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卜梦经常一副吊儿郎当又皮又跳的性格,日常作风像是山上的土匪头子,但到底出身世家,品位没的说。
进了大殿,槐师随意叫了一个婢女指着卜梦,皱着眉头迫不及待的吩咐道:“带他下去收拾一下。”
走在一起,感觉丢人。
卜梦现在顶着一脑袋的粉红颜色的可爱小发卡,他的发质偏硬,睡一晚上早上起来满头的呆毛,怎么都压不下去。
槐师有强迫症,看着翘起来呆毛心里很难受,就想给他压下去。卜梦嫌他龟毛又打不过,只能用小卡子把呆毛压住。
君戏九也被带下去换衣服了。
他这件是新衣服没错,只是普通的常服,待会要出席重要场合就显得有些不庄重了,现下要去重新换大礼服。
大礼服是早都做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拿出来。以前穿的日常款常服都很简洁大方,君戏九看不出来是好是坏,而礼服款式华丽,又镶金戴玉的,一看就知道很贵。
为了不被指责‘浪费钱’,只能压在箱底等待以后。
反正君戏九全幅穿戴好后就不想穿第二次了,奢华贵重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真的像词语的表面意思那样,很重。
就头顶的那顶金镶玉的头冠最少都有两斤了,更不要说衣服上面的绣纹都是用金银线绣的,加上一些装饰物和贴身佩戴的配饰,总之,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凭空重了十几斤。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君戏九看着镜中的人有些愣怔,突然对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倒不是说这身礼服他撑不起来,只是感觉像变了个人。
他的听力也被九命猫妖的精血改造过,听力比常人要灵敏的多,以往喜静也有这个原因,呆在热闹嘈杂的地方头回很疼,一路行走都能听到鬼王殿周围的侍从在窃窃私语。
“那就是九殿下啊,真是风华绝代。”
“以前我远远的见过九殿下一面,那天他穿着一身白衣裳,气质出尘的像是谪仙,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在亵玩。”
“穿上华贵衣服多了丝烟火气,也很威严贵气逼人。”
“九殿下长得真好看。”
“嘻嘻嘻,你长得也好看啊,要不待会你去试试自荐枕席,太子妃的位置你就别想了,侍妾还是能捞上一个的。”
“你长得也不差啊,话说你不是喜欢槐师大人么,你要是自荐枕席成功的话,将来说不定我还得给你请安立规矩。”
“别瞎说!”
“九殿下比以前的昭公子看着更加的贵不可言...”
“禁声!你想死啊!”
君戏九内心有些疑惑,他们谈论的那个昭公子好像是这里的禁忌话题,不过应该跟他无关,也没放在心上。
槐师铺开的摊子很大,手底下的人很多,不过这次着重给他介绍一些比较重要的人,那些底层的人员没必要认识。
那些部下主动纷纷上前见礼,态度都很恭敬。
君戏九突然发现其中大部分的人他其实都见过的,只是以前他都当他们是槐师生意上的朋友,没有去多想。
槐师也不耐烦搞一些形式主义,把君戏九正式介绍出去后就宣布宴会开始,毕竟是大过年的,那些部下也都有自己的家族和亲人,开的午后时分发了一波红包就散了。
君戏九在宴席散场后第一时间就去换衣服,全副披挂着这十几斤的衣服大半天的时间,累的黄不说脖子也很酸。
礼服穿戴很繁琐,穿起来麻烦,脱下也需要有人帮忙。
回到给他准备的寝殿中,君戏九展开双臂像个木偶娃娃一般任由一个婢女给他解开身上的束缚。
外面的大裳脱掉配饰也取下来后,另外一个婢女拿着一套常服走进来,她轻声对着刚才伺候的婢女说道:“你退下吧,这里我伺候着就行。”
新来的婢女地位高,听闻这话后,一开始伺候君戏九更衣的婢女也没说什么,乖巧的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内心暗骂了一句:贱蹄子,怕是想攀高枝。
“九殿下,槐师大人找您有事,奴伺候您更衣。”
君戏九有些累,本来是打算小睡一会的,听了婢女的话也没起什么疑心。这里外人多又不是家里,总不能穿着身中衣就出去,只能站起身任由其帮忙穿戴。
好在新衣服华贵是华贵,相对来说比那套大礼服轻便了很多,就是尺寸有些不对,小了一些。
在穿戴好之后,那个婢女突然开口说了句:“这身衣裳原本是昭公子的。”
君戏九愣了下:“昭公子?”
新来的婢女脸上的微笑变得有些疯狂,眼里也流露出一抹恨意。她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扎进自己的胸膛,太过突然和意外君戏九都没来得及阻止。
血液没有流出来,反而是被匕首吸收了。
不过片刻之间,婢女就从年轻的状态转为垂老妇人,在彻底的被那把匕首吸收殆尽之前,她疯狂的诅咒道:“这里的一切都应该是昭公子的,你该死!”
“昭公子,奴来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