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溪脸都黑了,他冷声冷气道:“你倒是想嫁,本大人倒是看看谁敢娶。”
秦桑被傅连溪吃醋的模样逗得哈哈笑起来,她扑过去捧住傅连溪的脸,“傅连溪,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傅连溪看她一眼,他危机意识又上来,拉住秦桑的手握住,“你到底什么时候肯嫁给我?”
秦桑笑得停不下来,说:“我想一想啊。”
“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傅连溪不高兴地看她。
秦桑笑着,突然又想起点事,她问:“傅连溪,我听说之前你去和陛下请旨和离,被陛下罚了,罚什么了?”
傅连溪看她一眼,移开目光。
秦桑凑过去问:“到底罚什么了?是不是被陛下骂了?”
傅连溪总算又看她,他捏她的手,“你说呢?”
傅连溪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她,当时陛下罚了他什么。
晚上傅连溪有事进宫了,秦桑穿一件厚厚的衣裳,裹上斗篷,抱着汤婆子从屋里出来。
唐风没有跟傅连溪进宫,在外面守着,见秦桑出来,忙道:“少夫人,外面冷,您快进去休息吧。”
他心里默默想,以他家大人现在对少夫人紧张的程度,少夫人要是再受凉了,怕是要他拿问罪。
秦桑道:“我在里面闷太久了,放放风就进去。”
她抱着汤婆子拢着衣袖凑到唐风旁边,小声问:“唐风,我跟你打听个事。当初我逼着你家大人去向陛下请旨和离,是不是被陛下罚了?”
唐风没想到秦桑突然问这个,他想了想,点点头说:“是。”
秦桑问:“陛下骂他了?”
唐风点点头,“骂了。还赐了大人五十军棍,骂他胡闹,罚他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
秦桑一下僵住了。
她猜到傅连溪会被罚,但没想到竟然被赐了五十军棍,还被罚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
她脸上的笑没了,忽然很自责。
唐风想起那时候,也挺难过的。他家大人带着伤赶回来,原本以为能好好和少夫人说说话,可少夫人却已经收拾好东西想离开他了。
明明那么不开心,但因为少夫人想分开,还是进宫去请旨。
五十军棍下来,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当天晚上就发起烧。
从宫里回来,就看到少夫人已经把东西都搬出来,准备离开了将军府了。
唐风不知道自家大人当时是什么感觉,他再不开心,也都不会表现出来。永远是冷淡的样子,不了解的人,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如今再想起来,唐风还是觉得自家大人不容易。不过还真是万物都有克星,就算是他家大人那么骄傲冷漠的性子,最后还不是栽在少夫人手里。
傅连溪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秦桑站在大门口,拢着衣袖在门前的台阶走来走去。
他不禁皱眉,翻身下马,大步就朝秦桑走过去。
秦桑听见马声,抬头看见傅连溪正大步朝这边过来,她立刻笑起来,跑过去,“你回来了。”
傅连溪一把拽住她手腕,一边大步往府里一边斥她,“谁让你出来的?这么冷的天,你还想喝药吗?唐风呢,我不是让他看着你?”
他眉头紧皱,手却将秦桑的手握得紧紧的,拉着她大步往里走。
秦桑被傅连溪牵着,乖乖跟着他往里面走,嘴上说:“我穿很厚,不冷。而且我真的已经好了。”
傅连溪侧眸看她一眼,不太高兴。
秦桑知道傅连溪是担心她,她心里软软的,她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还疼吗?”
傅连溪脚步不由得一顿,他停下来,看向秦桑。
秦桑看着他,“唐风说,你当初去和陛下请旨和离的时候,被赐了五十军棍,还被罚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还被罚了一年俸禄。”
傅连溪看着她,没说话。
秦桑看他一会儿,然后忽然朝他眨眨眼,她垫脚附到傅连溪耳边,手挡在唇边,小声说:“不过没有俸禄也不要紧,我有不少嫁妆呢,我可以养你。”
傅连溪微微怔了一下,他看向秦桑。秦桑又朝他眨眨眼,一副不要怕,我有钱的样子。
傅连溪没忍住笑了,他抬手捏捏秦桑下巴,眼神却是宠溺,“一年俸禄而已,本大人有钱,养你一辈子也没问题。”
他牵着秦桑回院中,秦桑抱着他胳膊,两个人肩膀依偎着,月光照下来,两人牵手依偎的背影映在雪地里。
府里静悄悄的,秦桑声音软软甜甜,她说:“那我要是花钱如流水呢?”
傅连溪笑,“嗯,你使劲花,花得完也算你本事。”
秦桑哈哈笑起来。
两人踩着月光散步回院里,秦桑和傅连溪说:“你想见见我母亲吗?我被送出来和亲那天,母亲来我梦里,看着我哭。她好担心我嫁到中原,会受苦。我带你去见见她吧,她看到你,肯定会开心的。”
傅连溪不由得将秦桑的手握紧一些,他点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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