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柱还是为难:“先生,你真想扶持俺当皇帝?可是俺只想种地,搂着婆娘孩子热炕头,俺啥也不会啊。”
不一会儿,刘铁柱安静喝着酒听着对面军师说话,又说:“狗皇帝不仁义,不管底下人的死活,先生你说的对,俺自己小日子过得好不行,还得让别人也过好日子!”
“你放心,俺还跟着你干!你说啥就是啥,俺服你!”
“更何况,俺还想去京城找恩公呢。”
游舒看着帐子里刘铁柱和军师一言一语的喝酒聊天,却并没有谈及关于布防的情况,心里有些失望。又耐着性子躲在原处继续偷看,刘铁柱大约是喝多了已经趴了下来。
而那坐在对面的军师却站了起来,从他稳当的步伐来看应该没醉,只见他站起身走到了刘铁柱身边,终于露出了正脸。
出乎游舒的意料,那军师看着平平无奇,并没有他想象中意气风发精明强干的模样,普通到扔人堆里都不一定能认出来的地步,浑身看不出半点才气。
不过看着他那张脸,游舒却又有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他的,可是又完全想不起来,按理说一个叛军的军师他不可能见过才对。
游舒一边纳闷一边继续盯梢,那军师轻蔑不屑的看着趴在桌上睡得口水横流呼噜震天的刘铁柱,抬脚在他腰上踹了一脚,骂了句很粗俗的话,穿上斗篷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帐子前方传来守卫同军师说话的声音,那军师似乎要离开。
游舒很想跟上去,但眼下四周大亮,他贸然出去会被发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军师走远。
他在大帐后躲了好几个时辰,听着里头刘铁柱的呼噜声无声叹气,这家伙也太能睡了,真要有人刺杀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游舒之所以没有动手杀他,也是看出刘铁柱并不是叛军关键,虽然他是首领没错,可真正的核心还是那个军师,现在杀了刘铁柱怕是会打草惊蛇。
等到天色蒙蒙亮,游舒才能趁着巡逻兵交接换班的空当跑出来,顺着原路返回客栈。
从窗户翻进来,外边刚好响起第一声鸡啼。
游舒换下黑色的夜行衣,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而后才能有心思整理自己一夜探查来的情报。
首先,刘铁柱完全没有反叛当皇帝的决心,听他的口气,他只是想混口饭吃过好日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把叛乱进行下去的想法,反而是那个军师,屡次三番的在给他洗脑,诱惑他去往更高的地方走。
游舒原本以为叛军首领刘铁柱和军师该是一条心,可从昨晚来看,分明是刘铁柱被军师牵着走,他完全可以算个傀儡。
其次,那个军师并不像个真正的军师,游舒相信相由心生,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不管怎么掩藏都能看出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气质。
比如他,就算再怎么伪装,他家王爷也能一眼看出他除去英俊的外表,还有一个充满了内涵的优秀灵魂。
但那个军师的眼神里只有尖酸刻薄,从他对刘铁柱酒后的那一系列行为表情来看,他也绝不是什么高人,怎么看都像个炮灰反派。
太奇怪了。
游舒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听影八说湖州这地方怪得很,现在看的确很怪。
要是他家王爷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想到原因。
游舒叹气,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纵然一夜没睡,可他却仍然要打起精神来,推开窗,他刚好看到字地平线处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看样子,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游舒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是清晨的新鲜空气,仍然还有那股奇怪的香气。
好像很香,又好像很淡。
沁人心脾,令人精神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