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大礼堂中,如雷贯耳般的掌声持续了很久。
站在讲台上,徐川享受着这一刻,这是他理应得到的荣耀。
时间消逝良久,掌声逐渐停歇,徐川看向礼堂中的听众,目光落到第一排中央的那个老人身上。
感受到老人眼眸中投来的赞许,他的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接下来的提问时间,才是决定生死存亡的一刻。
深呼吸了一口,徐川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听众,沉稳道:“有关霍奇猜想的证明论文报告至此结束,如有疑问,各位请尽情提出,我将竭尽所能解答。”
对于霍奇猜想,对于数学界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代数簇与群映射工具了。
如果能理解这份数学工具,那么霍奇猜想的证明论文自然就能理解了。
当然,徐川也没指望仅靠一场报告会就能让大礼堂中的所有人都能理解代数簇与群映射工具。
事实上,他估计在座的所有人中,能在今天完全理解这份数学工具的人可能还不到五分之一。
但这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要最顶尖的那一批人能够顺利的理解这份证明论文,那么今天的报告会就是成功的。
毕竟顶尖的数学从来都不是所有人都能玩得转的东西。
.......
从三点钟开始,直到下午四点半,整整一个半小时,提问环节才正式结束。
这很正常,毕竟霍奇猜想连接的是代数几何与拓扑学。
它的证明会将数学当中极为重要的两个领域连接起来,让数学家第一次可以一定程度上统一这两个领域。
而在如今的数学界,无论是代数几何亦或者拓扑学,都是最热门的数学领域之一,学习和研究这两方面的数学家如过江之鲫,何其之多。
在面对霍奇猜想的证明论文和代数簇与群映射工具时,哪怕徐川在报告会上讲解的很详细,依旧有不少的数学家有着自己的疑惑。
幸运的是,此刻他们还有一个身影可以依靠,舞台上的那个少年,将为他们解答心中的困惑。
对于一个心有疑惑的人来说,有人能解答他的问题,这大抵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
舞台上,徐川竭尽所能的为每一个提出问题的人进行解答。
幸运的是,一切都算顺利。
唯一让他稍有遗憾的是,在提问环节,站出来的华国学者,并不多。
仅有寥寥数位华国籍的数学教授举手起身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或许和国人含蓄的心态有一定的关系,但更多的,是他的祖国在这一基础领域的薄弱。
不过这事急不来,只能等待时间推移慢慢发展。
提问环节结束之后,这次的数学报告会的主体,就正式结束了。
当然,晚上的晚会和舞会,是一贯的传统。
.......
报告会结束之后,徐川走下舞台,大礼堂中的那些媒体记者就迅速围了过来。
“徐川先生,我是《abc广播公司》的记者,听说您此前在做出过巨大的贡献,那么您对其他学科,像物理或化学是否有兴趣?”
徐川:“我对物理挺感兴趣的,高能物理的确让人着迷,对撞实验能让人深入了解这个世界本质。”
“徐川先生,我是《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请问您对这次证明霍奇猜想有十足的把握吗?”
徐川:“当然,我对代数簇与群映射工具有着十足的信心,它能撬开霍奇猜想的大门,将我们带进一个新的世界。”
“徐川先生,我是《华尔街日报》的记者,请问您以后会在普林斯顿担任数学教授吗?”
“......”
一连串的各种问题砸了过来,徐川选择性的回答了一些,然后就想熘走。
但遗憾的是这些媒体记者很显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他,更何况在大礼堂这种封闭性质的空间中。
好在普林斯顿的工作人员及时过来进行了解围,这才得以让他逃出来。
说实话,在徐川看来,应付那些提问角度奇奇怪怪的记者比研究数学都还要难。
这些‘人精’一样的媒体记者,习惯性在问题中挖坑,以及为了流量而断章取义的截取采访的一部分内容进行发表,以至于经常将某个学者或者科学家坑的无fuck说。
相对比其他的学科,数学在被记者坑的程度还稍微好点。
被媒体坑的最严重的领域当属医学和生物学科了,毕竟这两经常涉及人身安全什么的。
此前甚至还一度出现过科学家和记者的公开对峙的情况。
比如日不落国‘卡迪夫大学’的三名医学博士在《卫报》上发表文章,愤怒的谴责《每日邮报》采访他们的报道严重失实。
起因是他们发现人类大脑额叶有一种被称为gaba的神经递质,它的浓度可能与某种类型的冲动型人格有关。
但《每日邮报》对这项研究成果是这样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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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迪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