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公子……”
“大什么大公子,你给我让开。”
钱胖子看到来人,顾不上整理眼下丢掉金子的心惊胆战。
他一个箭步窜上来,舔着脸的喊人拦人,下意识的竟还想垂死挣扎下,拦一拦来人的步伐,好似这样,金子丢失的事情就能被隐瞒下来不曝光样。
只可惜,来人是个唯我独尊且脾气爆的,加之早有心腹暗卫回去报了信,来人心里早有成算,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直接推开上来妄图阻拦自己,拖延时间的钱胖子,大踏步的走到箱子边。
大公子走进一看,好嘛,事情大条了。
先前暗卫来报说,这个钱胖子不老实,说是暗中从前头搬了八口箱子去装转运的金子,指不定是想要闹掉包的幺蛾子。
大公子一听这还得了!
自己当即就不管不顾的连朝饭都未用,美人在怀都无暇抱了,忙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结果还是来迟一步。
看着十二口俱都敞开的箱子里,放眼望去全是石头,大公子心里嗡的一下气坏了。
抬手摸向腰间,一把拔出腰间挂着的长剑,??的一声,雪白的剑刃就架在了钱胖子的脖子上。
钱胖子吓傻了,忙两手高举,僵硬着身子,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下。
这一幕,看得暗地里两颗小米粒不由齐齐嘶了一声,只觉自己的膝盖都在痛。
只听钱胖子恐惧胆怯的,抓着大公子身上紫金蟒袍的袍角,连连告饶,“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啊……”
看着这么个痴肥的胖子一副吓尿的神态告饶,大公子不由嗤了一声,气狠了的他,手里的剑不由再往下再压了压,钱胖子脖子立刻见了血痕,这位才冷着嗓子,语气里全是讥讽。
“钱老儿,你胆子不小!还敢求饶命,啧啧啧,你都有胆子把我父的金子掉包私吞了,竟然还有脸求本公子饶命?依本公子看,你胆子大的很嘛!”
“不敢不敢,大公子,下官冤枉啊,这不关下官的事,下官一打开这些箱子就没见一锭金子,箱子里头全是石头啊公子!”
“呸,谁信?”
大公子抬脚踢了踢身边不远处码放的,由刚才钱管家带来的那八口箱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撒谎瞒骗本公子,瞧瞧这个东西,呵,难道不是你亲自派管家去你书房取来,准备要分装属于本公子阿父的金子的吗?怎么,你敢做不敢认?”
听这语气,看着模样,钱胖子哪里不知,肯定是钱管家办事不密,叫这该死的家伙发现了端疑。
这把好了,现成的借口叫人家逮住了,自己若是想不出脱身办法,怕是要完。
钱胖子脑子飞速旋转起来,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脑子灵活的钱胖子心里就有了主意。
也顾不上往日里,自己心里那点子对这位大公子的看不起与鄙夷了,他挪了挪脖子,努力避开剑刃远些后,钱胖子跪在地上俯身投地,哐哐哐的就朝着举剑的大公子磕起头来。
一边磕头,他还一边嗷嗷哭着解释,态度那叫一个真诚委屈。
“大公子饶命,大公子容禀,大公子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大公子,刺史大人跟郡主娘娘对下官多有提拔,乃是下官的生生父母,下官身为刺史大人的门生,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一心为大人尽忠效力,说句不好听的,下官是诸多官员,朝廷,乃陛下眼中钉死了的恩师党羽,是属于恩师一个派系的人。恩师生,下官生;恩师死,下官死;下官一生荣辱,全幅身家性命全系恩师身上,下官如何会,又如何敢背叛恩?大公子,下官不敢,下官冤枉呀!”
大公子嗤了一声。
“话说的好听,谁知道真假?且即便是真的,在巨大的财富面前,谁又能俨定,你钱大人不会因着巨大的利益而背叛呢?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有开出的价码值不值得背叛而已……毕竟眼下,这么些金子全都不见了,而你却抬着箱子,准备背着本公子分赃……”
“不,不!不是这样的,大公子,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大公子冷笑,“那是怎样?”
“大公子容禀。”
钱胖子急忙奉上自己手里还未来得及收好的账本,一脸的情真意切。
“大公子您请看,这是账本,它记录了矿上开采的黄金账目,其中最后一页,记录的是矿上先前出事后,这段时间一来矿上多开采出来的数额,也就是这多出来的两厢金子……”
白胖子指着自己吩咐钱管家搬下来,准备用八口小箱分装的那两口箱子急忙道。
“喏喏,就是这两箱!”
随后又急忙指向钱管家带来的那八口小箱子委屈辩解。
“不瞒公子,也是下官起了私心,觉着大公子您是英才,想投您门下求个长远,这才私下动了心思,想把这两箱节流下来的金子,装点完毕后暗中献给公子您,也好不叫公子这一趟白跑,哪成想……”
“哪成想什么?死到临头,钱大人,您还想狡辩?这金子是本公子阿父的,也等于就是本公子的,本公子用得着你多事,用得着你私下动手,美其名为本公子捞利益?本公子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