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起了陪伴着原主乌拉那拉·清漪一起长大的婢女连思,因为她心底里头的某些担忧,被安排嫁给了外放地方县令张若恒,清漪望向身边林嬷嬷询问一二。
骤然间,得知张若恒去了外放的地方上做县令,而连思那丫头留在了京城,甚至张家老夫人还让张若恒纳了其表妹为妾……
清漪一脸错愣难以置信的神色,索绰罗氏清晰的瞧在眼里头,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意味深长的轻声道:“福晋,张若恒张大人府上的事情,严格说起来,与福晋您并无多大的联系……”
“若要强说有联系,那也仅仅是张大人的夫人,曾经是您身边伺候的婢女,如今张夫人有了身孕,身子不便,张大人纳妾在身边伺候,此乃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哎,她这位外孙女,为何听到张若恒纳妾,反应如此大呢?难道真如这些日子外头传言的那般,她的这位外孙女是个善妒,容不得丈夫纳妾的吗?
在索绰罗氏这正儿八经的,受三从四德束缚的古代女子眼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甚至在索绰罗氏的认知里头,作为妻子,在身子不方便的时候,还应该主动的给丈夫房里头安排人伺候。
因为种种原因,故而索绰罗氏一时间无法理解清漪此时此刻,心里头的愤怒!
归根究底,清漪心底里头所愤怒的是,她这具身体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连思,与原主虽然主仆有别,但是却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如今连思嫁给张若恒这小小一外放地方知县为妻……
虽然连思从前是她的婢女,身份不高,但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她如今是四贝勒嫡福晋,她的婢女连思,与张若恒这外放的地方县令相比,并无谁高贵,谁低贱之分,这一门亲事,实乃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
“郭罗妈妈,张若恒如此堂而皇之,皇而堂之的在连思身怀有孕的时候纳妾,还是其表妹,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清漪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开口。
她是嫁给四贝勒胤禛为嫡福晋的,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纵然四贝勒府上一个又一个的格格侍妾,她心底里头不满,但是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可是连思却是的不同的。
连思所嫁之人,如今只是一小小外放地方县令,便是是张廷玉大人的远房侄子,哪又如何呢?
索绰罗氏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咽了下去,沉思了片刻之后,最终只能讪笑着开口道:“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张若恒大人先前专心读书,未曾娶妻生子,如今张夫人有孕在身,身边添一房妾室,也是合情合理的。”
换了个说法,索绰罗氏心底里头依旧希望自家外孙女,能够放下这件事,不要揪着不放……
作为过来人的索绰罗氏,心底里头清楚,清楚作为女子,对于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除了忍受,还能做什么呢?
心底里头不甘心,那又如何呢?到时候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是自己所生的孩儿……
没了丈夫的宠爱,将来妾室做大,那日子该怎么活呢?便是膝下有儿女傍身,那又如何呢?
儿女会因为被生母连累,不得父亲的宠爱·
“郭罗妈妈,问题的问题是,张若恒怎么可以纳表妹为妾呢?”清漪知晓自己太过较真,微微思量了一番之后,压低声音小声的开口。
表哥表妹,那可是身体里头流淌着一半相同血液的,这样的结合,在她这个前世是在大红旗下长大的知识女性眼中,简直就是……
林嬷嬷因为知晓清漪的脾气秉性,对此习以为常,本来不愿说什么,低敛着眉眼,做隐形透明人,但此时此刻却是不得不的硬着头皮开口了!“福晋还请慎言,当心祸从口出……”
自家福晋,怎么越发的口无遮拦了呢?这表哥表妹,宫里头的皇上和已逝的孝懿仁皇后,以及如今的柔嫔娘娘,那可不就是表哥表妹吗?
福晋如今这一番话,若是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宣扬出去,只怕是会落得个妄议宫里头后宫事情的罪名,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该怎么办呢?
“福晋,林嬷嬷所言甚是,隔墙有耳,这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索绰罗氏压低声音,紧接着林嬷嬷的话,一脸严厉的开口。
索绰罗氏的心底里头,满满的都是对清漪这个外孙女的怜惜,怜惜清漪一出生便没了亲额娘,后面虽然有了继母,但是继母伪善,不曾好生教导一二,导致如今她的外孙女心里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丝毫不知思虑一二……
清漪无奈的点了点头,心底里头对此不置可否!
归根究底,她所在意的是表哥和表妹结为夫妻一点,所在意的是张若恒在连思身怀有孕的时候纳妾……
难道天底下所有的婆婆都是一样的吗?在儿媳妇身怀有孕的时候,火急火燎的给自己儿子房里头塞人吗?
“郭罗妈妈所言甚是,清漪明白了!”清漪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的开口。
罢了罢了,入乡随俗吧,古代近亲结亲,表哥表妹结为夫妻的比比皆是,她难道要要求天底下那些两情相悦的表哥表妹,不能在一起吗?且不说她没那个能力,便是有这个能力,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