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
总之,在慈善项目成功敲定并逐步完善之后,他被邀请去新闻发布会上发表讲话,公司怕他不会讲,还特意给了他一篇写好的演讲稿,让他按照自己的喜好稍微改动改动,照着念就行。
……他还真被当成了不用干活的吉祥物。
虽然说的是让他“随便讲两句”,但谢瑕自己还是很重视,提前三天把那篇演讲稿背了下来,还修整了一番自己的形象,把大半年没剪的头发剪短了一点,从及肩剪到过耳。
发布会当天,他特意选了一套正式的西装,还戴上了谢珩与送的袖扣。
他太久没参加过这种郑重的场合了,不免有些紧张,还好他以前是个老师,怎么都不至于怯场,他上公开课的时候,几百人的大礼堂都讲过,更何况这区区一个发布会。
因为是小型发布会,也就是走个流程,拍两张照,告诉大家“谢家今年的慈善项目又开始了”,几乎每年都要来个一两次,很没意思,所以会场也没来多少人,除了合作方就是记者,念完演讲稿他就可以走人。
唯一不同的是,往年站在这里的应该是谢修筠。
演讲稿的时长是五分钟,他半脱稿地讲了一半,看到会场后门忽然进来了十几个人,人人拿着拍摄设备,看上去全是记者。
奇怪了,他记得发布会没有邀请这么多记者。
他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没太为他们分散注意力,继续把自己的演讲讲完。
然后流程之内地台下予以掌声,流程之内地有记者提了几个事先准备好的问题,他流程之内地一一回答,发布会就算结束,可以散会了。
可谁成想,就在他收拾讲稿准备离开时,从后门进来的记者突然冲了上来,数只话筒递到他面前,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
“谢先生,请问有传言称谢修筠先生病重,才不得已让您接手玉霖慈善,让您代替他在发布会上讲话,是真的吗?”
“谢先生,听说之前您已经放弃了资产继承,为什么现在又出尔反尔接手了玉霖慈善,能给我们个解释吗?”
“谢先生,外界一直传谢修筠创立玉霖慈善是为了和受助女孩发生关系,请问是真的吗?现在您接手了玉霖慈善,这种事还会发生吗?”
“谢先生,您手上戴着戒指是不是代表您已经订婚?方便透露订婚对象是谁吗?”
“谢先生……”
谢瑕一脸错愕地顿在原地。
这些“流程之外”的记者怎么回事,上来就问这么刁钻的问题,还打听他的个人**?
为了捞些噱头连脸都不要了?
记者们疯狂对着他拍照,他被闪光灯闪得有些烦躁,语气也冷了下来:“谢修筠没有病重,和受助女孩发生关系的谣言十几年前就已经辟谣了,请你们自重。”
他说着就要推开这些记者,离开会场,可记者们疯了一样往他跟前凑,还在穷追不舍:“听闻您一直和谢修筠先生关系不合,为什么现在又替他说话?”
“您不对和自己有关的问题进行一下解释吗?”
“谢先生,您之前救助孤儿院女孩的事情,请问是真心还是做戏?”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突破底线,饶是谢瑕这么脾气好的人,也感觉火气在噌噌上涨。他抿紧了唇,再没跟记者们多吐露一个字。
会场的保安已经赶来,帮他拦住了这些发疯的记者,他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找到一条可以出去的路,就感觉手腕被人握住,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这边。”
是谢珩与。
这小子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瑕也没时间多问,连忙跟着他穿过层层阻碍离开了会场,两人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他长舒一口气,扶正被人群挤歪的眼镜,疲惫道:“怎么回事,这些记者从哪儿跑出来的?”
“一群闻到腥味就一拥而上的苍蝇,”谢珩与冷笑,“别管他们了,你没事吧?”
“没事,”谢瑕理了理袖口,却看到对方正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他看,不禁奇怪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头一次看到小叔这么正经认真的样子,”谢珩与说,“如果小叔真的当了老师,在讲台上也会是这个样子吗?”
谢瑕一愣,心说这小兔崽子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听这语气,像是他演讲的时候就在了?
他视线自然垂落,忽然留意到对方手上也戴着戒指。
等等。
那刚刚他们被记者围住时,谢珩与岂不是……也被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