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长仰倒。
奉上个鬼的奉上,他信了他的邪!
解释个鬼的解释,人家县令大老爷知道他宋保长是谁?
他一个老乡下的种田翁,哪里敢跟县令大老爷比肩掰腕子?
越想越憋气的宋保长气的胡子都翘了,忍了半天,最后才憋屈的憋出句,“我看你小子就是不想交这个钱!”
“嗯啦,孙儿是不想交啊。”,真给他猜对了!宋兴林特光棍点头,“阿爷,这银子若是交了,孙儿拿什么去奉命读书啊?莫不是您让阿奶给我银子花?”
要银子不成反被威胁讨银子的周菜花立马急了,霎时间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连连后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做梦!”
见宋兴林与于苏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幽幽泛绿,周菜花那是生怕这俩说动手就真动手的熊货对自己干点什么,她准备来个先发制人。
老太太麻溜的往地上一坐,大巴掌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嘴巴一张,嗓子一扬,竟抑扬顿挫的唱了起来。
“啊,天杀的杀才啊!要我的老命啦……”
好家伙,嚎的调调还挺押运的,这赖皮样子也是没谁了,直看得宋兴林忍不住抽嘴,连一直装哑巴,没啥存在感的于苏都想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位阿奶,还是一如既往的二啊!无与伦比的。
满场的人其实都不忍直视周菜花的这番唱念做打功,老太太这模样,连老宋头看了都不忍直视,觉得自己老婆子太辣眼睛,心叹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没出息,骨头软,还专门拖后腿的猪队友呢?
你丫的倒是再坚持坚持呀!指不定再坚持一下银子就有了呢?
结果人家就随意的一吓唬,你丫的倒先软了腿,谁真要你银子啦?
脑门疼!!!
宋兴林见此情景,忍不住推了推身边的于苏,示意她忍住别笑,自己却闷笑的看向一脸无语无奈的老爷子。
“您看啊阿爷,我们家就这么个情况,我奶又那么的勤俭持家,所以说,真不是孙儿不交银子给您,实在是不能交啊,孙儿这般也是被逼无奈,是为家分忧呢!”
宋保长捂着心口,“你,你……”,他还能说什么?还能让他说什么?
宋保长抬手点着这个混不吝,还又进化了的二孙子你啊你的,可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任由这厉害的死小子再次扬长而去。
可怜他那老些的银子啊,全家得省吃俭用存很多年,也不一定存得下的银子啊,难道就得就此放弃了吗?
“哦对了!”
就在宋保长煎熬不舍,难受不已,肉痛的无以复加的时候,已经拉着于苏走到房门口的宋兴林猛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老两口,语气懒洋洋的道。
“刚才我忘了,那个阿爷,阿奶,既然孙儿是奉县令大人的命读书,以后孙儿也跟大哥一样要用功了,毕竟读书很费脑子的嘛。以后家里有什么活计,你们千万别再喊我堂客啦,孙儿起步晚,读书累啊,我堂客还得伺候我呢,不然孙儿怎么静下心来读书?所以啊,以后家里的事情就劳烦大家伸把手,别找我堂客昂。”
此言一出,于苏一愣,反应过来后,于苏感动于小相公对自己的维护,她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忙也赶在小相公声音落下后,赶紧补充了一句。
“阿爷阿奶,以后你们也不能昧下我小哥哥的饭菜,往后我小哥哥可是要费脑子读书的人,吃不饱可不行,回头没力气,书读不好,县尊老爷是要怪罪的。”
于苏明明是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在**裸要挟,不过你还真别说,宋家这等欺软怕硬胆子小的人,还真就吃这一套。
夫妻俩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
这反应看在他们眼中,夫妻二人暗暗对视,眼里有笑,都觉得这狐假虎威的感觉简直不好太好。
不准备跟这群人继续纠缠的二人准备回房,结果才推开门,眼看迈脚就要进门去呢,反应过来的周菜花猛地醒过神来,一声大喊。
“死小子你给我等等!”
没等宋兴林与于苏转身回来,周菜花急切的继续嚷嚷,“死小子,你那些个银钱不肯给也就罢了,你屋子里的那老些东西呢?那么老多的好东西,难不成你们夫妻要吃独食?臭小子,我可是你阿奶,亲阿奶,你难道不得孝敬孝敬我?”
搂不到鱼,搂点草也行呀!
宋兴林眯眼想了想,自己屋子里东西那么多,而且一路走来还过了明路,且不说县里,镇上了,就眼下这小小满山村,基本全村人都看到了这些东西,特别是没车棚子遮挡地排车上的那些,大家看的可真真的。
若是自己一点也不给家里人,这怕是说不过去的,别忘了,他们夫妻再精明能耐,说破天去,大岳也是以孝治国。
碍于大环境不好就此撕破脸,心里决定舍些小东西的宋兴林,牵着于苏的手暗暗用力,眼神望着于苏带着询问。
于苏感受到了小相公的小动作后,她回头对着宋兴林眨眨眼,小爪子还在对方手心挠了挠,示意他放心。
昨个县里下雨,虽然天气凉爽,自己却还是不放心,所以等醉猫小相公睡着后,自己把放在客院中地排车上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