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东笑着应了。
晚些他在老地方留下痕迹,然后去了林子里等候。
可一直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贾平安的人影。
……
贾平安很忙。
“武阳伯,千牛卫的在外面和刑部的人发生了冲突,正在对峙。”
擦!
程达抬头。
明静抬头。
士气可用!
“虽说千牛卫和咱们没关系,可刑部的事咱们就得出手!”贾平安冷笑道:“叫上兄弟们。”
晚些,百余人出了百骑。
两个千牛卫正和几个刑部的官吏对峙,双方不断交锋,千牛卫的竟然节节败退。
“千牛卫都是官员权贵子弟,为何不敢动手?”
“那几个官吏乃是那边的人,千牛卫的父祖或许是官员,可他们一旦动手,就是给自家父祖招祸。”
“百骑的人来了!”
百余人浩浩荡荡的出现了。
“百骑又如何?”
刑部的觉得此事和他们无关。
千牛卫的也是如此想。
贾平安一马当先而来,一巴掌就抽翻一个。
包东喊道:“这人先前辱骂了武阳伯!”
有人跟着喊,“他还骂百骑都是一群豕!”
雷洪一拳捶去,骂道:“还羞辱我是毛猴,耶耶今日叫你认得什么叫做毛拳!”
一阵暴打后,百骑的人扬长而去。
两个千牛卫懵逼。
在场的人也惊讶不已。
“为何不还手?”有人觉得那几个刑部的太软弱了些。
其中一人抬头,无言以对。
有人说道:“上次武阳伯冲进了刑部大打出手,说是刑部有主事的家伙事被他一脚踢爆了。”
我去!
周围的人不禁夹紧双腿。
动作整齐划一!
……
贾平安去了林子里,郑远东幽幽的道:“我身上都差点长蘑菇了。”
“啥事?”
贾平安刚动手爆捶了一顿,爽的不行。
“先前蔡应突然发难,长孙无忌却说蔡应和百骑勾结,还夸赞了我。”
郑远东问道:“可是你做了什么?”
“我让人乔装,在这几日经常和蔡应擦肩而过,甚至还在茅厕里碰面……”
郑远东明白了,“这是剑走偏锋!多谢了。”
他认真拱手,“可你为何不告知我?”
若是提前告知,他也不会措手不及。
“你这个毛病得治。所以我就想着这般刺激一番,老郑,觉着刺激吗?”
老刺激了!
郑远东苦笑道:“当时我只想着如何死的体面些。”
“我这边事多,先回去了。”
贾平安最近在盯着逻盛炎,就等着这厮主动低头。
等他走后,林中幽幽,偶尔有鸟鸣传来,格外的空灵。
郑远东定定的想着,突然失笑,“贾平安此人虽说桀骜,可却值得交往,值得深交!”
他一路回去,快到地方时碰到了许敬宗。
“贱人!”
许敬宗鼻子里轻哼一声,随后去了百骑。
“你为何殴打了刑部的人?”
“可是有人弹劾了?”贾平安满不在乎的道:“百骑最近几年好事做的太多了些。”
许敬宗一怔,“你是说……要让百骑多些坏名声?”
“当然!”贾平安和他进了值房,“若非如此,千牛卫的人挨打和我有何关系?”
“这几年百骑护卫陛下颇为得力,千牛卫都被压制住了。随后还揽了查探外藩和监察长安城治安之责,嘶!”
许敬宗倒吸一口凉气,“好事做了许多,名声也越发的好了。关键是你的名声也好了不少。”
自污!
他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念头,“你这头小狐狸,以后那些老家伙想坑你怕是难了。”
“武阳伯!”
外面来人,带来了朱韬的口信。
“大好事!”
擦!
贾平安心中狂笑:任你逻盛炎奸似鬼,也得吃耶耶的洗脚水!
到了鸿胪寺,值房外,逻盛炎正在等候通禀。
“咦!这不是南诏使者吗?”
逻盛炎强笑,“见过武阳伯。”
贾平安‘诧异’道:“我不是听闻你一直闹着要回去,怎地还在此地?莫非鸿胪寺有人阻拦?哎!”
他叫了边上一个小吏来,骂道:“为何阻拦使者回去?”
小吏配合的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武阳伯,没有的事啊!使者一直在这呢!没说回去。”
那就是色厉内荏喽!
贾平安哦了一声,“原来只是说说而已啊!”
此人是故意在羞辱我!
逻盛炎发誓,贾平安就是故意的。
他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但却不能反驳。
贾平安打个哈哈,“朱少卿可在?”
“小贾!”
朱韬在里面应声。
贾平安进了值房,“今日闲来无事,我便过来看看。”
朱韬含笑,“咦!请了使者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