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到了他们两个人一样。
但是这种心态的转变,让他在一瞬间变得十分没有求生欲。
也只是一瞬而已。
以君渐书神识的强度,以及他对天地法则的参悟,很快就从这种迷障之中走出了。
但是秦舟不同。
作为艳骨的主体,因为各种原因的限制,他现在被彻彻底底地困在了那种情绪里面。
而且因为艳骨的力量,他的这种情绪,被放大到千千万万倍,甚至像是化成了实质,影响着他身边的人。
君渐书清醒过来时,便看见秦舟笑靥如花地将他压在身下。
秦舟精致的喉结动了动,语带笑意道:“任任,你来上我吧。”
但那语气,听起来就好像是——任任,我们一起去死吧。
君渐书受不了这样的秦舟,同样受不了这样一个被艳骨影响的自己。
于是他出了天枢殿,原本只是想散散心的,却没想到遇见了正巧过来和他说秦家传承之地的傅延。
那个结界确实如傅延所说的,有些脆弱。但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于是君渐书换了换心情,将那种想死的感觉全部赶出脑海后,便赶回了蓬莱宫。
他一会儿没回来,天枢殿中就像是遭遇了山洪海啸般,死气沉沉的。
分明所有的东西都一点儿也没动,却压抑的让人害怕,像是连空气都在死气沉沉的雾海之中浸泡过一样,又潮湿又沉重。
秦舟被吊着双手,绑在侧殿的床上。
君渐书走之前,为了防止秦舟挣扎杀死自己,将他绑上的。
他原本不想让师尊感受到痛苦,但若是没有痛苦,以师尊的求生欲,恐怕很快就会陷入安眠。
他于是只能用这种让师尊能够清楚感受到身体存在的方式,将他绑在了这里。
秦舟就安静地垂着头,被吊在那里。
身上的袍子像是被解开了,又松松垮垮地缀在那里,惹人联想。
宽大的袖子从手臂上划下,白皙纤细的手臂露出来,手腕上还有被丝绸勒出的痕迹,让人看起来十分想要摧残。
就这样,去占有了他。
这个世界太灰暗,你可以将他的皮肤割破,流出鲜红温暖的血液,染红你和他的衣袍。
扼住他的脖颈,让他窒息,而后你们可以到达最极致的快乐……
类似的念头在君渐书的脑海之中翻腾,他张口,有声地念着清心咒。
却仿佛没有一点作用。
秦舟实在有些难过了,他幽怨地看着君渐书,眼神之中却没有一丝清明。
君渐书最终屈服了一般,轻轻叹了口气。
他走到秦舟身边,被他身上的热度吓了一跳。
艳骨果真又开始反噬了。只因为他一时没有能够将师尊的意识扯回来了罢了。
君渐书于是抱住了秦舟,将他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拧去,和他亲昵地接吻。
一股轻巧的灵力,便是趁着秦舟和艳骨都沉浸在这一吻中时,慢慢地进了秦舟的识海。
一吻闭,君渐书轻轻地将秦舟唇边的银丝擦去,转而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他的。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让人舒服:“师尊,让我进去……”
“你要……进到哪里去?”
秦舟分明没有张口,他的声音却在君渐书耳边响起。
君渐书苦笑了一声,仍旧在昏暗的殿宇之内,静静地抱着秦舟。
手上的丝绸如同有意识般,自己将秦舟送了开。
没了支撑的身体,便这样软在了君渐书怀里。
“是我的错。”君渐书爱怜地亲吻着秦舟的鬓角,手上压制秦舟动作的力度确实不合他温柔语气的凶狠,“我没想到,我也会被艳骨影响到这种程度。”
“不过现在没事了。师尊,让我进你的识海……让我看看,你究竟在害怕什么。而我,又在害怕着什么,怕的连死都觉得不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