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都检查不出来,它们就如同蛊一样寄居在目标人物体内,然后一点点啃噬掉他们的精血,等侵蚀到心脏时,这人也就没救了。而那些受害者,最初会四肢疼痛,浑身无力,甚至慢慢出现幻觉,心悸,咳血,直到最后,因心脏疼痛难忍而死。”
季刑辰有些惊讶,“这么邪门,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猫鬼。”
季刑辰没听过这词,拧着眉默念一遍,然后狐疑的看向他:“猫鬼?我听过猫妖,人鬼,到是没听过‘猫鬼’。”
孟樆其实也很久没碰到这这种邪术了,想着它的‘制作’过程,面上有些严肃。
他耐着性子和季刑辰解释道:“人死后会变成鬼,猫死后自然和人一样也会变成鬼。猫鬼的炼制比较麻烦,蛊师、术士一般会故意杀死猫,然后利用某些特殊的方式,比如仪式和咒语,以获得猫鬼。当然,不是所有的猫都可以炼制成猫鬼,被杀的猫必须是老猫,而且年数越长越好。然后每当子夜时分,蓄养之人就要祭祀它。”
“之所以选择子夜是因为‘子’的属肖是鼠,而此时祭祀含有把鼠献给猫的意思。这种祭祀不能间断,否则被蓄养的猫鬼就会反害蓄养的人。等养到一定的时候,蓄养的人感到可以操纵猫鬼了,就会放它去害人。被害人先是四肢像针刺一样疼痛,继尔这种症状遍及躯体,最后到达心脏,当心脏出现针刺感时,被害人就会吐血,日渐瘠弱,最终血尽而亡。而他们的财产,也都会神奇地转移到蓄养之人家里。”
孟樆一口气解释完,就见季刑辰拿着手机在查着什么,他偏着身子去看,只见浏览器里正输入‘猫鬼’两个字。
季刑辰一目十行的看了个大概,然后照着上面的百度词条念道:“‘猫鬼’最盛行的时候在隋朝,隋王室亲戚中有一位叫‘独孤陀’的人,他可以操纵‘猫鬼’,并诅咒他的亲姐姐——皇后。这一事件发生后,隋朝朝廷便严格取缔‘猫鬼’。并将信奉‘猫鬼’或‘蛊毒’这类邪魔妖法的人家流放到边陲地区。此后一段时间,事态才渐渐似平息……”
他说完,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孟樆,“这事在历史上也确有记载。《隋书》和《资治通鉴》都明确提起过,那时候传闻有大量的猫被杀死,很多人家为了夺取别人钱财,大量饲养老猫,施行诅咒之术。”
殡仪馆位置抱阴负阳,地势平坦,昼夜温差很大。再加上这地方本就阴气重,所以无论冬夏,空气里都带着股说不明的寒气,一到了晚上异常阴冷。
夜幕低垂,抬头就能见到上空稀疏的星子闪着微弱的光,四周寂静无声,显得这儿又诡异又阴森。因此他们说话的声音就有些突兀,显得莫名空旷。
两个人沿着小路往停车场走,季刑辰时不时低头,看手机上的打车软件。这地方偏僻又诡异,没哪个司机会大半夜的到这附近闲逛。他不死心的往上加价,等了会,终于有人为了钱接了单。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一边等车,一边谈论这案子。
孟樆想着那天他们打电话时的猜测,叹了口气,“你那天说的没错,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人。不过这人海茫茫的,除非他再出手,不然很难捉到他。”
季刑辰一边盯着手机叫车的软件定位,一边琢磨着,“按你的说法,猫鬼难炼,他肯定要时常杀掉猫好增加猫鬼的数量。若是这样,想要找到背后的人,一定要到猫多的地方去。可现在猫奴那么多,自家养的猫若是无缘无故丢失了,主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若是野猫,流浪猫……”
孟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他顿时停在那,激动的去推一边的季刑辰,“哎,你记得我身边那个女孩吗?”
季刑辰不设防的被推了下,打断了思路,他神色不满的瞪了孟樆一眼,“我跟你谈正事 ,你跟我说什么女孩子。”
“不是,我今天陪她在学校食堂喂猫。她和我说,她们家小区附近公园里的野猫,在这个暑假突然少了很多。”孟樆想起王媛媛的话,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我有个办法,肯定能抓到这家伙!”
季刑辰刚要说话,一抬头就见到预约的车正打着双闪往他们这开。他连忙举着手机在那挥,等车停了,直接把孟樆推了进去,然后紧挨着他上了车。
他今儿穿得不多,为了臭美特意穿了件大领口的针织衫。这地四面吹风,他那衣服也不密实,一吹一打就被冻个彻底,冷的他刚刚一直在跺脚。
“捉人的事回去再说,这破地方四面漏风,先回酒店暖和暖和!”
孟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疑惑的看向他,“酒店?”
“这都几点了,难不成你还想回学校?我来时都在手机里订完房了,放心,这回可不是上次那破酒店,绝对的隔音!”
司机从后视镜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两眼,就奔着那隔音好的酒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