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江凛?
别开玩笑!
谁知道他会不会隐瞒?
苏泽明一点都赌不起,他沉着脸:“问他他会什么都告诉你吗?那你说说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做生意呗,有次说过卖牛羊肉,”苏玉禾看了眼苏泽明,“上次你在江凛吃的羊肉,就是他在跟个人收的,然后转手出去。”
苏玉禾甜美地了:“他还扛了半头羊回家。吃了好多顿,我都胖了呢。”
苏泽明冷哼一声:“倒卖牛羊肉你以为是什么小事情吗?他还买卖药材,倒卖香烟票,前段时间趁着过年还打听了电视机这些大件……”
苏泽明越说眉头皱得越厉害,江凛这小子简直胆大包天!
苏玉禾靠近檀兰边上,喊了声妈妈:“凛哥对我可好了,经常来帮我做工,我在知青点吃不上什么热饭,凛哥就在家里给我煮,饭桌上经常有荤菜,而且,他知道我爱吃果子,外面看到果子就买回来,要是没有,他就进山去给我摘野果……”
檀兰扬眉笑着:“听起来对你很好,反正你爸爸以前不会去山里给我摘野果。”
苏泽明:“……”
苏玉禾:“还有,凛哥把他的钱都给我了,我说啥就是啥。”
檀兰给苏玉禾撩了缕耳后的头发,温柔地看着她:“那应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苏玉禾压低声音:“妈,我跟你说,他很帅!一米八五以上,肩膀很宽,窄腰上的腹肌很硬……”
檀兰眨了眨眼,苏泽明听着不高兴,他是见过江凛的,那就是个粗糙的乡下汉子。
不对!
苏泽明目光唰地看向苏玉禾:“你怎么知道人家腹肌那样,他对你做什么了?这地主崽子!老子当初就应该拿枪崩了他!”
苏玉禾赶紧解释:“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亲了嘴,不是爸爸你想的那样。”
只是亲了嘴……
苏泽明心痛的要死,自己家养的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
檀兰眼尾扫他:“发什么脾气!在家把你那什么做派收一收,玉禾又不是你的手下。”
苏泽明心里气到要吐血:“你的好女儿要被外面的猪拱了!你是没见到那小子,皮肤黢黑像挖矿的,个子比我还高,万一打女人,玉禾这样的几个都不够他一拳!”
“凛哥不会让我哭的。”
苏玉禾斩钉截铁道,等以后在炕上一直哭江凛都不停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天真了。
吃过了饭,苏玉禾要帮着收碗筷,檀兰推她去洗澡:“让你爸爸收。”
……
洗了个热水澡,苏玉禾舒服多了。
家里的房间檀兰早就收拾好了,被子里都是淡淡的皂香味儿。
困意袭来,苏玉禾没多久就睡沉过去。
再次睁眼时,房间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几点了。
她穿好棉衣走出去,客厅里檀兰和苏泽明坐在一起看电视。
“爸妈。”
苏泽明回头:“醒啦?”
“几点了?”
苏泽明看了眼腕表:“八点多。饿不饿?锅里给你留了点饭菜,爸爸去拿给你吃。”
竟然八点了,苏玉禾起码睡了四个小时,怪不得肚子那么饿。
“谢谢爸爸。”
苏泽明起身去厨房给苏玉禾拿饭菜。
檀兰朝苏玉禾招了招手:“过来妈妈这里。”
苏玉禾笑着坐了过去。
檀兰拿起桌面的电报给苏玉禾:“诺,下午邮差送来的电报,我看是H省那边来的,应该是你那对象拍过来的,我看你睡得正香没叫你。你看看吧。”
电报一个字三分半,一般都是精简到一句话,还是急事儿才会选择拍电报!
苏玉禾听说H省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江凛拍过来的,昨天刚分别,也不知道这男人拍电报要说什么。
苏玉禾展开信纸:
“玉禾,那趟火车大约中午到首都,我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在家睡了一觉了吧。才分别第一天,我就控制不住地想你,今天煮的饭忘记放盐了,又给石老头抓住了嘲笑我的机会。我没工夫跟他拌嘴,吃了饭下意识来到知青点,可知青都回家过年了,院门关的紧,我拍电报的时候说三个多小时就能到……”
这封电报有五六百个字,说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什么天冷了母鸡都不爱下蛋了,石老头又嫌弃他做的饭菜没有苏玉禾做的好吃……
那么多字数,算起来有二十一块钱!
好家伙!
直接拍了别人大半月的工资!
苏玉禾心疼钱,心里却因为江凛对她这般舍得而感到甜蜜。
抱着信纸傻笑,她也想凛哥了。
檀兰看她犯傻的样子,知道这闺女是彻底爱上那男人了:“谁拍过来的啊。都说了什么?有什么急事儿嘛?”
苏玉禾回神:“没什么急事,这是凛哥拍来的,随便说说话而已。”
檀兰:“怎么写那么多字?看着好几百个字。”
苏泽明端着饭菜走出来:“哼!还是改不了资本做派,我们队里急事儿都不拍那么多字呢!”
苏玉禾抬了抬下巴:“你不懂,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