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好瞧着楚天阔,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别能站起来了,病灶转移到脑袋了。
楚天阔看明好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心下一喜,陈老这是说对了?果然女人都是喜欢有能力的男人,所以他也很能赚钱,可以打动明好的……吧。
要是明好此时知道楚天阔怎么想,可能会给他来两巴掌。
可是她现在不敢打击一个病人啊!这万一真的有什么反作用了怎么办。
但要是让他继续这么“狂妄”下去,明好也头疼。
于是她琢磨了一下,说道:“天阔,咱不急,谁还不工作怎么的,等你腿脚好了再说,何况赚钱这种事情,也要看能耐对不对,这工资是一方面,可是多高的工资也不至于就能实现财务自由了吧。”
尤其还是现在这种死工资。
“但是我算了算,家里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要真的依靠工资,还真的不太够。
就不说以后,咱们分田之后需要耕种吧,听说还要交公购粮,怎么的也需要自己买种子化肥吧?
阿楚要读,以后大上学也是需要花钱的吧?这笔钱不准备出来,怎么能安心?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租的呢,到时候盖房子不是一大笔钱?盖房子不是小事,我打听过了,按照现在的砖瓦行情,盖房需要七八百块钱,要是咱们想建楼房呢,就跟工厂那边那种楼房,肯定更加贵吧,说不定就需要两千块。
我们要是回青川,这还好说,只是不那么方便,要是在青山村这边还是挑别的地方盖房呢,是不是还要买宅基地?又多一笔费用,如果要在外面建房,田地又在青山村,那边总要回去的吧,是不是也要盖两间瓦房才像样?
这还只是房子,咱妈现在还在做生意呢,过几年呢?两边老人年纪大一些的时候,不需要准备好养老钱?还没算上孩……”
孩子什么的,太早了,幸亏及时住嘴了。
说到这,明好赶紧住了嘴,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多了。
最后她赶紧强调一句:“反正靠工资过日子,也只是维持温饱罢了,还需要多挣点钱才行。”
楚天阔一阵气短,合着自己刚才说的那些,都被否决了?
最后还是要明好操心,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明好说的这些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有这些打算,说的还是“我们”,是不是也代表了什么?
稍稍放下心的楚天阔,还是有些嘴硬,说道:“总之这些你不需要担心,养家糊口就应该是男人的事情。”
又吹上了,明好头疼。
随他去吧,免得打击了自信心就不好了。
明好姑且闭嘴。
两人就是这么一静。
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吧?
楚天阔脑海里又响起陈行之的话,“天阔啊,你不知道,明好听那个小年轻说话,说他那个师父找不到的时候,她都要哭了,虽然她还没走,保不准下次呢……你也别傻,该厉害的时候厉害,该软的时候要软一些,装装可怜不行吗?女人都是有母性的,你也别整天装冰山了,谁敢跟你说话呀。”
这么难度,会不会太大了!
楚天阔嘴一抽,说道:“现在天好冷啊。”
“谁说不是呢?”明好随口答道。
楚天阔牙齿都有些软了,咬了咬嘴唇,说道:“小时候,没有棉袄,又跑到河边钓鱼,手上脚上耳朵上都是冻疮,有些冻疮还裂开了,直冒水……”
明好:小时候?大哥你知道你现在在说啥吗?
这么有画面感的事情,需要描述这么直白吗?
明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一个个的,怎么都不正常了。
她把药汁倒掉,药渣依旧用丝袜包着敷腿,伸手开始按揉。
楚天阔见明好一直低着头忙碌,这是心疼了吗?
他接着又道:“后来遇见师父他们,其实当时钓鱼也好,上山也好,都是我一个人的,外面都没有人。”
“后来好容易好了一点,大伯那边又整天折腾,爷爷根本都不帮咱家。”
“别看机械厂建的时候有名额,可那时候族里那些人,好多人都盯着家里,说是要照顾我们,还说我没成年之类的,一个个不安好心。”
“我后来去当兵了,从新兵做起……”
明好听得一头黑线,这是在装可怜吗?
刚才吹牛也就算了!现在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要翻出来说,一边说一边盯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精分!
怎么办,不仅爱吹牛,还软弱……她后悔还来得及吗?
“哎哟!好疼!我的腿好疼!”楚天阔看明好一直没有反应,突然就叫了起来。
得!还怕疼!
日子还过不过了!
虽然这么想,明好还是赶紧问道:“哪里痛,是怎么痛?一抽一抽的?还是怎样,之前站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不可能啊。可能是药效的问题,陈爷爷!”
陈行之在灶房雕萝卜花玩,听明好这么一叫,就过来了。
联想到下午的事情,他了然,道:“天阔啊,你这是……不熟练啊。”
装可怜也有个技巧讲究的不是,一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