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修作回到家以后,越想越气。
甚至动了买凶杀人的念头。
好在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按耐了下来,并且找父亲提起这件事,想要听听父亲的意见,他对于白手起家的父亲,从小就充满着崇拜与敬意。
“愚蠢!”
父亲松田弘记听到后,直接骂开了:“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二宫律?一个能在十九岁选上众议员的年轻人,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还想报复他!?
“怎么,看你的样子是不服气?
“我就说一点。
“早川顺源的能量够大吧?
“可二宫律的背后,站着比早川家更强大的神代家。
“以他和神代凛的关系。
“他想要把我们的会社弄垮,会比早川顺源对付我们更容易几十倍。
“我们对早川顺源都要卑躬屈膝。
“为什么你会有勇气,去招惹一个比早川顺源更难缠的对手?
“更不用说,将来二宫律大概率入阁?
“整个早川家,有出过一位内阁阁僚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就算你现在不去巴结二宫律,也绝对不能跟他结下仇怨。
“早川顺源尚且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即便被背叛了,他依旧笑脸相迎,你真应该跟早川顺源好好学学。
“……”
听完父亲的长篇大论。
松田修作从一开始的不服气,到后面渐渐开始不安,然后变成了惶恐。
这一刻。
他原本对二宫律的嫉妒、忿恨,都奇迹般的烟消云散。
之所以会产生嫉妒、愤恨心理的前提是,两人身份地位差不多,一旦其中一个人超出太多,达到了难以跨越,能决定对方生死的程度,那么剩下的只有谦卑与惶恐。
就像父亲说的。
二宫律若是拿下政务官职务。
以他的能量,加上神代凛、早川顺源对他的看好,有一千种办法,把他们家玩死。
他们家只是有钱。
在众多名门财阀的眼中,不过是一块随时可以吞噬的肥肉。
早川顺源看中了他们家的钱。
愿意跟他们联姻,对他们家进行庇护。
所以他要千方百计跪舔早川顺源,生怕惹怒了早川顺源。
现在二宫律即将拥有跟早川顺源一样的能量,他再不识相一点去巴结二宫律,向二宫律道歉,挽救双方的关系。
那么二宫律彻底起势。
等待他的将是来自二宫律的彻底清算。
想到祸及家人。
又想到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能远去。
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顿时坐立难安:“爸爸,我、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找他道歉、我给他土下座,你说二宫律他会原谅我吗?”
“如果你没有动早川玲子,他或许会原谅你。”
松田弘记无奈道:“以二宫律的身份地位,普通的挑衅,大概率不会放在心上,说句难听一点的,你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上窜下跳的蝼蚁而已。
“但你既然动了早川玲子。
“那可就说不好了。
“因为早川玲子到底是早川顺源的长女,就算早川顺源对长女不在意,但二宫律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为早川玲子做主。
“他要表演给早川顺源看。
“让早川顺源知道,事关早川家的事,他绝不会袖手旁观,他是站在早川家这边的。
“除此之外。
“我还听说二宫律喜好女色。
“早川诗织和一个女艺人樱井花梨,是最先跟二宫律接触的。
“这两人对他的意义不言而喻。
“只要早川诗织对二宫律提一嘴这事,二宫律就一定会出手。
“……”
松田修作这下完全慌了:“爸爸,那我要怎么办?难道只能坐着等死?”
“冷静一点。”
松田弘记皱了皱眉头:“你这个样子,将来我怎么放心把会社交给你?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还不到无可挽回的局面,明天你跟我去拜访二宫律,试探一下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让二宫律揭过这一次。”
对于这件事。
松田弘记也感到头疼。
他宁可面对那些上了年纪的政坛老狐狸,也不愿意跟二宫律这种年轻人谈条件。
原因很简单。
那些老牌政客、议员,只要利益足够,什么事情都可以揭过。
就比如这次。
要是没有二宫律出现。
就算儿子松田修作真的强行跟早川玲子发生了关系,早川顺源大概率也不会找他麻烦,至多要一个说法,让他们这边出点血,给一个交代,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可年轻人不一样。
年轻,意味着有血性,不按照常理出牌,要是二宫律铁了心要为美人出头,那么他就算准备再多条件,也必然不可能打动二宫律。
如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另一边。
早川玲子由于十分不安,最终在妹妹早川诗织的邀请下,没有选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