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梅暮稚子拿着手中的布制吊坠问道。
宋书堂当即开始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完讲述梅暮稚子才知情报科遇到麻烦。
“此人为竹内一郎报仇而来,可从未听竹内一郎提及过任何与自己关系密切之人,你与他相识已久想看看你是否知道一些线索。”宋书堂将来意表明。
梅暮稚子把吊坠还回说道:“我与竹内一郎确实很早之前就认识,甚至于我远渡重洋到此潜伏,借助假冒身份伪装自己等都由他一手操办,在六足小组成立之前我便跟随在他身边。
我可以称得上算他的追随者和崇拜者,但却不是唯一更不是最疯狂的一个,有一个人对竹内一郎的崇拜远胜与我,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跟随在竹内一郎身边,但却被无情拒绝。”
听到她如此说,宋书堂知道自己今日没有来错地方。
“你认为凶手是他?”
“只能是他。”梅暮稚子非常肯定,别无其他人选。
“是谁?”
“久野木崇,代号‘山鬼’。”
“知道如此清楚?”
“我跟在竹内一郎身边太久,因此这些事情我很早就知道。”
“‘山鬼’此前在什么地方,负责什么工作?”
“我还是多年前在金陵的时候见过‘山鬼’,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他后来去了何处负责什么工作,我一概不知。”
“他为何如此崇拜竹内一郎?”
“因为竹内一郎的能力和人格魅力,无可否认会让人崇拜,且‘山鬼’的命也是竹内一郎救的,‘山鬼’便誓死想要效忠,但竹内一郎不喜欢他的性格,于是向上打报告将‘山鬼’调离金陵,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喜欢‘山鬼’性格?”
“‘山鬼’专业能力不俗,可对竹内一郎太过崇拜,以至于有些狂热,在竹内一郎看来是破绽。”
听到梅暮稚子这样说,确实符合竹内一郎的脾气。
他不喜欢超出掌控的东西。
久野木崇自然在掌控之内,但也在掌控之外。
例如他现如今在山城,展开日军情报机构并未下达的暗杀命令。
或许在执行与梅暮稚子一样的‘深埋’计划时,不会眼睁睁看着竹内一郎被抓,在其看来这便是不可控。
因此拒绝跟随在身边。
可就目前来看‘山鬼’并未由此记恨竹内一郎,反而更加崇拜。
“久野木崇有可能出现在沪上吗?”宋书堂问道。
毕竟有关竹内一郎的消息是送于沪上,家丑不可外扬,日谍机构也不会大肆宣扬。
梅暮稚子说道:“有可能。”
她也不确定,毕竟不知道‘山鬼’的信息。
但梅暮稚子今日提供消息已经足够重要。
起码锁定了凶手。
也知宋书堂可能要走,梅暮稚子言语之间带着关切说道:“你要多加小心。”
“不替久野木崇担忧?”
“我更希望你抓到他。”
“是吗?”
“这个世界上,你可能是最后可以与我聊天的人了。”
“你怕我死了没人再来陪你聊天?”
“是。”
“放心,死不了。”
“你不了解‘山鬼’,他非常的可怕。”
“可怕?”
“这是竹内一郎对他的评价。”
“能得竹内一郎如此评价,看来确实要打起精神。”
“他一定已经盯上你了,千万小心。”梅暮稚子真切叮嘱。
宋书堂却微微皱眉:“盯上我?”
在此前推断之中,久野木崇并未找到抓捕竹内一郎的“罪魁祸首”,不然岂会对周壮、袁鹏下杀手。
这岂不是给宋书堂提醒。
梅暮稚子却说道:“周壮情报科一组成员,袁鹏情报科二组成员。”
宋书堂猛然间问道:“你是说久野木崇是故意的。”
“罪魁祸首”是宋书堂,‘山鬼’不知道。
几组成员抓捕竹内一郎还不知道吗?
报纸上可有报道。
久野木崇应该盯着一组成员暗杀,为竹内一郎报仇,何故对二组成员下手?
不等梅暮稚子给出回答,宋书堂立马又说道:“或许他时间很紧张,根本来不及搞清楚周壮、袁鹏的具体身份?”
“‘山鬼’一定搞清楚了,且他的时间一点都不紧张,不杀掉你他势必不会离开山城,何来时间紧张一说。”梅暮稚子说道。
“那他为何在不熟悉环境、路况的前提下动手?”
“他的偏执、狂热源于他的极端自信。”
“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