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卿感觉自己背部一沉,就要往厅堂内栽去。
她慌忙一回头,却见骆如烟站在那里,讽笑地看着她们往厅堂内倒去,而她自己却打算转身离开。
骆卿本就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脚下一使劲儿,然后她一手拉着诧然失措的骆如兰,一手拉着走到门口正离开的骆如烟,然后一个旋身,骆如烟同她们调换了位置。
她不敢多做逗留,看也不看屋内一眼,迅速拉着骆如兰出得厅堂偏门,听得骆如兰就要出声,忙将她的嘴给捂住了。
而厅堂内,噼里啪啦,还有传来一阵惊呼声,显是骆如烟摔到了厅堂内。
骆如兰忍不住要探头往里去看,被骆卿拉着跑开了。
骆卿很是着急,是生怕有人瞧见她们了,偏骆如兰不慌不忙的,自离开厅堂后一直在背后笑着。
“欸,五妹妹,你刚怎么不让我瞧啊?”
见没甚人了,骆卿终于放开了骆如兰的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头饰,又给骆如兰整理了番。
骆如兰却还在笑:“我是真的很想看看这一向爱在爹爹面前卖乖讨巧的人突然有失礼仪地扑进了厅堂内,让外人看了笑话,是何等的糗样!这骆如烟还想害我们,真是自作自受!”
骆卿叹了口气,摇头叹息道:“四姐姐,事后只怕父亲还会寻我们。”
骆如兰嗤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还有理了?”
骆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姐姐这话是哪里听来的?”
骆如兰一屁股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仰头看着骆卿,分外骄傲道:“这话好吧?是我去厨房寻吃食时听一厨娘说的。”
骆卿听得这话禁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又有些羡慕起骆如兰来,也只有这样被母亲、兄长好生护着的人才能这般简单。
她也坐到了石凳上,然后道:“待左家的人走了父亲定会罚三姐姐,三姐姐必然会说是我们推的她,到时候我们咬死了没去前厅,只说本是打算去的,后来怕父亲母亲责怪,就半道上回去了。”
骆如兰不服气:“怕她做什么?就同爹爹说她想推我们结果自己摔了不就行了?何苦还费心思撒谎?”
骆卿摇了摇头,拉着骆如兰的手劝道:“四姐姐,你有没有想过,父亲或许不会信我们吗?而且我们去了前厅定然还是要被罚的,你也不想吧?”
骆如兰愤愤道:“那骆如烟跟她娘一个德性,动不动就哭天抢地的,算了,不跟她们计较,听你的,我就照你说的说。”
可骆卿心头还是惴惴不安,这回跟如春园的人是彻底搞僵了,以后在府中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四姐姐,我还有一事要央你。”
“什么忙?”骆如兰回握住骆卿的手,欢天喜地道,“你放心好了,今儿你帮了我,还为我解了气,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你说,什么忙?”
骆卿微微一笑:“就……我让你撒谎这事,你谁都不能说。”
骆如兰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骆卿,以为她要说个什么大事来,结果就这事儿,一挥手道:“嗨呀,这算什么大事啊,我定然是谁都不会说的!”
“母亲也是不能说的。”骆卿试探着道。
此事若是宋玉静知晓了不知她会如何想自己,会不会觉着自己心计太重也容不下自己?这些都不得而知,只求骆如兰能帮自己保守住这个秘密了。
骆如兰也没多想,笑着保证道:“你放心吧,我谁都不会说的,今儿我们俩丫鬟都没带,就我们俩知晓。”
骆卿还是有些担心,怕骆如兰口无遮拦说多错多,忙又叮嘱道:“你只一口咬死我们没去,不要多说,多的我来说。”
骆如兰向来心大,也没有骆卿那许多担忧,答应了她后又提及了左其:“长得跟个房中烧的黑炭似的。”
“哪里有那般黑啊。”骆卿被骆如兰这说法给逗笑了,“我也瞧见了,是要偏黑一点,但常常在军营里呆着的人,黑点实属正常,长得尚算端正。”
骆如兰来了兴趣,直直地盯着骆卿看,嘴角还带着笑,是看得骆卿莫名其妙。
“怎么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骆如兰摇了摇头:“你说……”她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不会喜欢上那黑炭了吧?”
骆卿很是无奈:“说到哪里去了?”
两人又说笑了会儿就往回走了,半道上就碰上了匆匆来寻她们的丫鬟。
骆卿所料不差,出了这档子事左夫人也没留多久就带着她侄子走了,人走后骆文就大发雷霆,要拿着戒尺打骆如烟。
骆如烟就在一边儿直哭,而后赶去的宋元春也拦着骆文,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一番求情,要他听骆如烟的辩白,这一辩白就将骆卿和骆如兰给抖搂了出来。
一边儿的宋玉静听了,又是好一场发火,但耐不住骆文的心是偏的,当下就找人去寻骆卿和骆如兰了。
骆卿和骆如兰甫一踏进厅内就听得一道柔柔弱弱的哭声传来,是颇为委屈,好不可怜,还有另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安慰着她。
骆如兰不用猜就知晓是宋元春母女,是听得心烦:“你自己犯了错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