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人都发现,他们少将军近来心情十分不好,每天训练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大伙儿也不敢叫苦,私下里悄悄问:“大人最近怎么了?看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一人道:“不知道啊,反正我来军营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大人像最近这样心情不好,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可不是。”有人赞同地点头,又道:“不过大人的事情,谁敢乱猜呀。”
不仅仅是手下的士兵,傅连溪身边的人更能明显地察觉出自家大人最近情绪很不对。
凌南不知道傅连溪那晚和秦桑吵崩的事,他憋了好几天,还是忍不住悄悄问唐风,“大人最近到底怎么了?看着好像不太对。”
唐风虽然知道细节,但他哪里敢议论自家大人的私事。何况还是关于女人的事。
他一脸严肃地回答凌南,道:“不知道。”
凌南不太信他,他一脸怀疑,总觉得唐风好像知情的样子,“你真不知道?”
唐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别问。”
他说着就径直往前走了。
他是真不敢随便议论自家大人的事,那天晚上他在外面都听得胆战心惊,心想少夫人胆子也太大了。
他跟了傅连溪这么多年,他家大人文武双全,相貌英俊,又年纪轻轻就有如今的地位,想嫁给他家大人的女人多得数都不数过来。
从来都是女人围着他家的大人,难得他家大人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少夫人偏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他想起秦桑那晚说的那些话,绝情到就差把“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写在脸上了,他家大人那么骄傲的性子,自己的心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踩在地上践踏了,也不怪他最近低气压到谁都不敢惹。
唐风原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以后就没事了,毕竟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可谁知道一连好几个月,两个人竟然谁也没搭理谁。
秦桑也不再来前厅吃饭,她整天都待在自己院子里,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看见过她。
要不是那天傅连溪生日,福伯提出,“大人,要不要去喊少夫人过来吃饭?”
傅连溪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听过秦桑这个名字,身边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秦桑,他以为自己能忘,但福伯提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想起她。
他沉默着没有应,倒是旁边的徐重慎道:“喊啊,当然要喊过来了,今天是师兄的生日啊。”
福伯诶了一声,道:“那老奴这便去请少夫人过来。”
他说着就退出去了。
傅连溪没答应,但也没有阻止,算是默认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福伯却跑回来汇报,“大人,少夫人……少夫人她……”
傅连溪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紧了一下,他抬眼看向福伯,“她怎么了?”
福伯道:“老奴问了少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少夫人出门逛街去了。”
傅连溪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他冷声道:“不必等她,我们自己吃。”
他拎起酒壶往杯里倒酒,微垂着眼,旁人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
对面的周妧有些奇怪,她道:“我昨日见过秦姑娘,我还特意和她说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呢。”
傅连溪倒酒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周妧又道:“不过可能她忘记了。”她笑了笑,道:“小姑娘贪玩一点。”
傅连溪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继续倒酒,仿佛无知无觉,毫不在乎。
秦桑的确知道今天是傅连溪的生日。
昨天她出门淘书,在书铺遇到了周妧。
上次和傅连溪吵崩以后,她便很少再去前面,甚至连后花园都很少去了。每天基本都待在自己院子里,偶尔会出门逛逛。
她其实有一阵没有见过周妧了,还是周妧先看见了她,她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秦姑娘,你也在这呢。”
秦桑笑了笑,道:“我出来买点书。”
周妧微笑道:“那真是巧了,我今日也是来买书的。”
“是吗,周姑娘平日喜欢看哪些书?”
周妧笑了笑,她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来翻阅,道:“左右不过是些普通的书。”又道:“不过我今日是想来给连溪挑一本书,给他当生日礼物。”
秦桑微微愣了下,“傅连溪要过生日了吗?”
周妧道:“是啊。”她看向秦桑,“你不知道吗?”
秦桑摇摇头。
周妧微顿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又笑道:“看我,差点忘了,连溪应该是没有告诉你。”
秦桑嗯了一声。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妧在书架上挑了一会儿,秦桑在等着小二去库房给她找书。好不容易找出来了,她想了一下,把书给周妧,“周姑娘,这本书还不错,讲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很神奇,也很有意思,傅连溪可能……”
她话还没说完,周妧看了一眼,就摇摇头,她道:“秦姑娘,你不了解连溪,他不喜欢这些奇怪的书。”
秦桑愣了一下,“是吗。”
周妧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兵书,微笑道:“是啊。不过你认识他的时间短,不了解是正常的。我和连溪毕竟一起长大的,自然要了解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