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时有时无,看着就像是信号被隔断,画面传输不过来,就跟身临其境恐怖片里似的。
“呲呲呲”的杂乱声响中,模糊不清的画面转动,隐约听到碎琉璃喊了声,“让他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镜头里空了片刻,突然出现了个血红的脑袋。
真是血红血红的颜色,从模糊的黑白画面瞬间转向血红,血色出现得太突然,谁都猜不到碎琉璃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未知的恐惧瞬间便溢出了屏幕。
榴莲千层被吓得直接从床上起坐,“无量寿佛,这、这是个什么玩意?”
画面越发模糊,那团红色越渐浓厚,充斥在整个屏幕上。
就像是脑袋被刀削掉后,大动脉里的血浆慢慢晕染开,颇具些恐怖惊悚感觉。
就连久经沙场的榴莲千层,都被那团血红吓得心跳加速,更别提其他观看直播的人,纷纷往小被子里钻。
嘴里嚷嚷着“好恐怖”“好血腥啊”,拿手掌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隙里偷偷的看向屏幕,等待着看事情的后续。
主打真实恐怖的见鬼直播间,迎来了波的小高、潮。
画面模糊,直播间的链接没断开,点进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而观看了全程的观众,热血瞬间被点燃,屏幕上掉落的玫瑰跟星星经久不息。
就连火箭跟飞船炸开播报声,都形成了整片,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过了大概十来秒钟,直播间模糊的页面中,响起清脆的“叮铃”声,雪花点慢慢吞吞的消散了个干净。
隐约听到有人低声说话,“这宿舍楼里阴气太重,我们撑不到多久的。”
那声音很含糊,有些吐词不清,但榴莲千层却觉得很熟悉,正在仔细琢磨着,是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画面恢复了,“沙沙沙”的细微声响中,赵然就那么入了镜。
镜头晃过,不到十分之一秒,但足够榴莲千层认出那人是赵然,并且看清楚赵然脸上红肿的手指印。
直播还在继续,可榴莲千层的眼神却变了。
眼里玩笑的意味散尽,变得阴鸷暗沉,紧紧的盯着直播间看。
赵然脸上的红印,分明是被人打的,下手还很重。
单凭那瞬间的镜头,就让他感觉到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不比赵然那么单纯,单独行动也有十来二十年,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在危险中训练出的直觉很准。
直播也不看了,赶紧在群里发了消息,问赵然怎么回事。
胖和尚看到消息,就知道恐怕不好,转头就给一律打电话,想让他去看看赵然。
主要其他人都不在a市,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慢吞吞的赶回去,赵然还不知道会被咋的呢,他担心的很。
一律听完,轻声应了,“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群里这些土原寺的师兄弟们,也包括他在内,平时里面再怎么插科打诨,上跳下窜的各种打趣都行。
要真有谁出事了,该出手时就得出手,这是他们寺里面默认的规矩……唔,他师父定的,不许人违背。
谁敢违背,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胖和尚给了他具体地址,一律记好,挂了电话就准备出门。
靳凤羽走过来,把手里拿着的薄外套递给他,声音温和,“晚上温度低,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去开车。”
一律接过外套穿好,看了眼靳凤羽。
月色正好,皎洁温柔,如银似雪的从月宫中落下来。
柔美的值得所有人称赞,甚至引得人诗兴大发,对月独酌。
可靳凤羽就那么站在那里,甚至会让人忽视掉月色的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整整齐齐的拢在身上。
这位靳先生,实在生得太好了些,好的让他看着,就很难移开目光。
安静的看了靳凤羽片刻,听到门口车的响动,知道是靳凤羽吩咐准备的车,想陪他去巷子里找赵然。
一律轻轻轻的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低垂着头,避开靳凤羽的视线,“让司机送我去就行。”
靳凤羽略愣,眼神里闪过些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会被拒绝。
冷淡清浅的表情被疑惑替代,轻声问他,“你不想我陪你去么?”
一律抬起头来,看着靳凤羽完美的五官轮廓,眼神略有些沉静,轻轻点了点头,“嗯,你早点休息吧。”
夜色深沉,空气确实是有些凉。
他把外套的扣子扣好,感觉到些许暖意,转身往别墅大门走。
靳凤羽在他身后,迎着皎白月光,声音里略带些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一律?是因为那里很危险么。”
或许吧,那巷子里确实很危险。
他随手翻了碎琉璃的直播,为数不多的镜头里,潜藏着无穷无尽的危机。
但这绝对不是最主要的理由,一律心里清楚。
他不愿意跟靳凤羽说谎,轻轻的笑着转身,弯着眼睛看向靳凤羽,“凤羽哥哥,我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成年了。”
靳凤羽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丝疑惑,声音温和,“这是什么理由,一律。”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能独立活动。”
一律弯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