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把碗里的酒干了,连声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周旁的人一阵低低的哄笑,这事情便算过去了,再没有人上来劝祁衡的酒。屏风后头的将前头的话听了个清楚,不由又都想眸光聚在了姜毓的身上。
“王妃还说咱们方才夸大其词,这会儿咱们可都听清楚了,王爷待王妃,可不是寻常的宠爱,在外头都记着王妃的话,平日想必是千依百顺,真真是羡煞旁人。”
姜毓脸上才退的红云又升了回去,这回却不在辩解,眼睛看向那屏风,好像能看见屏风后的人也落在上面的眸光。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含蓄。
……
夜深,薛阳那里的喜宴终于散了,姜毓同祁衡一同回了王府。
五月的天气,早已开始热了,府中一早便备好了沐浴的汤水,姜毓的身上黏腻,进了屋便让人伺候着沐浴更衣,撒了花瓣的香汤将自己泡了个通透,才从浴中出来,让丫环们拭干了头发,将养肤的香膏涂抹了身子,才缓缓从屏风后出来,进了就寝的内室。
床是一早就该铺好的,鹅黄色的纱帐柔软地垂着,姜毓早已在浴中就折腾地困了,抬了抬手边挥退了翠盈翠袖。
屋中的灯火渐次让丫环们灭了,只留下很昏暗的几盏,姜毓走向床边抬手撩起纱帐,然后唬了一跳。
“王爷怎么在这里?”
纱帐里,拔步床上,祁衡松松垮垮披了件白绸的中衣曲腿坐在那里,发尾潮湿,显然是沐了浴过来的。
“来这里,自然是睡觉了,这屋子原本不就是咱们两个一起睡的吗。”祁衡拍了拍身边的被褥,给姜毓腾了个位置,“过来。”
一起睡?什么意思?
姜毓的心中忽的便有些打鼓,觉得大概是那个意思,却有不确定真的是那个意思。警惕地靠近了两步,坐在了床沿上。
“你坐那儿做什么,进来呀。”祁衡给姜毓腾好了位置,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躺好,姜毓瞧着那架势,似乎与之前祁衡同她睡觉那两次一样。
姜毓暗暗撇了撇嘴,爬进了床里头自己的位置钻进躺好,打了个哈欠,闭眼就睡。这参加薛阳的喜宴虽然没什么事,但出去一趟其实也挺累的,祁衡要换屋子睡,也随他。
“哎,丫头。”
那边厢祁衡平躺了那么一会会儿,见着姜毓那里真没了动静,伸手摇了摇姜毓的肩膀,“醒醒,你真睡啊,睁开眼看我。”
姜毓依言睁开眼睛,就看见祁衡半支着身子贴在旁边从下往下看她,姜毓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夜深了,王爷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赶紧休息吧。”
“休息什么?我今儿晚上到这儿来要做什么你猜不到吗?”祁衡捏住姜毓的下颌,将她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咱们该圆房了你知不知道?”
姜毓瞪着两个眼睛瞧着祁衡,眼中没什么波澜,祁衡看着会儿,翻身压到了姜毓的身上,重复道:“我说圆房,你懂我说什么意思吗?姜毓,咱们今晚圆房吧。”
姜毓还是没什么反应地看着祁衡,她不是没有反应,只是着实不知该眼下该如何反应。照着她浅薄的那些认知里头,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半推半就朦朦胧胧地开始,然后再含羞带怯地结束吗?祁衡这是做什么,事先通禀吗?要不要再和她剖开了谈一谈流程?
祁衡压在姜毓的身上,半晌瞧不到姜毓的反应,抬手拍了拍姜毓的脸颊,“你傻了?吓懵了?”
你才傻了!你才懵了!姜毓瞪着眼睛无声骂着祁衡,祁衡看着姜毓的眼睛,唇角勾了勾,狡黠又邪肆。
姜毓的心中升起一抹警惕,就见祁衡倏地撑起身子就把自己身上的白色中衣扒了甩出了床帏,朝她猛地扑将下来,“来吧,圆房啦!”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过好几回的经验告诉我,这样写以后不会被翻出来修文。我还有好几张锁章不知道咋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