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剑轻挥,带出一丝细微风声。
春宫戏还没结束?
齐玉都有些无聊了。
这老王爷加入战局已经有将近一分钟了,难道还没缴械?
齐玉真心疑惑。
这不应该啊。
吃了壮阳的丹药了?
带着疑惑,齐玉倒也没打断底下的活春宫。
再听一阵儿,她可算听出来了:合着这位陪着上床的姐妹打从一开始就在演呢。
若不是齐玉凝神细听,还真没察觉到。
这技巧高超,演技堪称绝佳。
等底下**歇了,那位得了宠爱的美人一身娇软样儿被人搀着出去了。
齐玉心中赞叹,这位的业务能力是真的高。
都要走了,还时不时带两嗓子娇吟撩拨一下。
而靖西王就大不一样。
同样是被人搀着出去,他是真的脚步虚浮。
还阴着一张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被压的那个呢。
有管事模样的人恭谨着来问:“王爷,今天也要人去伺候吗?”
靖西王阴沉着一张脸:“你去准备。”
**的无法纾解让他心中满是愤懑。
他不愿承认是自己老了,老到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
沉迷声色的老东西,只能用别的方式获得**的满足。
“对了。”
靖西王扯起一个阴恻恻的笑,“要两个男孩子来。”
管事露出为难表情,“王爷恕罪,如今府中只余一名男童了。”
靖西王眼睛阴下来,“之前不是有三个?”
“前日您要,已经折了一个。昨日一名男童逃跑,又折一个。”
靖西王皱眉,“死了?”
管事身子躬的更低:“新来的卫兵不懂规矩,一箭穿心。”
原本这种逃跑的孩子,最多只是打伤为止的。
毕竟是玩物,打伤打残无所谓,只要能满足作为玩物的价值就好。
靖西王顿觉无趣,摆摆手作罢:“算了。一个就一个罢——多带几个女童来。”
管事躬身应了。
脚步虚浮的靖西王这才拖着身子离开。
齐玉站在莲亭上,望着靖西王的背影。
望着望着,又抬头看太阳。
闭上眼,眼中残留的太阳的光斑逐渐化成靖西王的背影。
黑色而沉重。
靖西王忽觉背后如芒刺针扎,豁然回身看向莲亭位置。
“呦。”
那里什么也没有。
靖西王连连喘气。“今天的日头真是扎眼。”
而比太阳更加无法直视的,是人心。
靖西王坐在耳房里,手脚不住的打着颤。身边的太监明白,这是主子一贯的毛病。
“殿下别急,待会儿那些孩子洗涮干净,一个个儿白白净净的来伺候您——您马上就能重振雄风啦!”
太监心里偷笑:王爷又如何,还不是跟我们这些人一样,是个老阉鬼。
根本不能人事,只能靠着这些旁门左道发泄。
靖西王听的眉开眼笑:“就你嘴甜。”
太监奸细的嗓子此时听起来尤为怪异:“都是主人调教的好。这回呀,有个新鲜玩儿法给殿下呈上来了……”
真是主仆情深。
齐玉嘴角挑起一个冷然笑意。
眼见着管事将五六个孩子带进了这间耳房,齐玉再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