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从浴室里出来,走到餐桌边看了眼裹着保鲜膜面团的发面情况,薄菀坐在椅子上,眨巴着眼睛,相当乖巧地看她。
可惜喻夏不买账,看完面团又瞥她,皮笑肉不笑地提醒:“这团面要是发不好,今晚做出的包子再难吃,你都得全部吃完,懂吗?”
薄菀摸着鼻子,已经开始思考万一这顿晚餐自己吃不完,该怎么在喻夏没注意到的场景里让柏月溜进来把剩余的晚餐偷走的故事。
想了想,觉得计划可行,她拉着喻夏的手,装得十分乖:“好的,姐姐。”
指尖触碰到一点微凉,先前在厨房里、对方揉面的时候没见踪影的手链,如今竟然又出现在手腕上,薄菀盯着那条金属链子,唇角的笑意更真了些。
把人拉到怀里,嗅见她身上的沐浴乳味道,餍足的人暂时没有放肆的动作,就着这温馨的气氛,想到什么:
“对了。”
“最近好像没再见到那人的身影了,要是在屋里憋得烦了,姐姐也可以出门走走。”
反正从柏月给的资料来看,那女人从半个月前开始显露焦躁,身形不断地在影视城周围晃荡,状况差的时候宁愿睡公园也不肯从槿城离开,但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却匆匆去到火车站买票。
似乎临时有情况。
“嗯?”喻夏靠在她身上,摸过手机准备刷个美食视频,心不在焉地应她。
薄菀思索片刻,决定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如实道出,至于如何抉择,交由对方自己处理。
温柔的声音落在耳边,却没有任何劝解的成分,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普通的故事。
喻夏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事情:
“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吧。”
顿了顿,她勾起唇,十分轻快地说道:“不管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是个好消息,今晚又能多吃两个包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意观察了薄菀的神情,但对方只有在听见她食欲不错的时候跟着笑了笑,其他时候情绪都十分淡然,让人窥不出她对这种家务事的真切想法。
但只是这样,反而让喻夏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对方这种自知之明,这会让她对这段关系感到轻松。
于是情不自禁地,抬手将薄菀的后颈压着往下一些,主动亲了上去:“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薄菀愣了愣,旋即主动将这个吻加深,末了咬着她的唇瓣,低低地问:
“怎么样可以喜欢得更多一点?”
这题喻夏可以回答:“晚上洗干净,躺好等我。”
原本已经展示出侵略意味,试图趁机攻城略地的女人,听完她的答案,重新收敛气势,眉目温顺地回答:
“一点点也行。”
“我不着急的,姐姐。”
喻夏登时笑倒在她怀里,抬手摸着她金色的方形耳坠,轻轻弹了弹,在那摇晃着的光里,意味深长道:“想占了便宜就跑?”
“小狗狗得仔细想想,今晚要怎么讨好我,明天才能从这屋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