豆自由,天知道对她这种爱吃土豆的人来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