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地牢,阴森潮湿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带着血迹的狰狞刑具。
中间一人来高的木质十字架上,绑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高挑瘦削身影。
束缚着墨绿色长发的丝带不知何时早已断裂,几绺沾着暗红色血迹打了结的发丝垂落在肩头和布满鞭痕的胸膛,看上去分外的触目惊心。
衬衣上的纽扣也掉了两颗。
阴暗的房间里,回荡着男人低哑隐忍的闷沉喘息声。
有轻盈小巧的微弱脚步声在靠近。
随着对方的接近,一抹甘美馥郁的香气也逐渐飘入了这个格格不入的阴森空间里。
随后,对方停驻在了地牢铁质的门口,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被绑在十字架上狼狈不堪的男人,随后甜美的轻唤了一声。
“维斯特。”
墨绿发色的男人轻轻一颤,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涣散的目光凝聚在面容含笑的金发少女身上。
“夫人……”
维斯特动了动唇,喉咙却像是滚烫的炭火灼烧过一样沙哑刺耳。
伊妮德迈开脚步,缓缓的靠近维斯特。
地牢里的光线十分昏暗,除了一盏安置在石壁上的油灯外,便再也没了多余的光源。
随着少女的走进,油灯落下的光芒从她小巧的足踝,层叠的刺绣裙摆,纤细柔软的腰身,高耸饱满的胸脯,以及精致雪白的锁骨脖颈,最后照亮了那张绝艳柔媚的美丽脸庞。
那双温绿色的眼瞳含着无辜好奇的光芒,宛若林中不谙世事的纯洁麋鹿。
然而望着他凄惨狼狈的模样,美丽的少女却唇角一弯,露出了愉快期待的笑容。
她走到他的面前,抬起手抚摸着他唯一完后的俊脸,温柔的询问道:“疼吗?”
维斯特微微侧过脸,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家犬,将自己的脸贴近了少女柔嫩的掌心。
男人满足的低叹了一声。
伊妮德饶有兴味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手指缓缓下移,从男人已经损坏的衬衣领口抚了进去,特意在他还未愈合的鞭伤处用指甲轻刮了一下。
维斯特顿时身体一僵,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然而他的脸上露出的神情并非痛苦,而是一种夹带着古怪喘息的低哑闷哼,俊逸斯文的脸庞也浮现了一抹淡淡的隐忍和绯色。
少女的目光往他的腰下一扫,一边眉梢忍不住微妙的轻挑起来。
“夫人……求您,不要看……”
墨绿发色的男人有些难堪窘态的沙哑请求着。
“任何人对你这样做,你都会有反应吗?”伊妮德轻声询问道。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种特殊癖好的人,不由得感到有些好奇。
反正她是无法理解能将生理上的疼痛刺激转化为快感的感觉,而且她也没想到,看起来宛若学者导师一样温文尔雅、俊秀斯文的男人居然会有这种奇特古怪的癖好。
难道说,只有在受虐状态中时,他才会有反应?
少女漂亮的碧眸里浮现出了微妙的恶意和探究,在她的注视下,伊妮德发现男人那地方似乎更兴奋了。
“不、不是的……”
维斯特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在少女的凝视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和窘迫,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更为激烈的情绪在主导他的意识。
男人像是被处刑前的囚犯,喉结滑动,极为艰难的涩声解释道:“只是、对您……并不是所有人……”
伊妮德愣了愣。
少女有些困惑而不解的望着维斯特。
看他这反应,估计也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特殊癖好。
可在这之前,她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际。
而且她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才刚满七岁。
莫非这个男人,对着七岁的她……
好恶心。
原来只是个单纯的变态吗?
少女骤然变得冷淡厌恶的眼神令维斯特胸口骤然一痛。
“夫人,并不是您想的那样……”男人慌乱无措的解释道。
“我在给你辩解的机会。”伊妮德淡淡的道。
墨绿发色的男人闭上眼眸沉思了片刻,随后睁开眼睛,专注而认真的凝视着少女。
“我曾经……怨恨过您。”
“恨您太过心狠无情,差点让我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其实我只是将自己的无能和软弱的罪过推到您的身上,好借此心安理得的苟活下来。”
“之后我曾渡过一段十分黑暗绝望的时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想过放弃自己,但是每次一想到您对我说过的话语,和您送我的那柄匕首,我还是咬牙的硬撑了过来。”
“或许是每次我撑不下去时,都会用您送我的那柄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上一道伤口,好提醒自己一番,所以久而久之……”
男人的脸庞再度浮现了窘迫难堪的神色。
伊妮德的眸光慢慢的掠过维斯特的脸,随后落在他的腰身下面。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少女柔软而恶劣的追问道。
维斯特沉默了。
伊妮德也不恼,她的手缓缓的下滑,指尖几乎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