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宁小姐有异样,您快来看看。”
一侧的符媚,瞥见血玉床上的“宁甯”脸色发紫,上前检查,发现“宁甯”呼吸越发浅缓,连忙大声呼唤韶玖,就怕耽误救治,韶玖会疯。
韶玖敛下心中异样,霎时来到血玉床前,大手覆上“宁甯”的脸颊,满脸焦急得检查,语气不能再温柔:“甯儿,你怎么了?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惨遭遗忘的宁甯坐在角落里,捂着满布红痕的脖子,盯着柔情倦怠的韶玖,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要不是她被“禁言”,她指定让韶玖知道什么叫儿为什么这样红。
玛德,脖子疼死了,声线都嘶哑了,韶玖那狗东西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甯儿,冷吗?我给你捂捂手。”
听着韶玖当着她的面儿,夹带私货的暖着“宁甯”,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久前,韶玖披着马甲,缠绵悱恻得纠缠她,如今两级反转,她成了局外人,再看时,心中有释然,有苦涩,还有想揍人的冲动。
宁甯平复着激荡的情绪,见寝殿里的人注意都在“宁甯”身上,她忍着疼,蹑手蹑脚往门口挪去。
眼见胜利就在眼前,一颗鹅暖石击中她的小腿,她噗通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摔,她满嘴的血腥味,还有擦破了的手肘和膝盖,渐渐溢出一股清香。
韶玖鼻翼微动,立时出现在宁甯身前,蹲下身,握住宁甯姣好的脸颊,危险又让人着迷的声线,“你是七彩琉璃。”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的话,击溃宁甯的心防。
眼泪说来就来。
宁甯噙着泪,瑟瑟发抖的蜷缩身体,语带哭腔的说道:“魔祖大人,我…我就是个小精,不是什么七彩琉璃,要是的话,哪儿能轻易被逮进魔宫,不早就远走高飞?”
说得真情实意,听得不过耳,韶玖不耐烦的捏紧脸颊,让宁甯不能再说些无用的话。
“没关系,试试就知道了。”
宁甯脸色大变,以为韶玖是想割她的手腕,放血给“宁甯”,她爆发出尖锐的鸣叫,“啊!魔祖大人,我的血不好喝,肉更不好吃,不要杀我啊!”
无厘头的叫嚷,吵到韶玖的耳朵,他冷酷捂住宁甯的嘴巴,眼尾带着股杀气,生硬地说道:“你再吵,我直接把你打回原形,反正你是小精。”
无情冷血的话,刷新宁甯的三观,玛德,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喜欢的时候,师姐长师姐短,不喜欢的时候,把你打回原形,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宁甯泪眼朦胧,屈于韶玖的淫威,可怜巴巴的点着头,见韶玖放下手,她主动捂住小嘴,用谴责的目光望着韶玖,期盼能唤醒他的良知。
韶玖抬手拂过宁甯的额头,七彩琉璃独有的印记露出来,他眼里划过狂热的光芒。
他蓦地握紧宁甯的手臂,强硬的拖拽到血玉床前,温柔对“宁甯”说道:“甯儿,不要怕,我马上就能唤醒你。”
宁甯撇了撇嘴,望着血玉床上迟迟未醒的璇忧,满脑子问号,她都主动让出身体,璇忧还在犹豫什么?她不懂。
一柄刀刃是红色的魔刀,横在宁甯纤细的脖子上,顷刻间便能取她的性命。
宁甯捏住刀刃,小心翼翼往外推,下一秒,刀刃直接贴在脖子上,她头大得说道:“魔祖,那什么,能不能试验下,不行就不要取我的性命了?”
许是她的求生欲,触动韶玖心底的柔软,横在脖子上的魔刀拿开,他拽过宁甯的手臂,利落得划了一刀,喷涌出的鲜血带着清香,尽数滴进“宁甯”的嘴里。
红芒骤起,宁甯眼里划过绝望的光芒,完犊子,这一刀不挨也得挨了。
“宁甯”呕出一大口鲜血,胸廓的起伏越发平缓,韶玖大惊失色,慌忙给她灌注神力,低吼道:“你做了什么?甯儿缘何会吐血?”
宁甯诧异得指着鼻尖,阴阳怪气的说道:“魔祖,是你说我能唤醒她,从头到尾,我可从没说过这句话,还有,就算她没了,也是魔祖作出来的。不要赖到我身上。”
说着,她捂着手腕的伤口,坚定地往后退几步。
韶玖属于病急乱投医,缓和着语气:“行,我的错,那你有没有办法?”
“魔祖,你问我?我问谁啊?”宁甯不雅得猛翻白眼,眼仁都差点儿翻到脑袋后面。
符媚突然跪下,“魔祖,属下不敢欺瞒,七彩琉璃确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除非……”
宁甯慌了。
她没想到符媚调查得这么清楚,慌忙抢过话,腆着笑,“那什么,既然是我的血有异,魔祖要不试试把血逼出来?”
韶玖阴沉着脸,不情愿的照着她所言去做。他小心翼翼抱起“宁甯”,掌心对准她的背心,猛然打进神力,“宁甯”吐出带着清香的鲜血,随后红芒消退,呼吸也有力起来。
见状,宁甯像病痨鬼一样,蹒跚得找地方坐下,掏出符媚给的伤药,涂抹在手腕上的伤处,刚涂抹好便被鲜血冲洗干净,她欲哭无泪得重复涂抹的动作。
一抹黑影把她笼罩住,冷漠如斯的符媚蹲下身,轻柔得捧着她的手腕,修长好看的手拂过,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