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公主盯着你看!
你很俊美吗?
新城垂眸,贾平安后悔了,“我……我有口无心的,那个……要不赔罪?”
他觉得新城大概率会和自己疏远一阵子。
新城抬头,“好啊!”
贾平安:“……”
……
卧槽!
新城发飙了啊!
那双秀眸中全是似笑非笑,“那个背后说我坏话之人,三日之内寻到处置了。”
我去!
三日!
贾平安有些头痛,但毫不犹豫的道:“好!”
等贾平安走后,黄淑轻声道:“公主,赵国公一番话有些肆无忌惮呢!”
新城说道:“他以前和我相处一直带着些许小心谨慎,如今却是放松了。”
人一放松就原形毕露。
但……
新城看看自己的双手,脸都红了。
“公主的手真好看。”
黄淑看看自己的手,觉得差距很大。
新城幽幽的道:“他肆意说话,我便给他出个难题。那些人传那等恶毒的谣言许久了,很难寻到源头。三日后他若是寻不到……他定然寻不到,到时候我再给他出难题,让他今年都不得安生。”
黄淑说道:“让他做牛做马!”
“胡说!”
新城轻喝。
黄淑纳闷,“公主你为何脸红了?”
新城摆手,“去去去!让我清静清静。”
黄淑告退。
到了转角处回身,她看到新城正痴痴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公主啊!赵国公就是一朵浮云,你抓不住他!”
……
贾平安出了公主府就看到了几辆马车。
“那个孙振呢?”
那个牛皮糖竟然没在?
张廷祥说道:“去年的时候公主出门,那孙振就上前套近乎,公主不屑一顾,孙振有些恼了,就说什么……我这等俊美的男儿你到哪寻去……公主当即就令人呵斥了他。”
令人呵斥,而不是自己呵斥!
新城挤兑人的手段堪称是小白花级别的。
张廷祥滔滔不绝,“就算是说俊美,他难道还能比国公俊美?差远了!一脸柔弱之气,哪及得国公这般英武俊美,文武双全。”
呵呵!
“这马屁不错,我照单全收了。”
贾平安上马而去。
身后,张廷祥负手看着那几辆马车,讥诮的道:“国公经常进出公主府,百无禁忌,一群蠢货还在想着荣华富贵,也配?!”
贾平安随即吩咐王老二和徐小鱼一起出手去查。
他施施然进宫。
太子理政看着很严肃,坐在上首认真的看着奏疏。
“……此事孤以为当严惩不贷。”
太子抬眸。
戴至德说道:“陛下,此人纵奴行凶打断了小吏的腿,该罚,不过严惩倒也不必,多罚些钱粮就是了。”
张文瑾颔首,“此言甚是。殿下仁慈之名尽人皆知,万万不可……”
众人都在点头。
“殿下,赵国公求见。”
太子眼前一亮,“请进来。”
贾平安进来就听闻了此事。
太子问道:“舅舅以为当如何?”
座位都是排好的,戴至德坐在第一位,可贾平安来了……
贾平安没坐,说道:“太子首要弄清楚仁慈之名何意。”
太子吩咐道:“给舅舅墩子。”
戴至德老脸一红,起身道:“赵国公请坐。”
贾平安是赵国公,最顶级的爵位,还是兵部尚书,各方面都能碾压了这些人。所以上首当然是他坐。
但贾平安压根没在意这个,“你坐你的,我说说就走。”
这人……
殿内的人满头黑线。
但戴至德等人却心中暗喜。
皇帝走的时候说了,让贾平安看好太子。看好这个词范畴大了去,贾平安若是要干涉政事,凭着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完全能碾压了他们。
但贾平安很清晰的表态:你们玩你们的,没事儿别寻我!
这还是那个大伙儿都熟悉的赵国公。
贾平安就这么站着说道:“所谓仁慈,是在律法之外,譬如说一人杀人,罪不可赦,上位者却说什么孤仁慈,赦免了他的死罪。看似仁慈了,可在百姓的眼中是什么?是把律法视为儿戏!”
太子悚然而惊,“是了,律法之外方是仁慈。”
戴至德见贾平安真的不在乎坐不坐,心中微松,“赵国公,殿下的名声……”
“你是说太子仁慈之名?”
戴至德点头。
贾平安笑了,“何谓仁慈?仁慈也得分人来,说百姓仁慈,那必然是友善邻里,怜老爱少,见到别人有难会伸手,这便是仁慈。但殿下乃是太子,未来的帝王。你看到的是整个天下,而非什么邻里。”
李弘说道:“如此仁慈当是冲着整个天下。”
“对。”贾平安说道:“有人无心之失,殿下见之心生怜悯;有人境遇困苦,殿下见之心生怜悯……这些都没问题。这是仁慈!但帝王仁慈之外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