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泽明大剌剌说了出来,江凛心神一震。
苏泽明笑了下:“怕什么,都是自己人,这里说话比哪里都安全。”
江凛笑笑:“没,就是怕影响不好。”
徐强恍然大悟:“怪不得老苏说你不愿意进部队呢,原来是做别的事情,年轻人,敢在这时候‘做生意’,你胆识挺大的嘛。”
江凛可不敢把这句话当成夸奖。
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倒卖小贩,人家那些吃官家粮食说的话,真放心上那飘起来就是个小丑。
江凛笑着听。
苏玉禾和檀兰在火车上是卧铺。
上次跟江凛一块儿就没遇到坏人,这次她以为也会平安度过。
毕竟能坐上卧铺的,都不是普通人。
没想到车开没多久,就发现后来上来的有个男人眼神非常猥琐。
甚至主动搭腔:“两位女同志,你们一起的吧?到哪儿?路上可得小心,没个大老爷们儿一块儿。”
檀兰跟苏玉禾看见他那油腻的眼神,并不想理他。
当没听见,逗着宝生。
男人本就是看这俩人长相打扮都出众,心痒痒的,没得到回应心里骂道,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俩女人,要是他的,直接上手打。
让她们敢无视自己。
“让让!大叔!”
一女生挤过来,嗓门很大,因为这男人堵了道儿,不能过去,只能开口让男人让道儿。
男人扭头看了眼,发现也是个年轻姑娘,双眼放光,非常大度地不计较女孩粗鲁的嗓门。
笑哼哼地看着女孩,忍不住上下扫了眼女孩,在某些部位着重看了两眼:“姑娘,一个人坐火车?”
女孩皱眉:“眼睛往哪儿看呢!你再多看一眼,我就去举报你骚扰女同志!”
男人没想到女孩脾气那么大,觉得这女孩没有苏玉禾长得好,脾气还比苏玉禾大,也不跟女孩搭腔了,啐了一口爬上床去。
令人窒息的是,那男人就睡在苏玉禾上铺。
苏玉禾看这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人,瘦高的颧骨,黑青的眼底,眼睛色迷迷的,嘴唇淡淡的黑紫。
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肾虚的人!
这男人敢放肆搭讪,不知道是什么人,苏玉禾微眯起眼,最好相安无事,否则她一出手,必定叫男人后悔。
正神游之际,被惊讶的一声叫回了神儿:“是你?”
苏玉禾看过去,是刚才对男人冷声说话的女孩,她看到苏玉禾脸上的疑惑,迫不及待说:“咱们二月多的时候,去学校报到,坐火车见过的呀,那时候你跟你男人,你儿子那会儿还没那么大呢,哦哦,我叫舒静,你忘啦?”
苏玉禾真不记得了,随着对方说了更多细节,她想起来真遇到这么个人,露出讪讪的笑:“舒静。”
舒静性子开朗,并不纠结这个,但还是微微叹了口气:“果然,大学霸美女是不会记得我这个路人的,不过我记得你。”
舒静睡檀兰上铺,一脸喜滋滋:“咱们可真是巧啊,还是睡的那么近,不是早放假了吗?你怎么现在才回家?”
“在首都待了段时间,就想着回乡下看看。你呢?”
舒静点头:“我是当了班干,有些事情还得收尾,就等到现在了。”
入夜时,车上是最热闹的。
味道也是最冲大的。
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带着各地的食物,在车上一打开,那味道,加上一句接一句,带乡音或不带乡音的话,交谈中声音大了不少。
宝生早就戒了奶,在车上吃的跟苏玉禾她们差不多,都是早准备好的米糕和馒头。
苏玉禾去接热水,宝生站在床铺间,肉肉的手抓着床铺玩儿。
檀兰坐在边上用扇子扇风。
七月中旬在火车里,还是挺折磨人的。
她身上都出汗了,但是没办法,只能忍着。
舒静下床来,问能不能在檀兰床边坐下,檀兰点点头。
舒静看着檀兰,一脸羡慕:“您是苏玉禾妈妈?你们长得好像。”
檀兰笑笑:“很像吗?”
“真的很像,”舒静用力点头,“果然好看的人,妈妈也是好看的。”
檀兰被她夸得眉眼笑开:“小姑娘,你坐到哪里?”
“H省。就下了。”
苏玉禾打水回来,就看见在她上铺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手上拿着个馒头,撕成小块去逗宝生。
苏玉禾一口气差点儿没吸上来。
檀兰眼疾手快,一把把宝生抱走,冷冷看了眼那男人:“同志,你自己吃你的,不要给我们家孩子吃。”
男人笑呵呵:“这不是看着小孩讨喜吗?妹子,大度点儿。”
苏玉禾走过来:“这不是大度不大度的问题,大人的口水细菌可多了,小孩子那么脆弱,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男人满脸不在乎:“小姑娘你年纪小,小孩子都是糙养的,村里不都是什么都喂吗?我们小时候树皮都吃过,这可是馒头!”
苏玉禾:“我们又不缺这个馒头,请你不要随便给我儿子喂吃的,尤其是带看口水的。”
男人脸色不好看:“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