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这人压着打。
这都三十年过去啦,他都长大了。
他师父早就不是当年被人压着打、需要人护着的小年轻啦。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
虽说卢晚阳死在青年时期,如今看着还是挺年轻的。
但是他相信!要是两人真打起来,肯定是他师父赢!
没得办法,他这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
一律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事,能够置身事外,完全是以看戏的心态,认真又理智的分析着两人动手的胜负。
他师父却好像是被戳到了痛点,顿时被气得脸色涨红,胡乱的指着卢晚阳骂道,“不是说你不怕么,有本事你别躲啊。”
卢晚阳冷冷的嗤笑出声,“许你打我,还不许我躲,你那大光头里装的,该不会是拿来糊墙的浆糊吧,赶紧倒出来给我看看。”
在旁边准备吃瓜看戏的一律,“……”
咋回事,还打不打了?
你说你两加起来,年龄早就超过百岁了。
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吵架呢,幼稚不幼稚?
动手就动手呗,怎么还哔哔上啦!
两人斗着嘴,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被扔出去的佛珠上,早就被圆悟加持了真言。
灵性的很,专门寻阴气最浓候的地方攻击,首当其中的就是卢晚阳,金光闪烁,如同黑夜里火光。
也像是两只萤火虫,扑闪着小翅膀亮着微光。
围绕着卢晚阳转来转去,见着缝隙就想钻进去啃上两,能直接把人啃死是最好的!
卢晚阳对那两颗佛珠很是忌惮,沉着脸不吭声了,将四散的黑气收拢过来,严密护周围,跟那两颗闪着金光的佛珠斗智斗勇。
如今他们身处凶宅,是卢晚阳的地盘。
在自己筑起的老巢里,周围都是浓厚到极致的阴气,能够发挥的空间自然比的他师父更大。
况且他师父刚在地底下被撵着追杀,身受重伤。
本应该是一边倒的局面,圆悟虽然是高僧不假,也没办法在元气大伤的情况下,跟卢晚阳打成平手。
偏一律误打误撞的,拿桃木剑唤醒了大师伯的意识,卢晚阳被染血的木剑穿胸而过,实力大打折扣,估计也剩不到平日里的五成。
两人如今的实力,算得上是半斤八两。
打来打去,谁也不敢动真格的。
两人都还得顾忌着律隐在旁边站着,怕伤及到本就不稳定的残魂,那可是经不住再缝合一次的。
各种小心翼翼,就只能那么丁点的小范围内活动,根本施展不开来,越打越僵持,情况胶着不下。
你来我往的试探着,跟玩儿过家家似的。
比看喜洋洋无聊多了,看得一律直打哈欠。
干脆起身去找后面罩房,找到在角落里缩着的赵然跟了停。
他两刚踏进院子里,踏入幻境中就被卢晚阳趁机卷走,可谓是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拿阴气化作黑色的绳索捆了,扔在后面房间里。
如今卢晚阳被他师父缠住,还得分心照顾着大师伯的残魂,无暇顾忌被拖到后面藏起来的两人,一律很容易就找到他们。
把陷入昏迷的两人唤醒,赵然还有些懵,“师叔,刚发生了甚么事情,我刚进院子里就晕过去了。”
怎么感觉自从他进了这个4号楼里,老喜欢晕来晕去的,每次晕过去醒过来,就跟不上节奏,不知道发生了甚么。
一律想了想,拣重要的信息说,“这院子里有个幻境,你们应该是被他给弄晕了,现在暂时没事了。”
赵然揉着酸疼的脖颈,表情懵懂,“暂时,师叔你还没把问题解决掉吗?”
一律敲他的脑袋,“想得挺美的呀你,真当自己是来这里旅游的呢,还事情我都给你解决完?”
赵然嘿嘿的笑着,“我这不是相信师叔您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吩咐。”
一律想了想,“那还真没有,这院子的主人跟你师叔祖有仇,两人正搁外面动手呢,没咱们啥事儿。”
赵然便笑得开心,“这不就是么,劳烦师叔多操心啦。”
一律懒得跟他分辨,伸手把他两拽起来,“走吧。”
等他们回到前面,他师父跟卢晚阳还没打完。
黑气跟金光在院子里乱翻,将院子里的花草都卷起来,原本整洁幽静的院子已经一片狼藉。
看着像是台风过境,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或浓或淡的雾气将两人卷在其中,身形都看不清楚,估计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的。
一律在他大师伯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无聊的打着哈欠,提议道,“要不你们先中场休息会。”
黑雾里的一人一鬼忙着动手,没空理他。
这两都是几十年前结下的血海深仇了,就是传说中的宿敌,不管能不能分出胜负,见面都是要打的。
不狠狠的把对方揍出身伤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律,“……”
暗道你们再这么打下去,待会我就带大师伯走。
你两就在这打到天荒地老吧!哼。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