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容姑娘要买庄子了?”秦野看着眼前跪在眼前的侍卫,他的眉头微皱。
他这才出来半天不到,结果就送来了这么个消息。
想到她马上要搬走……这就让他心中很不适。
不过随即一想……买庄子那便代表着他们姐弟在这边生活,也就意味着他们姐弟暂时性不走了。
这就离他最近。
“去,找管家拿六百两给容姑娘……”
侍卫一听这话,他的头垂的更低了。
没人比他们这些在府里当值的人更明白了……府里压根就没银子。
主要还是管家天天为钱发愁,他们这些人不想知道也难。
但这事要怎么跟主子说呢?
一会儿要是回去跟管家这么一说,管家拿不出银子……那岂不是丢人了?这丢的还是他们主子的脸。
但这事他可不敢跟主子提。
算了,这些事情还是让管家去愁吧!他只是一个小小侍卫。
就在他准备应声的时候,一旁的军师适时开口:“王爷,您的府里好像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呢!”
跪在地上的侍卫在听到军师这话之后,他把头垂的更低了。
军师……你可真是厉害。
让他佩服的不行。
秦野立即瞪向那军师,眼神锐利如箭,“你怎么知道?”
军师跟着他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他能坐上这位置那自然是不怕眼前的王爷。
“十天前,这边军营刚从那钱管家手里支取了一千两用于采购士兵的粮食。”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不仅如此,这边军营的粮食也快见底了,需要……不少数的银子。”
总之,穷的很。
眼见着这天也越来越冷,军营的补给必须跟上。
要不然……那可就太遭了。
秦野的脸色黑沉如墨,整个营帐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军师看着这样的主子,他这会儿闭上了嘴巴。
虽然未来王妃很重要,但谁叫他家主子穷的很。
主子这恐怕是史上最穷的王爷了,可谁叫他养着整个军营的士兵呢!
京城秦王府早就被搬空了。
值钱的也就只剩下那些御赐卖不出去的。
就连带金带银能融的都给融了。
就这,想要讨好未来王妃,除非用权势去压那个卖庄子的不收银子。让人家白给……其他的,还是洗洗睡吧!
秦野的脸黑了又黑……
随后他深呼吸一口气。
从腰上解下一个令牌,对着那军师说道:“你去江南杨家……就说本王要借二十万两。”
杨家可是江南首富,那杨家的家财可是富可敌国。
先借个十万应应急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军师听到这话,他惊喜的接过令牌,“是二十万白银吗?”
这要是有了这二十万雪花银的话,那么他们这军营在这个冬天可就不难过了。
只要军队土气旺,那么他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把那些蛮人给打赶出去,让他们真正的安分。
然后……让主子回京去争那个位置。
实在不行,就撕破脸打回去。
在这上腐朽的乱世国度里,也就只有像主子这般的人才适合坐那个位置。
更何况,主子如果不争那位置,恐怕等待主子的就是毁灭了。
他们家主子那可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的那种。
就拿这次主子意外中招……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们连军粮还有军饷都扣而不发,到时候死的也不止是主子一人,估计他们整个军营的人都得灭。
毕竟这边整个军营的土兵都只对主子忠心。
秦野听到他说白银,立即就瞪了过去,“你脑子是不是冻伤了?本王下面子去借,难道就借这些?还是说本王的面子在你心中只值这些?”
军师胡思乱想的表情一顿,他有些艰难的开口:“主子,您这是要借二十万两黄金?”
鹅滴个亲娘哎,二十万两黄金……那杨金财能借?
听说这江南的杨首富可是相当抠门的。
秦野回以冷笑,“你说呢!要不然为什么本王要派你去?真当是要大才小用?”
军师:……
主子您倒也不必如此抬举属下。
不过,说的也对。
他都亲自出马了,而且还带着主子的这个令牌……这要是千里迢迢的只借二十万两白银,那这是白下他家主子的面子。
对他来说,的确也是大才小用了。
秦野看到他把令牌接过去,“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既然要去借,那就连一点时间都不能再耽误了。
他必须要极冷天到来时回来,要不然整个军营可就撑不住了。
“是。”
随即便往外走去……
“等一下。”秦野喊住了他,“你身上可还有银子?”
军师脸一僵,他咋就把这事给忘了?
此去江南路途远着呢!他身上的银子那可就不够。
秦野看他这个表情也是看出来了,立即从怀中取出了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