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不知道怎么说。被秦舟注视着,不知不觉还有点局促。
他最终小声问:“是你吗?”
秦舟愣了愣,最终苦笑道:“大概……不是了吧。”
啾啾眼里蓄满了失望与不解,但很快又恢复了元气。
他扇了扇翅膀,趾高气扬道:“那就从今天开始认识吧!我叫啾啾,你呢?”
秦舟忍俊不禁,忍不住逗了他一句:“这么想知道?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你。”
说完后,小乌龟与黑兔的影子就慢慢淡化,消失在啾啾与栖梧面前。
啾啾一屁股坐到地上,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对着空气拼尽全力地喊:“秦舟憨八龟!”
·
魔宫偏殿。
“傅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他身上的伪装已经被洗掉,被确认是一位不世出的老魔修手笔。他身上那些**的皮肤,正是将旁人气息强行涂在自己身上的代价。
君渐书猜测的“魔种”,从始至终没有露出端倪。
男人已经叫不出声来,只在魔侍的手下不断踌躇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身下,是一片血泊。
而坐在他面前的两人,衣裳纤尘不染,整洁如新。
君渐书微微垂眸,叫了停。
魔侍停下逼供的手,看向玄冥。得到玄冥的许可后,他将奄奄一息的男人拖走,用药吊着命关了起来。
“此时你我两边都有奸细,”君渐书还有心情握着茶杯晃上几下,“你处理你的,我回去处理我的,如何?”
“嗯。”玄冥淡淡道,“他不该蠢到惹你。”
君渐书勾起唇角:“不然你那部下还能死的痛快些。”
“丢人丢到外界。”玄冥一张少年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悦。他看向君渐书,想说些旁的什么。
君渐书同时站起身来:“那就这些,我先回去陪师尊。”
“站住。”玄冥微微眯眼,“多聊会。”
君渐书和他对视几秒,笑着坐了回去:“玄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和你聊天?”
从师尊救了玄冥,将他带回瀛洲秦家几天起,君渐书就有意无意地避着他。玄冥和他私交很不错,交流却不多。
闻言,玄冥诚实道:“我说真话。”
“可以这么说。”君渐书承认了,“你话很少,但每次说话,都十分的……一针见血。我绝对忘不了我刚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你一句‘你是不是喜欢秦舟’,将我吓得一个月没敢和师尊对视。”
提起旧事,玄冥的神色也缓和了些,轻轻阖上双眼养神。
君渐书缓缓道:“但是这次我不想听你说。该自己做些决断了。”
玄冥淡淡道:“喜欢一个人,忍了几百年,就是你的决断?若是我,秦舟龙仔都生一堆了。”
君渐书笑着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不喜欢和你聊天。”
“那说些旁的,”玄冥十分通情达理地换了话题,“艳骨。”
君渐书正了正神色:“仙道里没有什么关于艳骨的记载,我只能推测出师尊的艳骨,最近几天应当有一次发作。”
“我也没找到压制的方法。”玄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拾柒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怎么把艳骨压制进去,从不使用灵力便不会遭受反噬。”
君渐书和玄冥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也看见了一抹无奈。
让师尊不用灵力,比杀了他还难受。
“昏招。”君渐书最终笑着骂了句。
“便宜了你。”玄冥尽职尽责地拆台。
君渐书点点头。
玄冥懒得理他的厚脸皮,只道:“我找到一个刺激艳骨提前发作的法阵,你先用着,免得艳骨来的急促,秦舟出问题。”
君渐书看着面前陡然出现的阵图,扫了一眼便记住。
君渐书淡淡道:“这阵对师尊恐怕不能全部适用。我稍拆一下,借用你魔宫。”
“嗯。”
·
秦舟回到天璇殿后,便从玄青的重重保护中钻了出来。
今日君任没来,倒是少见。秦舟在天璇殿守了玄青一会儿,见她有些疲倦,直打瞌睡,就放她一个人在地下睡了。
回了地上,照常练了几段剑法,却忽然觉得没有意思,便又回去看了看玄青。
见她睡的正香,就没有打扰她,自己回了天枢殿。
君渐书说,得到啾啾生父的计划后会告诉他。
虽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希望还是要有的。说不定君渐书说的是实话呢。
秦舟回到天枢殿时,看见君渐书枕着一只胳膊,趴在石桌上静静地睡。
束好的发显得松松垮垮,连带着衣裳都散漫的不可思议。
秦舟趁他没醒,蹲在地上欣赏了一会儿养眼的景象。
当他想要将君渐书拖回殿内睡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了君渐书压着的一道灵符。
这是一种会记录声音的传讯符。
通体白色,应当是玉质。边边角角不知被人摩挲了多少遍,圆润地能反出光彩来。
秦舟的手指刚碰到,就听见传讯符里传来了他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