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芳的一席话说得刘秀珍面色苍白。
她凄凄楚楚地望着李秋芳。
刘秀珍咬牙,明明早就下定决心了,自己又何必心软。
他们可曾为她着想过哪怕一点呢?当初刚搬过来的时候,阿楚是她照顾的吧?楚天阔后来受伤,是她接回来的吧?
这么久,自己也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吧?
就为了一个明好?
刘秀珍眼里带着恨意。
就是这个明好!一开始就让她各种丢脸,后来自己不是放手了,她还想怎样,楚天阔现在腿是好了,好了又如何,凭什么她说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有人站在她那边。
命里有的福气?她刘秀珍就是不信命!
“婶子你何必要说这些?当时咱们两家多好的关系,说变就变了,人心真的是凉薄,为了利益,为了算计……值得吗?”她盯着李秋芳问道。
仿佛李秋芳才是那忘恩负义的小人一般。
李秋芳比吃了死苍蝇还要恶心。
她这一次是真的气急了,这一阵子他一心一意地做麻辣烫,很多事情,都放手没有管。
她又是个直肠子想不到里头竟然还有这么多这些事情,加上上回食堂被举报的事情之后,她就觉得还是明好厉害,所以,家里的大大小小事情几乎都是明好在做主。
刚刚要不是这边吵起来,她竟然不知道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隐情。
这个刘秀珍,就是一个祸害!
至于这个顾卫星,凭什么来指责自己的儿子!
作为一个母亲,楚天阔的身体当然是放在第一位的,至于什么工厂的爆炸,有能力就帮你把,没能力就算了。明好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们要所谓的贡献,自己去呀!赖上一个养伤的人算怎么回事?
于是乎,瞧着顾卫星,更是觉得他脑子不清楚。
还妄想用这个来攻击自己家,真的是吃饱了撑的。
还有这个刘秀珍,整天在外面挑拨,就看不惯这个样子。
“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哭,阿楚之前喜欢跟着你玩就不说了,每次回来都跟他嫂子作对,就要别人全部过不好,你才开心了?”
“来一回哭一回,你说说是我们让你来的吗?你自己看看你挑唆了多少人?一开始是那个贵芝,还蹬鼻子上脸找到家里来,当时没对你怎样吧?
后来自己也暴露了,接着又挑唆天阔师父跟眼前这个糊涂蛋,真是能耐!”
李秋芳说话又快又脆,刘秀珍根本反应不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哆嗦了。
“婶子,我没想到你对我误会竟然这么深。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有些事情我也不能不说清楚。
你说阿楚喜欢去我家玩,难道我能直接把她推出去吗,至于她什么想法,难道又是我能够控制的吗?我这做好人,还做错了不成?
你说天阔哥的师父,当时一个老人家在跟我问路,我能不吭声吗?天地良心,我每句话都是好话,现在你们闹翻了,又怪到我头上?
田老不是我赶走的吧?他不过就是跟明好吵了几句,你们大清早地就赶走一个老人,这么冷的天气,于心何忍?他是我们送回厂子里的,当时老人家那脸色,我都不忍心看!
以前的咱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大家谁不知道我,能帮衬一些就是一些,反而到最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打压明好她们的时候,还不忘刷刷自己心地善良的印象。
李秋芳扭头根本不想跟她说话。
明好看刘秀珍也有些急了,慢悠悠说道:“有些时候面具戴久了,就会以为自己就是那样的,你怎么想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求别盯着咱们家就行,当然你要是盯着,也没事。”
反正你也很快蹦跶不起来了。
“明好,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愿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说的那个阿伟,我不过就是跟他说过几次话罢了,现在是新社会了,大家都能够在一个工厂上班,难道这样都不行吗?”刘秀珍应道。
这个概念转换厉害,这是让明好跟工厂里的人敌对吗?
明好嗤笑一声,说道:“你也别瞎狡辩,坦荡荡工作说话,跟勾勾搭搭能一样?没有人瞎了眼,除了他。”
顾卫星被明好一指,脸色又有些变了。
什么阿伟,什么楚天阔,他脑子里升起很是奇怪的念头,然后又赶紧自己压住了,他怎么能听这个胖子的,秀珍多好一个姑娘,不能这么被污蔑!
刘秀珍咬咬牙,突然很遗憾的看着明好:“有些事情我不想说,你也不要逼我。”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倒是说呀。”遮遮掩掩的算怎么回事?
明好还真不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刘秀珍叹息了一声,说道:“明好,你就安安心心的过你的日子,要学会知足,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应该有的,就不要太过奢望,反而过得安心一些。”
“这些话我同样送给你。”明好道。
这还跟你说做人的大道理?真是可笑。
“刘秀珍,我劝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没兴趣一次次教你做人,可你是怎么做的?每次都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探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