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大冬天的能去哪里?”苏辛夷乐,“咱们微服出宫去听戏吧。”
“也行。”晏君初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你想什么时候去?”
“看殿下哪日有空吧。”
晏君初想了想,“那就后日吧。”
苏辛夷是真的开心了,好久都没出去逛过了。
晏君初看着辛夷难掩开心的样子,心里想着,若不是嫁了他,其实她想要出去逛个街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但是做了太子妃,这么寻常的事儿都不容易了。
苏辛夷心情好,便抓着殿下去了演武场。
晏君初:……
那倒不如抓着他去帐子里呢!
第二天,苏辛夷递了话去元徽宫,偏巧皇后那边正忙着,到了下午才得空见辛夷。
辛夷去了元徽宫,见到皇后的神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就很意外,关切地问道:“母后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要不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皇后摆摆手,“也没什么大事,难得你递话过来,什么事情说吧。”
瞧着皇后不想多言的样子,她就猜到可能因为后宫争宠的事儿,这种事儿确实不好跟她这个儿媳妇说。
苏辛夷思量着慢慢开口,“儿媳听说了一件事情,觉得有点意思,就过来跟母后说说。”
皇后闻言脸上就有了几分兴趣,能让苏辛夷到她跟前说的事儿,肯定不是一般的事儿。
“你说说看。”
苏辛夷就润色一下,将楚美人的兄长怀才不遇的事情从另一个角度讲了讲,皇后这么聪明的人,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楚美人?”皇后微微皱眉,不太记得长什么样了。
苏辛夷瞧着皇后提起楚美人的神色,就知道这一位在宫里现在怕是还不上进的性子。
若是这样的话,事情怕是要有波折,就看皇后娘娘怎么做了。
话递到了,苏辛夷就起身告辞。
皇后也没多挽留她,等苏辛夷一走,就让赵嬷嬷去打探楚美人的情形。
赵嬷嬷回来得很快,对着皇后娘娘说道:“楚美人现在在宫里处境不是很好,赵贵人有时会找她与花才人的麻烦。”
皇后微微皱眉,因为楚美人与花才人位份低,并没有来请安的资格,皇后也很久没见过她们了,“怎么没有人回禀此事?”
赵嬷嬷就道:“这两位既不得宠,谁会冒着得罪赵贵人的风险为她们说话。”
这话倒是对的,皇后轻笑一声,“谁还不是一步步走上来的,想要活得体面尊贵,就得自己去挣。”
“娘娘说的是。”赵嬷嬷点头应道,“那,娘娘您是打算扶持楚美人吗?”
“你先把她的兄长无法授官的消息递过去,看她如何应对吧。”皇后可不想扶持个蠢货上来给自己添堵。
赵嬷嬷应下。
皇后想了想看着赵嬷嬷,“让人盯着赵贵人。”
赵嬷嬷立刻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赵贵人欺负楚美人跟花才人不是一次两次,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如果下次能被抓个现行,若是运作得当,楚美人又是个能扶持起来的人,就能借着这个大好的机会爬上来。
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赵嬷嬷早就看不惯李贵妃因为赵贵人最近意气风发的样子,摩拳擦掌地去准备此事。
皇后轻轻地舒口气,苏辛夷向来不管这些事情,现在却来跟她递这个话,想必应该是太子的意思。
所以,太子这是要对李家下手了?
皇后摸不清楚太子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是能肯定的,她当然不能看着李贵妃一直这么得意。
赵贵人年轻漂亮,陛下喜欢她无可厚非,但是要是因此对李贵妃也宽纵几分,这就不是皇后想要看到的了。
苏辛夷没有再管楚美人的事情,她只管递话,再伸手那就是逾矩。
到了第二日,太子早早地把儿子送去了紫宸殿,然后就带着辛夷出了东宫,俩人换上便服,苏辛夷先去看了看曾梁,因为与殿下一起,便没有进去打扰,远远地瞧着他依旧抄着手靠着墙晒太阳,身边有两个小乞儿跟着,日子依旧过得惬意。
只是,身边的人不再是田早跟包大同。
如今田早跟包大同在边关历练这几年早已经脱胎换骨,因为战功一步步往上走。
若是能得空回来看到曾梁这幅模样也会开心的。
晏君初瞧着辛夷并没有上前的意思,笑着问道:“不过去说句话?”
苏辛夷就道:“不用了,要是见到您,只怕曾梁吓得太阳都不敢晒了。”
晏君初笑,牵着辛夷的手拐出了青金坊。
曾梁忽然睁开眼睛,总觉得有人方才盯着他,细细一打量,哪有什么人,于是又闭上眼睛,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今儿个这太阳好,晒得人好舒服呀。
从青金坊出来又顺腿去元德戏楼听了一场戏,俩人混在大厅的角落里,要来一壶茶,一碟瓜子,两样点心,一出戏听完叫好声不绝于耳。
从元德戏楼出来,经过杏花楼买了一坛杏花酒,穿过逸元居的时候又提了一只醉香鸭。
苏辛夷笑着对晏君初道:“这要是被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