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鹿久奈尔,却是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手指轻轻地转了几圈,脸上满是看好戏的样子。
“陛下,我们已经很尽力了,只是那些贼寇占据有利地势,而且每次都好像可以预料到我们的出手,提前做出应对,所以这次——”
砰!
只听一声求饶解释的声音刚刚响起,只是他的话音还没有说完,便再听砰地一声响起。
“一年时间都做不了这么一件小事,我留你们何用!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尸位素餐,真以为本皇是好骗的?”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很快就有求饶声与惨叫声不断响起。
门外这些昭事司官员听到这些声音,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们面色苍白,全身都在瑟瑟发斗。
吕钰眉头越皱越深,他视线瞥了鹿久奈尔一眼,终是叹了口气。
“还真是着了他的道了,没想到天皇会在现在查账....野田健二,你也真是够蠢得了,一个地位不弱于锦衣卫的昭事司,竟然被你经营的如此乌烟瘴气。”
吕钰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野田健二一次,然后便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向房间里走去。
现在自己已经被鹿久奈尔逼到悬崖边上了,根本就没得选了。
若是现在出手,或许还能占据着些许的优势。
可若是再被鹿久奈尔牵着鼻子走,吕钰估计今天自己就真的要栽了。
不是他没有破解的办法,只是野田健二实在是把一手好牌给打的太烂了。
鹿久奈尔见吕钰没有多少迟疑,便向房间里走去,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
“这下,我看你怎么办!”
鹿久奈尔心中冷笑连连:“这些天我调查昭事司,可真是调查出不少事情呢,知道你今天归来,我又旁敲侧击让陛下在今天探查昭事司....这下,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不相信你能安然度过!”
“野田健二,你出使高句丽的事情,已经让陛下失望了,若是再让陛下失望一次,你们野田家,就真的完了!”
这就是鹿久奈尔与鹿久赤丸最大的区别,鹿久奈尔心思阴沉,心机深沉,为了做成一件事,他可以拐无数个弯,让敌人事先根本发觉不到他已经走到了死胡同了。
可一旦自己将所有手段一起用出后,留给对手的,便只是悬崖峭壁了。
房间里。
倭国天皇奈良康平脸色十分的愤怒,他直接将手上的折子给扔到了地上,对于受命处理昭事司的野田健二,心中也是有了不满。
昭事司是直属自己掌控的,可以说是自己最为依仗的势力。
可谁知道,这被自己如此寄以厚望的昭事司,竟然有着这么多的腐朽不堪之事,而他之前根本一点都不清楚,要不是鹿久奈尔将这些事情调查出来,他还会被蒙在鼓里。
而昭事司,现在又是由野田健二掌控的,所以这些事,绝对与野田健二脱不了干系。
“野田健二,你就是这样报答朕对你的信任吗?”
奈良康平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脸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臣野田健二,拜见陛下!”就在这时,吕钰易容成的野田健二大步走了进来,直接向天皇奈良康平一拜....
房间里。
当倭国天皇奈良康平听到吕钰易容成的野田健二的声音,眼中精光猛的一闪,他略有错愕的抬起头,只见野田健二正站在门口处。
“野田爱卿,你....你是何时回来的?”
很明显,倭国天皇并不知道野田健二归来的消息,他看到野田健二,心中一阵错愕。
吕钰闻言,心中也是一动。
他眼珠一动,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鹿久奈尔,你当真不是一个好鸟!”
吕钰心中骂了一声鹿久奈尔,奈良康平不知道自己归来,却又正好在今天探查昭事司。
而且还正好看到了很多昭事司的问题。
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的话,那也未免太巧了。
所以结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一切都在鹿久奈尔的控制下,可以说,造成这一幕自己无比被动的情形,全都是鹿久奈尔一手策划的。
“真是一出好诡计啊!”
吕钰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说道:“回陛下,臣刚刚返回到藤原京,听闻陛下在此,便与鹿久大人一起过来拜见陛下了。”
“哦?鹿久爱卿?”
天皇奈良康平也不是一个蠢笨之人,他能够执掌一国,心思自然也是极其灵敏。
此时听到吕钰的话,便了解到其中的深意了。
结合这几天鹿久奈尔与自己禀报的事情,他大概也就清楚了。
这是在借自己的手,要处理野田健二啊!
奈良康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现,对于臣子的治理,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无论野田家族,还是鹿久家族,都绝对不能一家独大。
这是奈良康平一直以来的制衡原则。
所以鹿久奈尔想要借自己的手处理野田家的想法,势必会失败。
不过,处理野田家是不可能的,但适当敲打一下野田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