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很是无奈,“他先跑,常岱才自尽。”
晚些众人出了折冲府,明静分析道:“吴欢出逃,常岱自知难以幸免,于是自尽。看来吴欢才是大头目。”
贾平安皱眉,“可吴欢在逃,回去问问许公。”
老许在城中并不受欢迎,那些官员自从接风宴之后,就再也没邀请他去嗨皮过。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呐!”
许敬宗有些痛心疾首。
“许公,你可问过关于追捕吴欢之事?”
“问过。”许敬宗骂道:“一群贱狗奴,只说是已经尽力了,城中搜索了数次,还出城追过,可一无所获。”
“他能去何处?”
吴欢是这件事的重要人物,若是能抓获此人,撬开他的嘴,此事一半就查出来了。
贾平安换了便装,带着明静去了市场。
晚些,他寻到了一家酒肆。
“找谁?”
一个脖颈上能看到刺青的恶少用那种很叼的姿态问道。
“找死!”
被憋闷的太久的明静果然开始炸了,上前就是一拳。
呯!
恶少挨了一拳,随即撞开房门,摔进了屋里。
明静拍拍手走了进去。
酒肆里十余大汉正赤膊喝酒,个个体壮如牛。
他们缓缓看向明静,然后弯腰,从侧面拿起了横刀。
呛啷!
十余把横刀齐齐出鞘。
这便是你说的什么恶少窝子?怎么像是杀人越货的贼窝。定然是走错了地方……明静的脸上挂着强笑,“诸位……诸位这是在议事喝酒呢?我这便出去。”
她的身手是不错,可看看这十余大汉,当他们拎着横刀砍杀过来时,明静觉得自己会被乱刀分尸。
一个光头大汉起身走来,魁梧的身躯逼近,压迫感十足。
“你……”
明静刚想退出去,就见光头大汉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贾郎君竟然再度来到洛阳,陈和尚欢喜不胜。”
“陈和尚,你怎地变得这般文绉绉的?”
贾平安从明静的身边走进来,“怎地?这是要去哪里火并?”
陈和尚笑道:“最近有人想夺了我的地盘,这不,兄弟们枕戈待旦,一旦来了,砍杀了再说。”
“来,贾郎君请坐。”
陈和尚过去,一脚踹开一个大汉,又捡起一件脱掉的衣裳抹了案几,骂道:“贾郎君来了,还不赶紧换了酒菜来?”
贾平安坐下,微笑道:“上次记得我来时,你这里还没那么多人,如金家业不小。”
陈和尚笑道:“这两年倒是弄了些兄弟,不过也惹了不少对头。不过男儿在世,没对头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贾平安点头,“来之前,许多多让我代为问好。”
“哈哈哈哈!”陈和尚大笑了起来,然后问道:“多多可好?”
“很好,一笔字写的越发的出色了。”
陈和尚是许多多老爹当年的兄弟之一,后来来了洛阳另起炉灶,上次贾平安来洛阳查李勣的事儿,就是寻了他襄助。
明静站在边上有些无所适从。
贾平安和这些恶少竟然谈笑风生……
而且这些人是洛阳的恶少,他是怎么认识的?
许多多是谁?
一连串问题让明静有些懵。
喝了几杯酒后,贾平安说了来意,“左屯卫之事可有耳闻?”
“此事前阵子在洛阳引发了不少事,听说过。”陈和尚笑道:“贾郎君可是来查探此事?”
聪明人!
贾平安点头,“吴欢逃了,我需要你帮忙打探他的消息。”
陈和尚眯眼不语。
你这是不给面子?
明静心想换了自己是贾平安,定然会呵斥。
贾平安却含笑喝酒,不以为忤。
良久,陈和尚说道:“那吴欢乃是本地人,若是出逃……洛阳之外唯有山里能藏人。周山不够险峻,游人多,不是好地方。龙门山更小,藏不住人。万安山也是如此……唯有花果山,不过花果山太远,若是吴欢一路往那边去,路上的关卡会拦截询问过所,所以……”
原来他不是不给面子,而是在盘算……明静觉得自己又学到了:要沉稳!
贾平安微笑道:“和我想的一般,吴欢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还在洛阳城内。”
这里是后世的河南地界,地平,产粮大省。若是换了西南地区,逃一个人出去……到处都是山,想寻人便是大海捞针。
陈和尚举杯,贾平安喝了一口,“你人面广,此事帮我查一查。”
陈和尚点头,“好说。贾郎君放心。”
外面突然有人喊道:“陈和尚,出来受死!”
陈和尚眸色一冷,笑道:“是对头来了,倒是让贾郎君见笑了。”
贱笑不至于,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肆无忌惮呢?
贾平安颔首,这等事儿他不好掺和,只能等他们争斗结束后再说正事。
陈和尚霍然起身,“贾郎君稍待,等我杀退了那些贱人再来陪你饮酒。”
十余大汉冲了出去。
外南来了几个大汉,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