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喜欢冲上去?”
“真男人就要拳拳到肉。”
“豆腐脑你吃咸的还是甜的?”
“当然是咸……你问这些干什么!”
某一天夏油杰和五条悟躺在高专的天台上,愉快的翘了一节夜蛾正道的实践课,用来晒太阳。
太阳晒在身上,像是给人盖了层毯子,暖和和的。
高专在山顶,四周都是森林,风一吹,会带来海浪一样的涛声,那是树叶的声音。
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天台的屋顶上,五条悟就躺在他旁边。
“杰。”
“怎么了?”
听到五条悟的声音,夏油杰转过头去看他。
“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这并不是个很难的问题,而夏油杰也不是那么健忘的人。
他很快就从自己的记忆里翻出了第一次遇见五条悟那天的记忆,然后精准的找到了自己的想法。
“我当时在想,咒术师是不是很缺人。”
谁让五条悟当时戴着副圆镜片的墨镜,看起来像极了中华街那边靠拉二胡为生的盲人。
“原来你当时是那么想的吗?”
自然听得懂夏油杰的言外之意,五条悟乐了,他倒是没想过原来夏油杰当时是那么想的。
“当时见到你的时候在想,哇,怎么能有人的眼睛那么小!”
“说吧,杰,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找根鞋带就能当眼罩。”
说完这句话,五条悟的胸口挨了夏油杰一拳。
“眼睛小还真是对不起啊!”
又不是人人都像五条悟一样,有一双卡姿兰大眼。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吗?”
为了转移夏油杰的注意力,五条悟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当然。”
夏油杰可忘不了那天。
他和五条悟打的实在太狠,到后面两个人身上都是血,把前来收拾残局的夜蛾正道吓得不成样子。
现在想起来夏油杰的良心还在隐隐作痛。
”那场战斗的最后,你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两个月以来,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五条悟,甚至他接近夏油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出乎意料的,夏油杰没有出声,反而是陷入了沉默。
“我当时在想很多很多。”
五条悟的问题让夏油杰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他本来不想把剑插进五条悟的右肩的,他的目标明明是右手或者左腿。
但是五条悟的杀意就好像让他回到了车站遇袭的当天。
那些怎么都杀不完的敌人,无缘无故的袭击,铺天盖地的鲜血,最后定格在和璞鸢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保护不了。
就好像又成为了,那个面对咒灵,只能瑟瑟发抖和逃命的自己。
不过如果只是这些,都还好。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杀了你。”
夏油杰突然直起身来,沉默的看着山上绿色的森林。
他还是没办法忘记。
感受到五条悟杀意的瞬间,他确确实实想到了那个弱小的自己,但随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杀意。
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怎么杀死五条悟。
那完全是下意识的,不带一丝思考的,自然的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想法。
他也确确实实按着这个想法去执行了。
直到他跪在五条悟身上,举起剑来,在要落下的前一刻,他才突然惊醒。
五条悟和他并不是敌人,这只是一场同龄人之间互看不顺眼的斗殴,并没有上升到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
五条悟怎么想的那是他的事,但是夏油杰并不是那样的人。
也是这一瞬间,剑尖扎进的事五条悟的右肩,而不是五条悟的心脏。
夏油杰不是也不想成为那些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这让他感到恐惧,感到羞愧。
他绝对不想成为,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
当然,以上的内容都不能对五条悟讲。
但是夏油杰决定换一种方式对五条悟说
“这要从一个很早很早的故事说起……”
也不管五条悟听不听,夏油杰说起了他第一次闯进那片神秘的街区,说起了他怎么死皮赖脸进了铜雀庙,说起了街角杂货铺遇到的人渣,外出时遇见的凶恶的绑匪,差一点点就消失不见的夫妻,车站内遇到的伏击……
一反寻常的,五条悟难得的安静的听完了他的所有话,并没有显得不耐烦。
“总之,我不想变成和那些渣滓一