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喝着茶,聊着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外面的差役们看到这一幕,个个脸露钦佩之色。
许元胜一脸古怪看向两人,不怕?不大可能吧?
若说顾忠明还能坐的住。
他不相信陈大雷还能坐的住,那是一个遇到危险,虽然很害怕却总是想先走一步的人。
他在广平县驿站时,可是见识过的。
所求是什么。
他很明白,若是左右都是一个死,一旦被俘会连累家人,不如先一步殉国,为家人谋个恩荫。
聪明人的做法。
陈大雷无疑是很聪明的人。
“两位大人无恙。”
“我等就放心了。”
许元胜拱了拱手道。
“远胜,外面一定很忙,你先去忙吧,我们这里不用担心。”顾忠明颔首一笑。
“是啊,远胜赶紧平乱去吧,忙完了明日一起饮茶。”陈大雷也呵呵一笑。
“是!”许元胜又看了一眼屋内的布局,料定肯定有逃生的暗门,陈大雷是小聪明,顾忠明可是老狐狸。
现在人多。
改日空了,私下里询问一下。
稍后许元胜就关上门离开了。
并安排了一些人守着这个院。
走到外面之后。
“胡俊去找到陈阿吉,告诉他。”
“有一批飞虎岭的人离开了衙门。”
“让他聚拢了。”
许元胜低声道。
“是!”胡俊点了点头,飞快的离开。
过了没有多久。
许大彪带着人也火速赶来驰援,在后面不远处一队守备军兵士或押着,或是用板车托着被斩杀的山匪尸体,连同收留山匪三个据点的同犯也一并绑了过来,远远看去密密麻麻足有三百多人。
“山匪和同犯,全部在这里。”
“没有走掉一人。”
许大彪拱了拱手道。
“北区菜市那边无恙吧?”许元胜问道。
“去的及时,没有波及。”许大彪回答道。
“好。”
“二叔,先安排伤者尽快疗伤,今晚上除了正常巡逻之外,其它事暂且不要管了。”
许元胜点了点头。
“还有一伙隐藏的人,该如何办?”许大彪担心道。
“现在还没有出来,应该不是为了财物。”
“暂且不需要管。”
“我自有安排。”
许元胜沉吟道。
许大彪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人先行离开,押解过来的人全部留了下来。
密密麻麻合计三百多人。
许元胜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衙门,老狐狸,早知道你们不简单,我还是太年轻,差点乱了分寸。
“麻烦诸位,连夜审讯这些被擒的山匪和提供方便的同犯。”
“整理好卷宗。”
“明日南城门口处死!”
“另外收留山匪的三户,除五岁以下幼童免死之外,男人皆死,女子发往教坊司。”
许元胜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差爷,我们是冤枉的啊。”
“我们不知道如此严重啊。”
“求差爷饶命啊。”
……
那三处据点分别是北城第三大街裁缝铺,南城牛行街棺材铺以及庙市徐家酒楼的三户人家,男女老少加一起足有七十多口子。
这次算得上青山县处决人数,最多的一次,哪怕是前不久的乱民暴动都没有如此血腥处决过。
但想到今晚上山匪造成的动荡以及险些冲破县衙,这些人该死!
“是!”方远山,谭明辉,宋志忠以及楚中天和侯龙等五个领头差役,皆沉声领命。
主官已经授意,凡衙门之事商讨着来,依许元胜的意见为主。
此次看似乾纲独断,却无人反对。
该杀!
第二日。
在青山县城门,一具具身体被当众抬了出来,皆是被斩杀的山匪。
与此同时,那些被擒的山匪以及七十多个参与收留山匪的三户人,总计两百多人也被一路押解到了南城门口。
在这里处决。
就是让来往之人以及城内外山匪的探子,亲眼目睹。
明日悬空,阳光刺眼,空气中都透着一抹热乎乎的感觉。
但当囚车驶过来的时候,却感觉四周骤然冰冷刺骨。
一个个青山县城内的民众,特别看到三户的惨状,皆是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底皆都明白一个道理。
衙门对剿匪,是势在必行。
任何敢和山匪有来往的,皆要同罪论处。
很快在南城门口一个个山匪以及那三户七十多口人被摁跪在坚硬的地面上,刺眼的阳光照的他们睁不开眼。
一排一排被分别押上前去。
为的就是让他们临死之前,感受到漫长的煎熬和后悔。
“杀!”一道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邢明面无表情。
旋即!
一个个刽子手喝了一口烈酒,喷在大刀上。
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
一道道鲜血喷涌而出。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