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奴撇撇嘴:“等下就好了,他实在是太呱噪了!”
苏玉禾松了口气,看了眼丁淮,从来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试探性地问轶奴:“不能现在就解开吗?”
轶奴摊手:“不能哦。反正又不会很久。我就是吓吓他。”
苏玉禾呼了口气,她真怕这梁子结大了,两边打起来,看谁先把谁弄死。
她尴尬一笑,看向丁淮:“先上车吧,丁淮。”
丁淮绷着脸点了点头,绕到另外一边坐上副驾,关门的时候甩得车身一震。
轶奴正要发作,苏玉禾赶紧拉住她:“这车是他的,你再闹,他把你丢下去我可管不了哦。”
轶奴抿紧嘴巴,听苏玉禾的没再动作了。
阿震在丁淮的示意下,开动车子。
车里安安静静。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轶奴又动了。
她坐不住,第一次坐小汽车呢,摸了摸屁股下的皮椅,摸面前的椅背,摸车窗……
苏玉禾觉得她就想个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怕丁淮不痛快,等下又得闹起来,急忙拉住轶奴:“别乱动,好好坐着,这没什么稀奇的。”
轶奴噢了一声儿:“这大铁箱子比之前的木箱好多了,那几个人真的是死不足惜,敢这样对本圣女。”
苏玉禾对她说的圣女还挺好奇的,但她觉得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何况对方未必会告诉她。
想到轶奴做的事情,苏玉禾开口问:“你对他们耳朵做了什么?”
“没什么呀。”轶奴随口道,“送了他们一人一个小宝贝。”
苏玉禾来了兴趣:“小宝贝?”
轶奴一脸兴奋,她摸出那个瓶子,在苏玉禾面前晃了晃:“我给你看。”
苏玉禾点了点头。
轶奴拔开盖子,倾斜瓶身倒在摊开的掌心中。
下一秒,轶奴掌心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长虫子,裹在一块儿,涌动得厉害。
苏玉禾被眼前此景吓得头皮发麻,尖叫一声儿退得几乎贴上车门:“这是什么东西!”
丁淮转身回头,生怕苏玉禾出什么事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狠狠瞪了眼轶奴。
轶奴才不管他,把瓶口凑进去,这些虫子主动爬了回去,她留下一只在掌心,递到苏玉禾面前:
“别怕呀丫头,这是蠼螋。好东西呢。”
单一只显然没有那么吓人,苏玉禾对丁淮说:“我没事儿。”
安抚了丁淮,苏玉禾硬着头皮,看着轶奴掌心里细长的虫子,虫子带触角,尾部有钳子状的双铗。
她咬了下唇:“你这虫子有毒?”
轶奴摇头又点头:“这虫子本身无毒,但经过我精心喂养,就有了毒性。”
苏玉禾脸色不太好:“快点收起来,要是爬到人身上就完了。”
轶奴无所谓道:“这虫子要我操作了才会有害,如果我没动作,就是丢到别人嘴巴里也弄不死人。”
苏玉禾:“那你丢到他们耳朵里,有什么作用呢?”
轶奴难得乐意给人解释,语气森森:“在他们脑子里产卵,但不会让他们立刻死掉,而是让他们经历生不如死一段时日后再死。”
前面的丁淮一顿,就不该救这个女人,都成立新华国了,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蛊毒啊。
这都是传说中的东西。
真让他亲眼看见,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苏玉禾咽了咽,干巴巴笑了笑:“额……还挺厉害的。”
轶奴笑嘻嘻:“当然,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小丫头你的针灸看着也是炉火纯青呀!谁教你的?”
“我师傅。”
轶奴点了点头,没追问她师傅是谁,只说:“我也会医,不过跟你不同,你学的中医,我这是苗医。”
丁淮烦得要命,靠着椅子闭眼假寐。
轶奴打了个哈欠儿,抱着腿儿蜷缩起来闭眼睡觉。
苏玉禾看了眼她,皮肤真的好,但是头发半白,看不出多大年纪。
“别盯着我看小丫头。”
“不好意思。”苏玉禾慌乱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外面不断后移的景色。
她直觉这个小女人估计要一直跟着她,这下又往家里带人了。
好在她跟凛哥都能赚钱,不差这一口吃的,不然得饿死。
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说不定轶奴能治好蒲晋南的哑症。
准备进入市区前,他们在一片土屋房边上停下。
阿震下车,过了会儿带着几个人出来,把捡来的麻袋搬走,车子再次启动,过了十多分钟进入市区。
“淮少,先去医院吗?”阿震刚说完,恨不得咬破自己舌头,忘记淮少现在说不出话。
等下淮少恼羞成怒,把他送去练拳他就完了。
丁淮真的烦,下意识开口道:“这他妈不上医院上哪儿去。”
阿震侧目惊喜地看着他,丁淮后知后觉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丁淮咳了两声儿,坐直了身体,放缓语气:“去医院,之后你送我嫂子去她要去的地方。”
阿震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车在省立医院门口停下。
丁淮下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