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模样还是气息,竟都与她当初在青峰庵隐界之中见过的那只一模一样!
疑惑的目光,顿时递向了傅朝生。
她上次见到这书蠹是在青峰庵隐界,事后便陷入极域,再出来的时候,隐界已经落入谢不臣之手。至于其中的灵兽们,包括小书蠹,也消失不见。
红蝶去了曲正风那儿,可小书蠹又怎么到了傅朝生这里?
傅朝生约莫看出她疑惑来,便坦言道:“故友与其他的人一起去青峰庵隐界之后,我也去了,见它有趣,所以便收了养着。”
收了养着,说得也真是轻松了。
见愁不知该作何评价,索性也不评价了,毕竟虽然有些惊讶,可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
“你怎么又去隐界?”
“本是想去隐界寻《九曲河图》,看界中是否有留下与河图有关的东西,但翻阅过《青峰庵四十八记》之后一无所获。”
都传河图之中记载有天地诞生之秘,所以傅朝生才想看。
“所以便出了界,往人间孤岛那个大夏朝去了,而后又去了极域。直到从极域出来,才听说河图在明日星海新剑皇的手里。”
都说当年曲正风屠戮剪烛派,根本也不是什么为了崖山出口恶气,而是为了夺取被剪烛派私藏的《九曲河图》。
自他叛出以后,十九洲皆传,河图在他手中。
这些消息,见愁都听过,却没想到傅朝生还曾找过此物,而且已经看过了《青峰庵四十八记》。那就是在他们之前了。
这感觉,有些复杂。
见愁有些无奈,想起自己与谢不臣在须弥芥子中一顿的勾心斗角,只半开玩笑地叹了一句:“若早知你看过,我在极域便该问你了。”
虽是互利共赢,可她觉得谢不臣也得着好处了,心里就不很舒服。
“那若有下次,我便都告诉故友。”
傅朝生是不知道她在感叹什么,但听她口吻似乎略为惋惜,所以大约感觉到一点,便这般答道。
见愁不由得再一次为他对自己全心的信任所感。
她注视了他好半晌,才道:“方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傅道友是不必当真的。你做了什么,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并不需要一一告知于我。”
“玩笑话……”
傅朝生似乎觉得有些费解,这个词的意思他知道,但……
“对旁人我自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可我无法分辨你们人说的话,认真或是玩笑,在我听来并无分别。”
也就是说,她的任何一句玩笑话,他都会当真。
在某些细节上,傅朝生完全不像是开了灵智的大妖。
或者还是她当初感觉到的……
这一只大妖的灵智,并没有用在这些细节的地方。
所以,在听完傅朝生此话之后,见愁也只好闭口不言了,只拿弥天镜那件事来问他:“说起来,弥天镜是怎么回事?老祖宗又为何会留下你来?”
“被发现之后,我们便打了一架。我本想拆了他的骨头,可鲲兄说他对崖山很重要,我便没下手,与他解释了我的来意。没想到,他便不让我走了,且还以弥天镜开启之法相询。”
傅朝生一面回想,一面说着。
就这三两句话间,那鱼簪已经抖动了起来。
见愁看了那鱼簪一眼,也不知它是笑的还是气的,心里虽有一种格外无言的感觉,可她还是硬着头皮续问:“老祖宗想开启弥天镜,而你正好有方法?”
“原本不知道,但上次自雪域又去了一趟极域,正好听闻他们谈论此镜。说若有此镜,攻打十九洲将容易许多。相传此镜乃你们人族至尊盘古所留,可连通阴阳。只是上次阴阳界战后,不知因何奇异消失,自此没了踪迹。我便往八方阎殿查此镜,由此得了开启之法。”
傅朝生其实也没弄明白,崖山竟能弄回这东西来,可算是不可思议了。
嘶。
见愁一听,顿时就知道老祖宗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若连极域秦广王等人都能想到用此镜攻打十九洲,老祖宗这种活了,也不对,存在了无数年的人精,或者说骷髅精,能想不到?
只怕原来是没掌握开启之法的,可谁料天降一个傅朝生,当然不能让他跑了。所以,纵使扶道山人并不十分理解,老祖宗也强将傅朝生留了下来。
无他。
实在是此镜若真能开启,对即将爆发的战局,能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仔细想想,这前前后后,也算是奇妙了。
既然此事有老祖宗拍板,自然是半点不用担心了。
于是见愁便不打算问下去了,在索道上站了一会儿,才想起的确应该回去看看左流,见见诸位师弟,也得顺便小闭两天的关,熟悉一下自己如今的境界。
需知,争端不等人。
她虽是返虚初期,可境界一下涨太快,以至于她修炼的诸般道印术法都没能跟上。即便境界修为并不差,可与别的大能修士对上,吃亏的可能却极大。
所以她只与傅朝生聊了点极域和雪域那边的事情,便慢慢走了回去。
先是与诸位师弟聚了一聚,尤其是左流。
这小子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