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齐齐看着他。
“下马查看。”
两个百骑下马过去,撕开贼人的衣裳,仔细检查着。
“胸前有疤痕九道,五处刀伤,三处箭伤,一处捅刺伤……其中两次风险极大……”
这是一个杀人机器!
“胸腹的肉有力,铁板桥估摸着能做十几次……”
强大的腰腹力量能确保控制力。
“手上有茧子,是常年握刀的茧子。”
验尸的百骑起身,看向贾平安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崇敬。
回到皇城,有人把胡康押解去了百骑,贾平安却径直去了左屯卫。
百骑,明静见到胡康时不禁欢喜的道;“先前陛下令人来呵斥,说是百骑无能,没想到竟然拿了回来,我这便进宫禀告……”
她问了情况,不禁愕然,“是武阳伯斩杀了那两个贼人?”
随即她进宫。
“陛下,百骑明静求见。”
李治把奏疏放下,“让她来。”
明静一到,李治便喝问道:“可是贾平安回来了?”
“是。”
明静低头道:“陛下,武阳伯带回了胡康。”
李治眉间的怒火渐渐消散,“如何拿到的人?”
明静回想了一遍百骑的解说,依旧心潮澎拜,“昨夜百骑便在枕戈待旦,一直在盯着那二人家。早上那二人进了皇城并无异样。随后武阳伯令人在长安城外各条路上布防,查探车马……”
这是极为稳妥的举措。
“昨夜双方就交过手,对方手段凌厉,百骑竟然落了下风。”
明静有些难受。
李治眸子一缩,“必然是那些人家!”
此刻幕后的人已经出现了。
“那些人的祖辈就是靠军权来维系荣耀,颠覆、刺杀无所不干。为此家中都养着死士。这些死士却不是寻常人,每一次关陇那些人有大动静时,这些死士的身影便在期间闪耀。”
明静继续说道:“武阳伯突然说对手既然如此厉害,那必然不会等待下衙后再接应,那是自寻死路,于是便带人去了兵部,当即发现胡康已然乔装遁逃,就带着人去追赶……”
先前李治遣人来百骑呵斥,明静心中窝火,所以这个解释是必须的。
“带走胡康的乃是两个贼人,他们在城外遭遇了三名百骑的拦截,随后三名百骑不敌……”
这再一次印证了李治的判断,此次行动就是老关陇干的!
那些老不死!
他的眼中闪过杀机。
“武阳伯带着人追了上去,随后他连续斩杀两个贼人,擒获了胡康。”
前面明静说的紧张,跌宕起伏,可后续却说的简单之极。
李治一怔,“贾平安竟然能杀了那两个厉害的贼子?”
贾平安冲阵不错,但冲阵是冲阵,面对面厮杀是面对面厮杀,两码事。
明静点头,“随行的百骑说……开始武阳伯不敌,但却渐渐的扳了回来,斩杀了对手,随后追杀,枭首贼人。”
李治只是想象了一下,“贾平安悍勇,此事他虽有错漏,但却弥补得当。”
这是来自于帝王的褒奖。
李治随后去了武媚那里。
“你那阿弟今日犯下大错,朕本想处罚……”
武媚一怔,下意识的道:“想来是无心的吧。”
女人果然都是护短的吗?
李治不禁想起了母亲,当年母亲也是这般。
“后来他令人追杀,一人杀了两名死士,令朕也颇为吃惊。他的刀法竟然如此了得吗?”
武媚心中一松,接着便后怕了起来,“陛下,可是外面那事?”
李治点头,“胡康乔装逃了,被贾平安令人追了回来。”
“那这便是有功。”武媚觉得阿弟也该升官了,但他此刻若是离开百骑,风险极大,那些关陇门阀会吞了他。
李治似笑非笑的道:“那朕让他六部为官可好?”
戏弄女人很有趣吗?
武媚伸手要过了孩子,低声逗弄着。
李治觉得没意思,就换了个话题,“毛起竟然被留下了,可见并无多少价值。”
“陛下。”王忠良在外面接到了消息,进来禀告道:“武阳伯带着人去了左屯卫,有人鼓噪……”
李治面色微冷,“此等事要果断,贾平安……”
武媚心中一冷,“平安自然果断。”,但在心中她却在犯嘀咕。
你可千万别退缩啊!
……
左屯卫,数百将士护住了毛起,手持横刀在喝骂。
“为何拿了毛将军?”
“洪夏这个贱人,污蔑毛将军,当杀!”
“……”
对面是贾平安和数十百骑,更外围是左屯卫集结的百余骑兵。
洪夏在贾平安的身边,面色忽青忽紫。
他才将任职左屯卫将军没多久,这污蔑从何说起?
“对面全数是洛阳籍的将士,先前毛起突然散播谣言,说左屯卫所有洛阳籍的将士将会被处死,而原因是洪将军进了谗言。”
擦!
洪夏想死!
“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