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还是三个人。
苏玉禾觉得进了医院,人多眼杂,就不好说阿琳娜的治疗问题,索性在车上就说了。
她把一大包中药材给丁淮:“这些都是给阿琳娜的,一包喝两顿,就是早晚的量,你会煎中药不?”
丁淮真不知道,难得内敛笑笑:“怎么煎啊。”
“荨麻疹的药有讲究,跟一般长时间慢炖的中药不一样,荨麻疹的第一煎二十五分钟,第二煎二十分钟,如果不嫌麻烦,可以提前用水泡半个小时。”
丁淮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我以为就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喝呢。”
苏玉禾哭笑不得:“一般差不多是那样,但有些不一样,没想到你在国外对国内中医还有了解呢。”
丁淮虚虚笑了两声儿:“呵呵,多少听说那么一点儿,对了,你那袋是什么?给江凛带的药?”
“不是,”苏玉禾顿了顿,“是给我看病的病人的,再不送药,人家的药就要断了。”
丁淮惊讶:“你还有在省城的病人?这不是很麻烦,每次送药都得跑那么远。”
苏玉禾笑起来:“我可是收诊费的,也不便宜,多挣点补贴家里。”
丁淮哈哈大笑起来:“等下次见到江凛,我一定要嘲笑他!让自己媳妇儿出去赚钱,他是不是不行了。”
苏玉禾:“……”
知道苏玉禾要给人送药,丁淮提出送她过去,否则她没有交通工具,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苏玉禾抿了抿嘴:“我还得给病人针灸,送药没有那么快。还是不要耽误你了。”
“这有什么的,”丁淮不太在意地摆摆手,一锤定音道,“让司机先把我送去医院,我还有事情要跟江凛说,之后让司机送你上哪儿都方便。”
两人闲聊着,车子忽然一阵急刹。
丁淮皱眉:“阿震,怎么回事儿?”
阿震就是司机,身兼保镖。
他眼盯着前面,立刻回话:“前面……”
他话说一半儿,眉头拧紧,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坐在后面的丁淮侧身到中间位置,望出去,终于懂了阿震的欲言又止——
前面不远处,七八个高大男人不知道围堵着什么,背对着汽车,听到声音,个个凶神恶煞地转头盯着小汽车。
他们把整条路堵住了,车子根本开不过。
那几个人看着就像练家子,丁淮带着阿震一个,估计赢面不大。
还得连累车上的苏玉禾。
路被堵死,开车冲不过去。
短短几秒钟,丁淮把几种方案都想了一通,没有一个可用!
“淮少,怎么办?”阿震开口问。
丁淮一脸凝重:“咱们应该是撞破别人的事儿了,不知道他们围堵什么。”
苏玉禾搭皮椅上的手攥了攥,冷静地道:“咱们在车上等等,看对方怎么办,现在掉车也来不及了。”
是真来不及了,有两个个头健壮的,向他们走过来。
他们先是敲了敲阿震驾驶座的车窗:“兄弟,上哪儿去?”
阿震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目看他们:“路过。”
丁淮呵呵笑了两声儿,吊儿郎当的口吻:“过路的,兄弟,我们不会多管闲事儿的。让我们过去呗。”
对方似乎看出来了丁淮才是有话语权的人,看着嘻嘻笑笑,单凭着前面开车这个块头,以及这辆罕见的小汽车,对方不是很想生是非。
对方摆摆手:“你们过去吧。”
他示意前面的人让开。
前面的人快速搬运什么,让出了一条道儿,足够小汽车过去。
丁淮跟人说了几句,招呼阿震启动车子。
“等一下!”说话的男人看到苏玉禾了,他几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人,y心突起,笑得很是下流,“后边儿那妹子下来玩会儿。”
丁淮笑意一僵,叫了声阿震。
阿震点了点头,挂挡踩油门,车子直接飞过去,快要开过那群人时,忽然枪声一响。
车胎爆出Beng的一声儿!
下一秒车子失去平衡,苏玉禾颠簸的撞到了头,吃痛叫了一声儿:“王八蛋。”
丁淮担忧地看了眼苏玉禾:“嫂子,你怎么样了?”
他俯身从车座下掏出两把枪。
前面的阿震训练有素地不知道从哪里也掏出来两把。
外面的人慢慢围过来。
“趴下,嫂子!”丁淮肃声道。
苏玉禾不多说,人已经弯腰俯着,手里却抓着一把药粉。
她心里有些害怕,对方带着枪!
看到丁淮他们也有,苏玉禾也没有放心,枪没有一定级别不能佩!
丁淮他们违禁,苏玉禾当然也不会去举报,但是她担心要是他们弄出人命,会惹上麻烦。
现在这个时候不像以前战乱时,随便没几个人都没人在意。
真要是光天化日,大马路边上出现七八个尸体,一定会查的。
丁淮已经无暇顾及苏玉禾,跟阿震探出大半个身子,持续输出,连续多声枪响,七八个大汉全都倒下了。
丁淮吹了吹冒热气的枪口:“傻逼玩意儿,没想到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