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她保,他宁愿被霍启真派人打一遍,打到肋骨断了,遍体鳞伤都行,那是为了捍卫他的男性尊严。
他不肯服输,也不愿意输。
第一次,除了想让两条腿回来之外,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欲念!
阮司南往上看去,第一次,无比认真地盯着他父亲的双眼:“沈欣媛必须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做我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沈欣媛都激起了他的求生欲,岑凤华早在上一次,便了解到这一点,如今又听到他这么用力地说着这句话,感受到话语里的力量,与穿透人心的震撼度。
岑凤华终于稍微同意这件事。
况且,以前阮司南受伤以后,就变得一蹶不振。
本来家里的企业,是准备交给他来打理。
但很长一段时间,现实都让岑凤华和阮万清感到无奈。
阮司南的状态,不适合接管企业。
如果他再这么一蹶不振下去,以后他企业的掌管权,说不定会落到分家的人手里。
换个角度看待这件事,也算是一件好事,岑凤华不再阻拦,但是,她得说清楚:“做力所能及的事,别超过自身的极限。还有,我们家是不差钱,但霍家也确实厉害,接下来,就是硬碰硬的行为,我是担心……”
可不想,阮司南竟然和她说了一句类比的话:“奶奶,这是战争啊。在战场上,有死有活,不是经常会发生的事吗?”
岑凤华默默无语,看来他已经做好了很大的觉悟,连死这么可怕的字,都挂在嘴边:“……”
恰在此时,阮万清从阮司南的指心间,收走那支铅笔,并派护工过来替他检查伤口。
并且把岑凤华叫出去说话:“今天,我就叫助理订后天的机票,去国外,见一见沈黛。如果以后,欣媛真的和司南有什么,沈黛就会是你孙媳妇的妈妈,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岑凤华低眉,看着地面,暗吐一口气,随即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她眼中有泪光闪过,喉头哽咽,想说什么话,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阮万清看着母亲脸上显示年迈的皱纹,不忍心地抱着她,让她别哭。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岑凤华想说的是,一切都是为了司南。
他也是一样啊。
为了他的儿子,即使将来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
连着在医院里又休息一天,沈欣媛感觉自己头不昏了,肢体动作很流畅。
这两天的时间,都是霍启真留在医院里陪伴她。
除了有两个小时,要将霍叶舟送回酒店里林菀的身边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与她形影不离。
沈欣媛上厕所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待在卫生间门口,靠墙而站。
又怕她觉得他很可怕,在她出来前,赶紧回座位上坐好。
沈欣媛没发现这件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欣媛胳膊上有伤口,不能碰水,也不方便洗澡。
只能将毛巾弄湿,拧干,擦净身体。
他会敲门,想要进来,替她擦背。吓得沈欣媛直说“不用”。
睡觉的时候,他的脸几乎能贴着她。
虽然病床和陪护床有小小一段距离,还有高度差,沈欣媛一睁眼,便能感受到他传来的清浅的呼吸。
反正她的身边,都被他的存在所围绕。紧张得她晚上睡不着觉,只能翻过身。
没想到第二天,霍启真已经搬着一张椅子,坐到她脸翻过去的那个方向,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睡颜。
虽然沈欣媛说过不怕他,可总被霍启真这么宠溺地盯着,让她格外的紧张。
好在她只要到睡觉的时间,不出一会儿,就能睡着。基本不会发生失眠的情况。
下午张曼就来了,帮忙办理退病房的手续。
张曼还将她出院的衣服和鞋子也顺便带来,沈欣媛刚要从床上下地,霍启真让她别动。
接着,亲力亲为地从张曼的手中接过鞋子,指腹在她的脚踝处一拂,有凉丝丝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沈欣媛被他碰得有些发痒。
霍启真替她穿好鞋以后,又扶着她下地。
可能是因为以前作为齐琛的身份时,沈欣媛替他换过好几次鞋。
这次,霍启真说道:“媛媛,以后你的鞋子,我替你穿。”
沈欣媛:“……”
不敢听,不敢听,不敢听……
撩神霍霍,又开始发威了!
……
沈欣媛忍不住和系统君说:“我会不会有受虐狂倾向啊?”
系统君:“为什么?”
沈欣媛:“哥哥们突然开始对我很好,我……我有点不习惯。”
毕竟以前,像颜焕,还有阮司南,都对她恨得牙痒痒。
她已经开始感觉到每位哥哥的变化,哪怕霍启真也是,态度上有一种非常明显的转变。
系统君无语:“……”
接着说:“对你好不好吗?”
沈欣媛:“好是挺好的。但……”
系统君:“但?”
沈欣媛想为自己心里点蜡了:“以后的修罗场,感觉也很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