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贝齿上滑过,铺天盖地,如同要把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直到林惊枝被他啃咬得喘不上气来,裴砚才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桂花的香味很浓,混着她口中的|津|液,带着丝丝甜味儿。
裴砚如同自虐般,用舌尖舔了舔,喉结滚动,漆黑瞳孔沉着晦涩不明的冷意。
林惊枝带着水色的唇瓣抿着,眼尾晕着红痕,似笑非笑:“夫君觉得,妾身口中的桂花糕如何?”
“尚可么?”
裴砚叹息一声,压下心里泛出的那股难言的不安,伸手把林惊枝搂到怀中:“枝枝。”
“我明日带你见一人,好不好?”
林惊枝仰头盯着裴砚,心中蓦然一紧,她已经猜到他要带她见的人是谁。
按照计划,她本该私下和白玉京见面后,等白玉京离开燕北时,她同他一起离去。
她的身份,哪怕是扮成他身旁的侍女随从,也不会过多引起注意。
可是无论是裴砚的推波助澜,还是沈家的自私自利,她如今的身份已真相大白,她若是要悄悄跟着白玉京逃离汴京,必将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林惊枝不由咬紧了唇瓣,冰凉指尖撑在裴砚的胸膛上,透着几分抗拒。
“夫君要带我见谁?”林惊枝装作不知的模样,眨了眨眼睛。
裴砚笑了笑:“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我都让云暮与你说了。”
“以枝枝的聪慧,难道真的猜不出明日要见的人是谁?”
林惊枝听了这话,就伸手去推他,用了极大力气。
裴砚无奈,只能软了声音去哄她:“明日我带你去见,月氏的新君白玉京好不好?”
林惊枝冷笑:“夫君这会子愿意同妾身说月氏新君了?”
“妾身也不知夫君的心思,究竟藏了多少弯弯绕绕。”
裴砚抱着林惊枝手臂,有略微的僵硬,他沉默垂下眼帘,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偏过视线不敢去看林惊枝的眼睛。
林惊枝脸色疏离,伸手去推裴砚的手,见他用了力气,她就气得去咬他,在他冷白的手腕上咬出鲜血淋淋的牙痕,裴砚不阻止也不松手,等林惊枝咬累了,就把她搂进怀里。
什么都顾不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吗,他脸色泛白,心口痛得令他身体有些止不住的发抖。
她说的没错。
他就是心思阴暗,不知藏了多少的弯弯绕绕,就像那些零碎的梦境里,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受的那些苦。
夜深,雪凉。
林惊枝不知什么时候,在裴砚怀中睡着的。
等她醒来时,屋外已经天色大亮。
孔妈妈推门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趁着林惊枝用早膳的功夫,她小心翼翼看了林惊枝一眼,欲言又止。
林惊枝笑着朝孔妈妈眨了眨眼睛:“昨夜的事,妈妈尽管安心。”
孔妈妈霎时松了一大口气。
林惊枝才用完早膳,裴砚从外面回来,他也不嫌弃,直接在她身旁坐下,配着煮得软烂的小米粥,把她吃剩的早膳吃完。
裴砚吃得快,不过是一刻钟时间,他起身去屏风后方换了一件新的外裳:“云暮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我带你出去。”
裴砚自然不过去牵林惊枝的手。
林惊枝借着整理袖摆的动作避开裴砚指尖,转身跨出外间。
裴砚掌心在半空中僵了片刻,他也不生气,抬步跟在她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
马车稳稳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云暮声音传来:“主子,少夫人到了。”
裴砚挑开车帘跳下马车,马车有些高,今日又没有带丫鬟婆子。
林惊枝乌发,只能把手搭在裴砚伸过来的宽大掌心上,他牵过她的手,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白玉京早就派人在门前候着了。
见两人下车,立马有小厮打扮的男人恭敬上前:“君主已等候多时。”
林惊枝被裴砚牵着的手心,因为紧张渗出冷汗。
这处院子瞧着不起眼,绕过影壁后,里边却是别有洞天。
冬日落雪的庭院里,雪白一片,只有待客的花厅里房门洞开,隐隐站着一个好似水墨一样清润的身影。
“枝枝。”白玉京转身,清浅目光落在林惊枝身上,不见半丝冷漠,是满满的怜爱。
林惊枝一愣,也不只是出于什么心情,她鼻尖发涩,眼眶酸胀得厉害,她想挣脱了裴砚的手,走上前去,裴砚却紧紧握着她的掌心,下颌紧绷僵冷得厉害。
“怎么不叫舅舅?”白玉京见林惊枝愣愣站着不动,他大步朝她走去。
也不管一旁裴砚要杀人的视线,伸手就把她搂进怀中,轻轻拍了拍她消瘦的背脊。
林惊枝能感受到,搂着她双肩的手臂,颤抖得厉害,白玉京的情绪,并没有她表面上看得那般平静。
“舅、舅。”林惊枝也不挣扎,静静被白玉京搂着,小小的声音,却叫红了白玉京的眼眶。
“好枝枝,是舅舅来迟了。”
“枝枝无论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舅舅给枝枝做主。”
白玉京虽是林惊枝母亲白玄月的弟弟,但姐弟俩年岁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