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给江凛打电报,顺口问了蒲晋南的事情。
问江凛知道不知道蒲晋南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没给五月去信。
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江凛的回信。
江凛收到电报的时候,就去找了蒲晋南,蒲晋南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给叶五月报平安了。
以前都是一个人,这是结了婚第一次出远门不在家,蒲晋南还没有那种觉悟。
经过江凛这么一点,蒲晋南顾不得钱多少,洋洋洒洒打了上百字电报回去。
江凛看见他只是忘记了,没出什么事儿,稍稍松了口气,问:“吕老太真给你找了工作?”
蒲晋南皱眉:“找是找了,但是没等去看,那后娘闹得厉害,奶奶气进医院了。除了吕爱华,别人都不来看。我在医院看护呢。”
江凛回想当初吕老太住院,也只有吕爱华一个人看护。
蒲晋南沉默了会儿:“能不能让嫂子来帮看看?奶奶情况有点糟,一天清醒的时间很短……”
江凛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我问问。”
江凛没想到市区这边的事情很麻烦,到现在都没搞好,出来的时间十来天了,他也怪想媳妇儿的。
所有在回信里提到了这事儿,让阿震下去接苏玉禾过来。
叶云淑听说江凛让苏玉禾上市里,不大赞同地撇撇嘴:“凛哥儿也真是的,这雪天让你出去干嘛?”
苏玉禾多日不见江凛,同样是想他的,对江凛让自己去市里的提议没有异议。
更别说这还是去救人了。
苏玉禾对叶云淑说:“娘,蒲大哥亲奶奶进医院了,想让我去看看,我带轶奴出门,娘你就放心吧。”
叶云淑没再说什么,叮嘱苏玉禾好好吃饭,注意保暖。
江凛在信里写了吕老太大致情况,苏玉禾估摸着抓了点可能用的上的药过去。
隔天在约定的时间,阿震早早就来了。
叶云淑认得他,怕他来太早没吃早饭,塞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给他:
“雪天开车慢些哈。”
阿震确实没吃早饭,一口就咬了三分之一包子,腮帮子鼓鼓的点头。
轶奴好奇地问苏玉禾:“苏丫头啊,你这次又带我,你师父不吃醋啊?”
“他吃啥醋?”苏玉禾乐了,“你放心吧,我师父一点都不醋。”
说起石康元,苏玉禾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是她不想带。
是石康元不乐意出来。
年纪大是一回事儿。
主要是石康元觉得出外面就容易暴露,他已经吃过了被举报的苦。
晚年能避则避。
尽管苏玉禾告诉他,外面已经放松了,他还是不愿意出来。
轶奴哦了一声儿,忽然坐直身体:“哎!我的宝贝忘记带了。”
“什么宝贝?要不要回去拿?刚出村没多久呢。”苏玉禾说这话时,阿震往后视镜看了眼,“要返回去吗?”
轶奴摆摆手:“不用,那玩意儿虽然没长脚,但还是能跑的,我往路上洒了点东西,它到时候会跟过来的。”
苏玉禾脸色怪异:“你说的宝贝,是那个赤链蛇吧?”
轶奴摇头:“不是,蛇宝贝冬眠啦,我说的是别的东西。”
到了市区,苏玉禾才知道自己不是直接去医院的。
先是见到了江凛,多日不见,江凛有些许的潦草──
胡子都有半个指节长了。
再晚几天,就是个络腮胡大汉。
苏玉禾第一次觉得自己颜控程度那么高,竟然有点嫌弃江凛,啧一声:“你这怎么回事儿?逃难呢?”
江凛摸了摸下巴:“太忙了,拉屎的时间都得看材料,昨晚忙到半夜,早上起来想刮胡子来着,又来事儿了。”
苏玉禾看到他眼底的青黑,心疼地抚摸上去:“事情那么棘手吗?这么折腾。”
江凛让阿震把轶奴带去休息,自己带苏玉禾去自己屋。
他们住的是两层平房,不知道是临时的,还是一直都在这边。
回屋后,就他们两人。
江凛让苏玉禾在床上坐会儿,自己快速挂了胡子。
苏玉禾正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只有一张桌子一个灯台,一张床,一个衣柜。
江凛就没带多少衣服过来。
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凳子上。
连着床被都是乱的,看来主人是一点都不在意。
苏玉禾看他过的那么糙,不知道该说什么,随手给江凛把衣服收拾起来。
江凛清清爽爽地过来,看苏玉禾给他收拾了,心里暖暖的:“媳妇儿。”
他坐到床边,把苏玉禾捞到自己腿上,啥也不说,先吻了上去。
俩人接了一个绵长而缱绻的吻,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江凛埋到苏玉禾肩上:“媳妇儿,我可想死你了。”
他伸手去摸苏玉禾肚子:“宝宝有闹你吗?”
“没。”苏玉禾还没完全平复呼吸,说话带着些微轻喘。
苏玉禾想起正事:“不是让我来看蒲大哥奶奶吗?怎么先来这边了?难得病得不严重?”
按道理不是看病比较着急吗?
吕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