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傅连溪脚步顿住,偏头看她,眉目沉沉,问她,“是吗?”
秦桑道:“你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彼此互不干涉,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或者想娶进门也行,不过你也不准管我,也不准进我房间。”
她说着一笑,手指向傅连溪的脚,“你现在进我房间了,犯规了哦。”
傅连溪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要跟我算账?”
秦桑一笑,“开个玩笑嘛。我知道傅大人对我没兴趣。”笑完总算正经了一点,又问:“您找我有事?”
傅连溪盯着秦桑,半天没有说话。
秦桑被傅连溪这样看了半天,下意识摸了下脸,“怎么啦?”
傅连溪没什么表情地看她一眼,随后才把手里的东西扔到茶桌上,他顿了一下,脸色有点不自然,说:“太子说你喜欢吃宫里做的枣泥糕,让我带回来给你。”
他说完,直接就转身走了。
秦桑愣了半天,才想起她上回跟傅连溪进宫,在皇后的宫里确实吃了好几块枣泥糕,完了她还和太子说过,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枣泥糕。
她当时其实就是那么提了一句,没想到太子居然记得,还让傅连溪给她带回来。
她开心地走去茶桌前坐下,解开包裹着枣泥糕的细绳,才发现枣泥糕还是热腾腾的,像是刚做出来的。
她刚刚睡了一觉,这会儿正好饿了,美食当前,高高兴兴就吃起来。
从秦桑院子里出来,傅连溪情绪就不太好,脸色也不好。
凌南默默跟在自家大人身后,心里默默想,那枣泥糕哪是太子殿下让拿回来的,明明自家大人自己找御膳房现做的。
不过他可不敢问。
他家大人的心思,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乱猜。
……
回到京城以后,秦桑每天还是和之前一样过着没心没肺自由自在的日子。
秦桑这个人其实很容易满足,因为她并没有太多想要的东西。她曾经期盼过可以得到父皇的爱,每天每天都坐在冷宫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外面,她盼着哪一天父皇能把接出去。她也想和其他姐姐们那样,被父皇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着。
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年复一年,别说接她出冷宫,父皇根本连看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她渐渐明白,她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父皇的爱。
她想要的,她盼望的,永远都得不到。
所以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盼望过什么。她不盼望不期待,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直到现在,她都很少想要去得到什么。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就很容易满足。
何况现在的日子,比起在南国皇宫的时候不知道自在多少,她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这天她闲来无事和茯苓去茶馆听说书,喝完一壶茶,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谁知还没进府,偏头就看到傅连溪也刚好从宫里回来。
秦桑负手站在门口,笑着看他,“您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傅连溪看她一眼,“你不是也很早。”
秦桑道:“今天说书的先生讲的故事没意思,我就先回来了。”
她凑上去问他,“傅大人,你知道京城哪家茶馆书说得好吗?”
傅连溪道:“不知道,没研究过。”
秦桑撇撇嘴,“你可真无趣。”
傅连溪看着她:“你当我每天很闲吗?”
秦桑一笑,“是是是,傅大人忧国忧民,我是拍马也不及的。”
两个人并肩往府里走,旁若无人地讲话。
旁边徐重慎瞧了半天,总算忍不住问:“师兄,这姑娘谁啊?”
秦桑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傅连溪旁边的男子。
傅连溪目视着前方,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南国公主。”
他话音刚落,唐风突然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他不禁皱眉,抬脚就跨入门口,和唐风一起大步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傅连溪一走,秦桑和徐重慎就落在了后面。
徐重慎恍然大悟,他看着秦桑,“我知道了,你就是嫁给我师兄的南国公主?”
秦桑笑了下,“是。”
她瞧着徐重慎,好奇,“你是?”
徐重慎道:“我叫徐重慎。师父听闻师兄在千佛寺受了伤,这不,赶紧就派我来京城看看。你是不知道,我师兄那人,根本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命,每次受了伤都硬扛,旁人有时候都不知道。所以我师父一听师兄受了伤,就让我赶紧过来看看,省得他又糟蹋自己的身体。”
秦桑道:“他之前伤得是挺严重的,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
徐重慎道:“我听唐风说了,是你给我师兄配的药?”
秦桑一笑,“是我自己配的伤药。”
“你是大夫?”
秦桑笑道:“没有没有。只是看过些医书,自学的,水平一般。”
“你就别谦虚了。”徐重慎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来,正是秦桑之前给傅连溪用的药。
徐重慎道:“唐风说师兄用了你配的药,伤口复原得很快,我还不信,就找他拿了这个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