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和纪云澈在一起,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谁?我是太女殿下的师弟。怎么,你莫不是还想到我师姐面前告我一状?”
于歌看向那群一直对纪云澈出言不逊的人,不屑地勾唇道,
“那你是准备告我仗势欺人,还是告我以多欺少?”
“你……伱欺人太甚!”
到底是大家族里长大的公子,又哪里能说得过于歌这样不懂规矩的人?
“纪云澈,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吗?”
那人见自己说不过于歌,便又将矛头转向了纪云澈。
纪云澈性子冷清,还是比较好欺负的。
“于公子侠义心肠,所言皆出自道义,何需我开口请他相帮?”
纪云澈又不傻,于歌就算再不懂事,此时也是在护着他,他又岂会不趁机夸夸于歌?
像于歌这样小孩子心性的人,最喜欢听别人夸赞的话。
果真,纪云澈话音刚落,于歌便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见陈公子败下阵来,一直隐忍着没开口的钱昕忽然站了出来。
“你便是不承认又能如何?你一未出阁的公子住进太女府,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旁人忌惮纪云澈有太女殿下相护,他可不怕。
他舅舅乃是当朝贵君,二皇女是他表姐,母亲说他也是太女君的人选之一,哪怕比不得叶国公府的两位嫡出公子,做个侧君也是绰绰有余的。
纪观兰出了那样的事情,皇上和君后是断然不会让纪云澈入太女府的。
即便被太女殿下看中,纪云澈也就是个暖床的侍儿,当不得数。
如此,他又何必给纪云澈留什么情面?
“太女殿下觉得合适那便合适,钱公子若是不服气,自可去问太女殿下,又何必在此为难纪公子?”
叶倾卿带着叶倾城赶了过来,已经看了会儿戏,这才出来替纪云澈说了句话。
连于歌那个傻子都知道护着纪云澈借以讨好太女殿下,他又为何不利用好这次机会?
他现在不缺什么,就缺接近太女殿下的机会。
而今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要维护纪云澈。
那立春是太女的人,今日发生的事情他定然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太女,自己肯替纪云澈出头,太女殿下总得顾念几分。
纪云澈微微蹙眉,若说于歌维护他他还能理解。
可这叶倾卿又是为何?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叶倾卿?”
钱昕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也颇觉意外,他二人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叶倾卿为何要帮着纪云澈对付自己?
“钱公子好眼力,甚少有人能一眼就分辨出我与倾城的身份。”
叶倾卿淡淡一笑,区区钱家他叶家还不放在眼里。
“此事本与叶公子无关,还望叶公子不要插手。”
钱昕不悦地蹙了蹙眉头,抿着唇看向叶倾卿。
叶倾卿一直觊觎太女君之位,如今怎么会能容忍纪云澈留在太女殿下身边?
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纪公子是表姐的客人,钱公子如此欺负人,当真是不将表姐放在眼里吗?”
叶倾卿既是要做了这个好人,便要做到底。
若是得罪了钱昕能够讨好太女,那他乐意之至。
“客人?叶公子这是在与我等说笑吗?”
钱昕要笑不笑地看向叶倾卿,又瞅了一眼面色平静的纪云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纪云澈容貌无双,按理说他整日待在太女殿下身边,叶倾卿应当也是厌烦的。
那他今日这般与自己作对,又是为了什么?
“纪家出事时纪公子不在纪府,后来皇上下令纪府上下全部禁足,任何人不得出入。纪公子匆匆赶回来时已经入不得府,太女殿下仁善,将纪公子带回太女府暂住些时日,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些话若是以往,叶倾卿是绝对不会替纪云澈说的。
可今日他必须要当众做个态度出来,这样才能更快地传到太女殿下耳中。
“怎么,莫不是依钱公子和陈公子的意思,就该叫纪公子去露宿街头?”
于歌在一旁添了一句,他也是才知道纪云澈住进太女府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前倒是他冤枉了他。
“太女殿下最是宽仁,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未出阁的公子沦落到那等地步?”
叶倾城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他本不想向着纪云澈说话的,可哥哥一直在瞪他。
他并不觉得讨好纪云澈有用,太女殿下才不会把纪云澈看得那般重要呢!
只是如今他们也没了旁的法子,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公子,殿下还等着咱们采桃回去呢,您就别在这里与无干人等浪费时间了。”
立春适时地站出来说道,手里提着的篮子里已经装了半筐粉嫩的瓣。
“你们竟敢采摘桃林的桃?”
钱昕瞪大了眼睛看向立春手里挎着的篮子,这可是皇室的东西。
“是表姐吩咐我们过来采摘的,这皇庄是苏家的皇庄,可不是你钱家的。”
叶倾卿像是看傻子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