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决心肆意点。
跟人喝了几杯酒，听到对方开门见山说要约的时候，她也不意外。在酒吧里，百分之□□十都是这些事。
只说这事不喜欢外面，去她家。
上了车，高露打开窗户，夜风灌进来，脑子清醒了大半。
再看身边的男人时，兴趣全无。
到了公寓，高露开门时，男人的手搭上了肩，正要往下时，高露动作停下，多少觉得反胃。
高露转过身去，抬着眼看他。
男人以为高露要接吻，低下头靠过来。
“行了。”高露侧着头，手挡着他的下巴，“有套吗？”
“忘了。”男人又笑，“没事，我体外。”
“我不喜欢，既然这样，那今天就算了。”高露推开他，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脸。“我也累了。”
男人没动，“后悔了？”
“我能后悔什么？”高露哼笑，“我上酒吧的时候，你还是个青春期躁动的愣头青呢。”
对面的门被打开。
池城大概退了烧，脸泛白，冷眼的看着他们。
高露收回了视线，听到男人还在问：“真不想？”
“下次约。”
高露笑，待男人走时痞气的拍了下男人的翘臀。
池城视线往下，看着刚才“犯案”的手。
阴郁的像是一把刀，能直接给她剁了。
“喝醉了？”隔着走廊，都能闻到酒味。
“没啊，清醒的很。”高露环着手臂，“我高露是个极富魅力的女人，拜倒在我裙下的男人没有一万没有也得过千。”
池城冷笑，“谦虚了。”
“缪赞了。”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饥不择食了，前两个都能入了眼？”
高露啧了声，“可不是，当初都能看上你，能好到哪里去？”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像是置身角斗场，随时厮杀。
过了会，酒的后劲又上来，头晕。
她也没什么劲儿跟池城在外面斗嘴，她闲的啊，就是现在陪聊还得按时收费呢。
“行了，再看就得成斗鸡眼了。”高露摆手，“你呢也看到了，我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你呢也别做深情。”
高露转身，全开门。
手臂忽的被拉住，用了点被转过身。
池城盯着她，“你觉得我是装的？”
“不然呢？”
高露不急着挣扎，直视着他。
“或许是真喜欢上了也不是不可能，高小姐，你什么时候对你这么没自信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人。”高露讽刺的笑，“可不是喜欢大波妹吗，我这两颗青春痘哪能入你眼？”
高露挺直了腰背，即是这样，依然平坦。
挺完自己都觉得寒碜，又想到那天的屈辱，骂道：“你才是两颗青春痘呢！”
池城被逗笑。
弯唇，“扶扶贫也不是不可以。”
高露：“……”
日.你大爷的池城！
*
高露醒过来，头疼的厉害。
她听到门铃声，紧接着就是开门声，高露一个激灵爬起来。
随手拎了个网球拍，抱着出来。
高露出去，看到个身影下意识就举起球拍。
“啊！”奶声奶气的叫声。
高露反应过来，看到了旁边的小不点，白团子似的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一一！”
“干妈。”团子瓮声瓮气的叫她，“你干嘛呢？”
姜念将提着的水果什么的放上料理台，走过来，“你干妈还没睡醒呢。”
“这样呀。”
“顾念一小朋友，今天起这么早来看干妈啊。”高露丢了网球拍，蹲下去将团子给抱起来，“嗬，胖了啊。”
顾念一不过才两岁，因为太能吃，胖的跟个年画娃娃似的。
“不是看干妈，是球收养。”顾念一小胖手捏着她的脸蛋，唇红彤彤的嘟着纠正她。
“这就你吃小吃货，干妈可养不起。”
顾念一忧愁的转过脑袋，“妈妈，干妈可太穷了。”
“那你可得少吃点。”姜念抬手，捏了捏软绵绵的脸蛋后看向高露，“组织准备交给你个任务。”
“你准备把你们家这小饕餮丢我养几天？”高露忍不住的吧唧两口怀里的团子，团子忍不住咯吱咯吱的笑起来。
姜念笑，“真聪明，我跟顾泽不一直没蜜月过吗，现在一一大了，顾泽想给我弥补一个……”
“德行。”高露点头，“行，我接受组织任务。”
“那我走了。”姜念又亲了口儿子。
顾念一捧着她的脸，吧唧啵了口，“妈妈再见！”
高露抱着顾念一送到门口，姜念刚走了一半出去忽然又想起来，转过头问：“我好像看见一挺面熟的男人，像是酒吧里那个？”
“什么酒吧那个？”
“你少在我这里装糊涂，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什么回事，真在一起了？”
高露抬着下巴点了点对面的门，“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住对面呢。”
“有反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