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
这话便到此为止,吴氏极会笼络人心,又派人去外面寻了不知在干什么的方小五的几个哥哥回来陪客。
或许碍于方小五的霸蛮,虽方程几个儿子看这个小舅子眼光不善,可到底没人敢做什么。
可方小五见此依旧大怒,打完这个,又呵斥那个,惹得众人大笑不已,倒也其乐融融……
……
夜幕下的大同府,因军镇实行宵禁的缘故,寂静无声。
然而府城东、南二门,却有不知多少士卒,鱼贯而出。
总兵府派人持总兵令,传十万火急之命,让两镇兵马务必在三个时辰内,赶往大同通往京城方向的两条官道上驻防,严密防备。
这两镇兵马皆是方程死忠,知道方程如今的处境,因此接到军令后虽大吃一惊,但并未怀疑什么,顷刻点齐兵马,一刻不停的往两条官道关口处设卡。
两镇总共也留下不过三千兵马,看守府城诸门。
然而,他们却绝对想不到,他们出城不到半个时辰后,就有总兵府“亲兵”,持总兵大令,叫开了四方城门,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这座九边重镇。
当参将刘耀伦以无比强硬的铁血手腕,斩杀了那三千兵马中自营守备以上的武官后,这三千兵马就被收入麾下。
而后,刘耀伦统帅六千大军,火速袭往总兵衙门。
他这会儿已经开始强烈怀疑起贾琮的身份来。
若贾琮只是一个名负其实的冠军侯,一个天子爪牙,怎会有金银二军相随,怎会有武王令?
虽然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也不敢想贾琮的真正身份,但他确信,贾琮的身份,绝不简单!
极可能,与武王关系深不可测。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贾琮在大同府出现一点伤害,否则他万死难辞其咎。
所以,在总兵府前宅后院酒正酣时,六千兵马从天而降,包围了总兵府。
……
“怎么回事?!刘耀伦他疯了不成?”
得到外面亲兵的回报后,方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听到外面已经开始攻打起总兵府来,也由不得他不信。
暴怒下方程咆哮问道:“黄茂和吕玮死哪去了?我就不信,连这两个废物也反了!”
黄茂和吕玮两位参将皆是方程死忠,执掌两镇兵马,原本就是为了防备刘耀伦失心疯作乱。
可万万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防备万一之险,才在大本营布下的重兵,到了关键时刻竟没了人影。
方程麾下文士面色阴沉,捋着颌下山羊须,奇道:“没有道理啊,黄茂、吕玮二人都是……没道理背叛大人的。可是若没有,他们不该放任刘耀伦如此放肆……除非,除非……他们不在城中……”
“不在?我再三交待,这几个月让他们必须吃住在军营,就是以防万一。他们吃了豹子胆了,敢抗命?!”
方程怒发冲冠,厉声吼道。
如今,除却指望那两个混帐早点发现,赶来“勤王保驾”,方程做不了任何事。
总兵府内统共也没五百兵力,若非靠着墙坚门厚,这会儿怕早已被攻破。
只盼那二人赶紧调兵过来支援,不然……
十万危机之时,那文士忽然问道:“大人,你的调兵令箭何在?”
方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怔住了,不过随即面色剧变,大步赶往后面。
肥胖的身躯丝毫不影响步伐……
穿过仪门后,又直入仪厅,又进入内间穿过一处帷帐方进入一间耳房。
方程打开盛放令箭的木盒一看,登时气的头昏眼花,喉咙处涌出一抹腥甜气息,整个人快要爆炸了般。
见此,紧跟在他身后的中年文士阴柔的叹息了声,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方程颤着身子,脸上的肥肉跟着哆嗦着,目光中简直透露着绝望,转身继续往后走。
不过等他刚走到二门时,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猩红的眼中,如临死前的孤狼一般透着玉石俱焚的绝望怒恨,看着门前那白衣胜雪卓尔不群的年轻人,咬牙切齿嘶声问道:“是你?”
贾琮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漠然的看着方程一行人,道:“是我。”
方程喉头再也压不住一口腥气,呕出一口血来,目光却不离贾琮,问道:“你到底是谁?秦诚,狗屁的秦诚!!”
跟在他身后的中年文士却忽然骇然道:“秦诚,清臣,你……你你,你是贾琮贾清臣?!”
贾琮颔首道:“没错。”
“锦衣卫指挥使?老子撕碎了你这个卑鄙下.流的畜生!”
说罢,方程朝贾琮凶猛扑来,不过,他倒飞出去的更快。
“砰”的一声,方程肥大的身躯摔落在地,挣扎了起来,被身后数人搀扶着才起来,看向从贾琮身后出来,突然出手之人后,脸色剧变,满脸的不敢置信,试探的问了声:“萧……萧将军?”
金军精瘦的身体在方程面前显得可怜,很难相信刚才那一击是他发出来的。
有些“奇伟”的脸上,表情透着惋惜,他看着方程摇头道:“方小子,你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当年也是难得机灵的将才,连我都看好你,还曾问蔡勇那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