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缓和了些:“就算这样,也不必把我弄的这么丑。”
游舒难堪的低下头。
“属下也是昨日才知道,术业有专攻。”
他太难了。
作为一个直男,游舒能想出的“最好的礼物”必定是自己亲手做的,那样才算是诚意。
以前他们室友追女孩子都是送自制手包,据说很受女孩子喜欢,因此他下意识的就以为人人都喜欢这份诚意。可真跟做泥人的师傅学了一阵子后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有手工天分,无论什么颜色的泥到他手里最后准能弄成黑糊糊,连老师傅都觉得他废柴,怎么都不赶趟。
萧未辛见他情绪低落,忽然就幻想出小影卫皱着眉在灯下一点点笨拙的□□陶泥的样子。他那双手本是为了刀剑而生,却为了自己而却做这些他根本就不熟的事。
他轻轻地摩挲着那并不光滑的泥人,违心的安慰道:“方才我看错了,这小人仔细看的话捏的不错,眉眼还……还是像的。”
尽管游舒知道他就是安慰自己,可他还是有些感动,我家王爷真温柔善良。
“属下再敬王爷一杯!”游舒一感动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为了弥补自己这份礼物送的不贴心,游舒一连喝了三杯赔罪。
可是三杯酒下肚后没多久,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某处传来一阵莫名的燥热,那种燥热和夏日炎热不是一回事,就好像……是从身体内部窜出来的火焰,必须要脱衣服找地方摩擦摩擦才能凉爽。
“王爷屋里今日没有冰块消暑吗?”游舒觉得奇怪,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挺凉快的。
萧未辛面前的酒一口未沾,他看着游舒逐渐潮红的面庞,故作疑惑:“你怎么了?”
游舒很快就觉得自己好像在火里燃烧,全身都在叫嚣着脱衣服,他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的状况肯定不正常,身为影卫的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那壶酒的异常。
“王爷小心!那酒……有问题……”
都这时候了,游舒还能记得提醒自家王爷安全,然而萧未辛这个始作俑者没有良心,他反而凑上前去轻轻摸了摸游舒的脸,似笑非笑的撩拨:“很难受吗?”
“你可以靠我近一些。”
游舒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只是这样看着他家王爷的脸就有那啥的冲动,这也太禽兽了。
“我带你去歇息。”萧未辛唇角带笑,起身弯腰轻松地将游舒抱了起来,步履稳健的往床边走,一点都看不出平时那虚弱斯文的模样。
游舒脑子都乱了,他潜意识里明白了些什么,可却又隐隐的觉得自己是愿意的。
只要那人是萧未辛,他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接受。
游舒后背刚一接触到丝滑冰凉的床榻的那一瞬就完全接受了所有即将发生的事,尽管这时候他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可还是能模糊的看到萧未辛脱掉了自己的衣衫鞋袜。
他怔怔的看着那青色纱帐被轻轻放下,自然的垂下一个好看的弧度,而他完全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小舒……”萧未辛轻叹一声,缓缓地俯身下来,“我对你……”
后面的话游舒根本听不到了,因为他很不矜持的伸手不客气的将萧未辛拉扯着拽了下来。
都是大老爷们,有啥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磨叽个啥!
——————
事实证明,萧未辛的床不愧是红楠木做的,工匠师父手艺实在是好,在经过整整一天一夜翻|云|覆|雨的折腾后,它竟还是稳当当的立在地上。从屏风后隐约能看到青色纱帐下战况激烈,从晌午到傍晚,从傍晚到深夜,再从深夜到天明。
期间游舒还从帐子里钻出来,优哉游哉的吃了碗长寿面,而后又爬回去继续。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床榻的摇晃才逐渐平息。
又过了几个时辰,游舒起身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鬼鬼祟祟从窗户翻了出去,如果无视他时不时扶着腰的手,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分别。
而萧未辛下午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无人,他摸着那里的空位,眼底有些温柔。
画椿走了进来,先是低声恭喜了一句,而后才过来给他穿衣,期间都没有抬头看过一眼。
“他人呢?”萧未辛想着小舒昨夜是初次,又被自己那样孟浪的对待,就算身子再强健也必定吃不消,就打算待会儿去看看他。
画椿小声回道:“公子他……”
“您自己去瞧吧。”
萧未辛没听出她话里的异样,穿戴好后神清气爽的往训练营去。
结果他才刚刚进入大营没走几步,一只巨大的肥兔冲过来蹬了他一腿火速逃离,还没等萧未辛反应过来,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场地里挥汗如雨刻苦训练的某人。
萧未辛:“……”
游舒回头见到他小步跑来,“王爷。”
萧未辛:“……”
他从上到下把面前这人看了个遍,脸色犹疑不定。
明明与自己在床榻间颠鸾倒凤一整夜,可这人刚下床就能把剑舞的虎虎生风,这是在打他的脸吗?
话本里不是说初次承欢的一般都会娇弱的下不来床,甚至可能还会感染寒热吗???
他都让画椿给准备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