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林:刚才要不是顾忌到兄弟们的感受,知道他们是顾及自己,为自己好,你以为就王岑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抱住自己?
哪怕自己再是老小,这哥三加起来也制不住自己。
宋兴林这人吧其实也是坏小子,骨子里就没有什么不跟女人动手的想法,当然除了自己在意的人之外。
在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欺负自己欠收拾的;一种是需要自己用命去保护的。
既然眼前的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他们也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对方都还要挑衅,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冲上来就是两脚,一脚踹开一个朝着兄弟装牙舞抓的女人,对于那抱着他二哥啃的小崽子,宋兴林一手提起一个后脖领子,抓起就往刚刚被踢开,眼下还半趴在地上起不来身的俩女人身上。
根本没去管两女人被孩子撞到后又被痛起的闷哼,宋兴林冷肃着张脸,直直朝着还在地上唱念做打撒泼的老太太来。
老家伙发现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的,也晓得怕。
看着步步逼近的宋兴林,她从骨子里发出胆寒,害怕的赶紧踢蹬着双腿,磨刮着屁股连连后退。
一边急速的退,一边还杀猪样的叫唤,外强中干的威胁,“啊,啊,你小子想干什么?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啊……”
宋兴林根本无动于衷,老太婆瞬间吓破了胆,惊声尖叫,“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救命……”
一众许家坪的乡亲,他们虽然护短,也知道他们族里这个三婆婆不是个好相与的,自来就喜欢胡搅蛮缠占便宜,刚才她那一番作,大家伙不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是碍于再怎么说,她是自己人,而收货的确是不想干的外乡人,想着自己人若是能占到便宜,他们大家伙也会跟着占便宜,从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后来见到事情闹大了,他们也知道是他们三婆婆的错,当中自然就有人看不惯,选择沉默;有人觉得理亏,选择了不吭声。
直到宋兴林动手了,他们这才纷纷出头拦人。
“嘿,你个外乡小子要干什么?”
“小子是要在我们许家坪逞威风吗?”
“不许上来!”
“你小子这是想在我们的地界打我们的人吗?”
……
再怎么说,他们三婆婆再不对,这也是他们许家坪的地界,决不能让个外人兴风作浪了去,这事关许家坪的名声风气,也事关他们许家的家族荣誉。
什么是同气连枝,什么是家族护短,这就是。
吴必胜、林宗财、还有王岑,见到自家小老弟被许家坪的人围住了,他们心下也急。
也顾不得骡车跟上头的货了,出于本能的,三人第一时间抓起随手能拿到的武器,嗷嗷叫的就冲了过来,与村民们对峙。
林宗财挥舞着撑杆,脸色铁青,“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许家坪是土匪村吗?”
王岑高举着手里顺手捡来的石头,一脸防备,“不许动,都不许动!”
吴必胜把顺来的枯枝舞的虎虎生风,大声厉喝,“我看谁敢欺我兄弟,我跟你们拼啦!”
一时间,场面僵住了。
而就在此时,早就抵达许家坪,却远远的窝在村尾的三辆马车,就在此刻缓缓驶来。
“呀,这是怎么回事?聚众斗殴吗?”
出声的,正是先前往老太太家中去,暗中许以老太太重利,诱惑她闹这一场的伙计德昌号伙计要福。
可以说,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在马车上那位中年掌柜的算计之中。
刚才窝在村尾,在马车里端坐的中年掌柜,在得到暗中偷窥的伙计要福的回禀后,趁着村口僵持起,他这才挥手发话,出现的恰恰好。
随着要福的声音落下,外头场面蓦的一静,马车里的人就跟重要人物出场一样。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中,中年掌柜抬手掀开帘子,在众目睽睽中,在两方的注视下,缓缓的,缓缓的,撩开了车帘走了出来。
站在车辕上,这位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乡亲这是怎么啦?怎么还起冲突啦?这是何故啊?”
人群中,早有被收买的人,得了要福的暗示眼神,赶紧出声应话。
“哟,这不是德昌号的张掌柜吗?张掌柜,您是尊贵人,今个怎贵脚踏贱地到我们许家坪来了呀?”
张掌柜满意,面上洒然一笑,竟是端着一副和蔼憨厚的面孔,朝着在场的人拱拱手。
“诸位乡亲有礼,这不是眼瞧着秋下,各种山货都下来了,我张某人得东家信重,便替我们东家,我们大掌柜的,往下头乡里来走一遭,收收货。”
“哦,张掌柜的您也是来收货的呀,贵号往年不都是派伙计来么,怎么今年?”
人群中刚才发声的那个被收买的家伙,按照要福给的剧本继续出声。
这位最爱拿架子的张掌柜便装腔作势道。
“嗨,这不是我们东家跟大掌柜的体恤乡亲们,总念叨乡亲们不容易,山路不好走,带着货物去城里卖不方便么。
我们东家心善,体谅诸位,说是下头的伙计们来收货,怕担事,脑子也有些迂腐,没法给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