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略略一思忖,她大抵知晓刘大哥拿的什么药了,这药擦在手上初时确实会缓解疼痛,后面却是会瘙痒难耐,如万蚁啃噬,后又似烧起来般灼热,不过时效三日,捱过了三日就好了。
而这被冰水浸过的皮肤更易促进药效的发挥。
如哥哥所言,被人欺负了,不是说过去了便过去了,不然那人只会当你是好欺负的,逮住了机会就该顺势利用这个机会。
用冰水敷好后,皇上又道:“快给丽贵妃敷上吧,好好的一双手,莫要留疤才是。”
“回陛下,这药不会留疤的。”骆卿这话说得是实话。
丽贵妃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禁不住暗暗给骆卿翻了白眼,不情不愿地伸出双手让自己的大宫女给自己抹上了药膏。
抹上这药膏后,伤处是凉丝丝的,确是好受了些,她心气儿也好些了。
“王爷这药膏确实好,真是多谢王爷了。”
言淮轻轻摇头。
“贵妃娘娘说笑了,本就是我不小心伤着了贵妃娘娘,这伤着了不能说过了就过了,总得想法子不是?毕竟是自个儿的错,若自个儿浑不在意,要是得了报应那可就承受不起了。”
丽贵妃自是听出了他意有所指,也知晓他是在警告自个儿,心头是将他和骆卿又骂了千万遍,可她面上还是得陪着笑应和着。
“王爷说得是。”
还没等到太医来丽贵妃就以手上还是有些不适为由回了宫,皇上说了两句关切之语就放人走了。
皇上是个识趣的,知晓自家小皇叔怕是还要单独同骆卿说说话,见戏看完了,就起身回御书房继续批折子去了,而平阳没甚眼力见儿,还留在那儿,言淮只得开口赶人了。
“平阳,你且去园子里赏会儿花,我想跟你小婶婶单独说两句话,待会儿还得劳烦你送你小婶婶回长乐宫,可以吗?”
平阳笑着回头瞧了瞧骆卿,点头应下了:“既是小婶婶,平阳定然会将小婶婶平安送到长乐宫的。”
骆卿听得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是羞红了脸,干脆埋着头,双脚蹭着脚下的青石板,也不插话。
见平阳走远了,言淮才开口问道:“为何不将此事同我说?”
“没甚大事。”骆卿总算是抬起了头来,“于丽贵妃而言,这不过是小打小闹,哪里就要惊动哥哥你了?”
“那你就任人欺负?”言淮说着,是颇为恨铁不成钢地伸手一把捏住了骆卿的脸颊。
骆卿吃痛,握着言淮的手道:“没有,好哥哥,放过卿卿吧。”
言淮正欲收回手,却是被骆卿嬉皮笑脸地抓住了。
“哥哥不是教卿卿学会审时度势吗?现今报不了仇,那就以后报,要估量形势,估量自个儿的实力。我实力不及她,现今就只有忍了,可哥哥给我撑腰了,我不就趁机报仇了吗?”
言淮挑眉:“哦?怎么报的?”
骆卿做贼心虚似地左右看了看,凑到言淮耳边,低声道:“刘大哥的那盒药膏,平素擦上就难受,若是事先碰了凉水,够丽贵妃再吃一壶的了,那可是多了一半儿的痛苦。”
言淮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伸手轻弹了弹骆卿的额头,夸道:“还算机灵。”
还别说,两人这厢含情脉脉的,丽贵妃那厢可就在自个儿宫中闹得翻天覆地的了。
她不知多久没在旁人面前受过气了,结果这言淮一回来就屡屡给她找气儿受,她不禁恨,他是有多容不下自个儿啊?
当初不顾她的脸面,直接拒了她的婚事,如今她进宫了还不让她好过!
她是气得直接摔了两个茶杯并一个红瓷花瓶,这气儿还没出顺呢,手又痒了起来,是愈挠愈痒。
可巧这时候太医来了,她忙让太医来瞧,可太医没瞧出什么来,她心头火气是更盛了,直接将言淮给她的那盒药膏给扔到太医头上给太医额头上砸了个红印子出来。
眼见着那药膏在地上滚了一圈,她似才反应过来般,忙指使着太医去查验那药膏。
“定然是抹了那药膏的缘故!”
太医战战兢兢地瞧了好一番,可于他看来这药膏确实没甚问题啊,气得丽贵妃又甩了方才给她抹药的大宫女一耳刮子,真真是嚣张跋扈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